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于奶娘一听,立时瞪大了双眼,这,这是不要她了?这五两银子一月的奶娘钱,可是难找啊。若她被放了出去,下一家就不一定还能找到这般好的府邸了。
想着的同时,那于姓奶娘直接一个跪将下来,“少奶奶,是不是奴婢哪个地方做得不好了?还请少奶奶责罚。”
“你没有做得不好,只是不对我的眼罢了。”析秋淡淡的坐于床头,对蓝衣道:“将她扶起来,明儿个送出府去。”
“少奶奶!”她还想再辩,析秋又轻道一句,“莫要吵着哥儿了。”
“是”蓝衣听罢,眼中立时一股杀气闪去。于奶娘看得一愣。随立时识趣的闭了嘴,这大门户里的阴私她可是听人说过的,得罪了主家,多的是消失的下人。
蓝衣见她识了趣,将装银子的荷苞递于了她,“走吧!”
于奶娘给析秋磕了个头,赶紧的起身,恭身退了下去。
绿芜见自家奶奶招手唤她,快步上去,扶了她手。役介亩技。
“扶着我溜溜,消消食!”
“是!”……
当天晚上,亓三郎从前院父亲的院子里回来,带来了大哥儿的小名。
“想着取拂晓之意,他又曦姐儿相差不到一个时辰,这晓字、晗字跟曦姐儿的曦字,相差也不会太大。”
晓晗?
“会不会太阳太多?”这亓曜大名有一个太阳,小名还来两太阳,会不会太刺眼了?虽他出生时未出太阳,也不能这么照耀吧?
这话倒是提醒亓三郎,对啊,光顾着查古书意去了,倒是忘了这一碴。
“要不,着个算命先生来算算?看看他缺啥?”
“不如叫朝儿哥吧,有月有日挺好,日月交晖时他正好出生。”意思跟晓、晗也差不多,好歹不用照太多太阳了。
“明日我跟父亲说说!”亓三郎也觉可以。
“嗯!”
析秋点头,随问着亓三郎可是要分房住,毕竟她坐着月子,得一月不能洗澡洗头呢,若他住在这里,味道不好闻不说,连着她自已也怪不好意思的。
亓三郎坐靠在床头看她良久,“我都未怕,你怕什么?”
额?她不是不想让他看自已那副邋遢的样子么。
“介时我不与你同被便是,无防的。”
“好!”见他坚持,析秋只得任了他去。
当晚两人睡在同张床上。里面一双小儿女,外面是亓三郎,析秋睡在中间。她看看里,又看看外,只觉得人生,已圆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