蓝衣跟着析秋回到院子还心有余悸。说是沈鹤鸣居然让她们将董氏脸上并身上的脓泡给全挤了。再挤完后还要给摸上药膏,那种全身上下都是腐臭粘腻的感觉,让她至今都想作呕。
析秋一边听着,一边进到内室等萧卫,“可是有说中的什么毒?”
“说是五毒,婢子有将今儿去城郊之事跟他说了。”
“哦?”析秋看她一眼。似笑非笑一句。“何时两人这般好了?”土余投亡。
“少奶奶就爱打趣了人!”
蓝衣红脸控诉了句,不过小脸却是异常鲜红明亮。
析秋笑而不语,见析春有些个乏了,随赶紧的命她自行回院歇着。
析春走时还有些个不放了心,只道一嘴,“你也早些睡,别累着了!”
“我知!”彼时析秋送她出了屋门,待看着她转去偏院后这才带着蓝衣回了内室。
一进去,窗户便被敲响了。
析秋去到榻边命着蓝衣将窗户撑开。只见萧卫自暗影里走了出来,双手抱拳的禀道:“属下赶往城郊时。那婆子已经被人灭口了。”
“死了?”析秋讶异。
“是!”
“可是有什么发现?”
见他摇头。析秋皱眉一下。随又想起这事儿是董氏的娘家嫂嫂提起的,赶紧的又对萧卫吩咐一嘴,“你去查查董氏的娘家嫂子,看她最近都跟谁人来往?”
“属下明白!”
“嗯!”挥手让他退了下去。
蓝衣则瘸拐着去换了紫绫守夜。析秋见她那样这才记起明钰公主罚了她十杖,随对她吩咐一嘴,“我记得三爷抹伤疼的药还有一些,不若你去拿了上上?”
“多谢少奶奶挂怀,不过沈大夫有送一盒药膏给婢子。一会婢子着了绿芜前来帮着上上就行。”
析秋颔首,转身去到净房换了衣服。便向着床上躺去。
婷雪院经过一番折腾的董氏终于止了疼,面对着颤巍巍端水给她的清林,她不由得眼光冷利了一下。
“四爷呢?”
粗砾哑嘎的嗓音,让清林低眸在那里赶紧答到:“四爷,四爷去了涟漪姑娘的房中!”
“啪!”董氏听得一个猛力将茶盏摔落在地。这才记起刚刚自已痛苦之极之时,那个男人满脸的讽笑和冷血。想着的同时,双手有些颤抖的抚上自已的脸颊,眼中绝望愤恨的眼光让人不寒而栗。
清林站在那里,被碎掉的瓷盏残渣扫到了脚背。她哆嗦着立在那里,不敢抬眼,只一个劲的小心缩着自已。就怕主母会一个不顺心要拿了她来出气。要知道如今四少奶奶那张脸可真真儿面目全非了。怕就怕这样的人会生出什么病态心理,那样的话,才是真正遭罪的日子……
对于神婆之死,镇国侯听得不由得皱眉几分。看着下首恭敬愧疚站着的儿子,“可有查出点什么?”
亓容锦摇头,“去绑人的不过是院中的粗野护卫,哪能那般心细的去查什么,除了一屋子的腐臭味,再来就是那满缸的蛇虫鼠蚁了。”
镇国侯将他打量几眼,随点了下头,“如今董氏如何了?”
“已是不疼了,今儿个听她身边的婢女说精神头儿好了不少。”
“听说?”
见自已的父亲有些皱了眉,他赶紧恭首解释。“实在是昨儿个初看,儿子有些个吓着了。为着平心,去了别院歇了半晚。今儿一大早又因为神婆之事忙着,倒还未来得及去看上一眼,只问了一嘴。待一会回去,儿子立马前去看看她。”
镇国侯颔首一下。随挥手让他退了下去。
亓容锦一出来,脸上立时挂满嘲讽之笑。去到婷雪院时,既是连着内室也未进。只在偏厅坐了坐,便起身走了出去。
董氏听着婢女来报四爷来了,还满怀希望的以为他会进来慰问一声。却不想,不过是走走过场的在偏厅坐了一下又走。不由得讥讽的斥笑,着了清林拿来了镜子。看着那满面还有脓水的疮痍,她不由得冷冷的勾起了嘴角。将镜子一个大力狠摔,“啪”镜面四裂,“亓容锦,你这狼心之人……”
皇城东宫
尉林在建安太子耳边轻声低语几句。
彼时的太子明子戍听后,将正看着的奏折一把大力合上。
转眸看了尉林一眼,“既是觉得屈着了,就送份大礼去!”
“卑职明白!”
……
谢宁觉得自已不想再活了下去,如今这个时侯活着只是一种耻辱。对于那个每晚折磨她的男人,让她找不到一点点可以查觉的线索。只知那人长得极其阴柔,剑眉黑浓,唇瓣丰润艳红。
拿着好不容易从看门婆子那骗来的眉笔,她尽力的想着那人的一些特征来。此刻的她,手拿着一张草纸,披散着满头失了光泽的青丝,在那用着粗粗的眉笔,记着她所知道的一点一滴。
将写好的纸,小心的折了又折,去到她如今睡觉的硬木板床上。将铺在上面的粗褥掀开,将那薄薄的一张纸折成长长的细条,多余空白的地方去掉。拿着纸用着钝掉的指甲,一点一点向着那床板上一条有缝隙的木板镶去。
一边镶,一边狂掉着眼泪。她知道这样做没什么用,但就是不甘心,掳走她的人虽她不知了其姓名,可就是不愿放过了他。哪怕只有一点点渺茫的机会,她都岂盼着自已的亲人能找到她。介时就算她死了,也有这一处供发现的秘密,可以凭这处秘密找到那个纸上所写的男人,为她报仇。
这份无用的之纸,与其说是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