析秋沉思着,想着今儿的种种,突然她脑中灵光闪了一下:“你说那亓三少爷是个瘸子?”
蓝衣点头,析秋眯眼,想着她说的牵线搭桥,又想起今儿那救她之人。背对着她而站,身形虽很高大,可现在想想,却有着些些不协调起来。
哪里呢?对了,肩膀,那样挺拔高大又没有驼的后背,却是有一边稍微斜了点点。
若是不仔细观察的话,还真是看不出来。
难道救她的是亓三少爷?可他又为什么会去哪里呢?上讨讨号。
析秋百思不得其解,随后又转回才艺比拼那里,若说谢宁要博取四皇子和德妃的注意,她不可能不打听清楚未来老婆婆的动向。
蹙眉,手指不经意的绞动着手帕。
蓝衣静静的看着她,见她眉蹙得死紧。想了想轻轻的开口唤了声:“姑娘!”
析秋伸手止了她。
突然,她哼笑一声:“难怪!当真是好毒的计!”
析秋抬眼深看了蓝衣一眼:“虽我不知你是谁派到我身边的。你既然可以让亓三少爷及时赶到,我还是要谢了你!”
“不不不!”蓝衣摆手:“姑娘言重了,这里面也有婢子使的小技俩,不然以着婢子的本事,不用亓三少爷出手,那污你的人也绝不会好过的。”
析秋定定的看着她,她则嘿嘿一笑,俏皮的抓了抓脑袋:“前主子有交待过一两嘴,我自是要帮着姑娘光明正大的走出这笼子的,在这没有靠山,不如转个方阵,俗话说得好,背靠大树才好乘凉,到时姑娘出了这府宅。去了另一地儿,在那斗着才有趣呢!”
无语的看了她一眼,多多少少明白了点点。
挥手让她退下,这才进了暖阁跟析春会合。
析春看着她,不解的问着:“赏花很累么?”
“嗯,很累!”析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二姐睡一会可好?累得乏了,提不起劲头。”
析春赶紧的让她上了暖炕躺着。将那青色绣花枕给她垫在头下,又用手伸到那厚厚褥垫下面感受一下炕的温度。
“还行,要知道在这里,如今天虽暖和没有雪了,可这寒气还是很重的。”
说完,去到内室,将床上的那床被子抱了出来,析秋盖着被子,拍了拍身边的位置:“陪二姐一起歇歇!”
“好!”她乖巧的点着头,挤上了抗,析秋搂着她的小身子,闭眼,心却闹腾的厉害。
这个迷总算是解开了。
蓝衣叫来亓三少爷之前,怕是谢宁已经着人去传了,她去传只有一个借口,那就是两人相约相见。
当然。这个相见的地方就在出事的桃林那里,而亓三郎或许会来,或许不会来。
他若是个重规矩的,就算是有婚约在身,私下也不会逾越相见,若不是……
析秋哼笑,怕是依着谢宁的想法:如今那亓三少爷断了腿,又毁了容,还各处遭受白眼冷遇,若她捎信去宽慰他,说些想念问侯的话,想来这类受过伤害的人,内心定是渴望被关怀重视,那么她再提出相约的话头时,他还不得感激涕零的前来相见啊?
当然这亓三少爷是怎样一个人,析秋不敢妄自猜测,不过从今儿他的冷言冷语来看,怕是不大好处。
若是后者他不来,大概谢宁也不会让人来强了她,毕竟一计不成还有二计,她还有用不是?
之所以那人要来强了她,谢宁定是得了亓三少爷肯定的回复。
而他们约定的时间,也绝不会是在她刚刚遇险的那个时间段,可能会靠后点等着她被压着扒衣服的时候出现。
然而亓三少爷能那般准时的赶到还救了她,又助她逃了出来,怕是蓝衣的功劳。
蓝衣若不是知道谢宁的计划,那她就是再计划着另一件事。想着她所说的牵个线搭个桥,不由得脑仁子又疼了一下。
今儿这事,还真亏了亓三少爷的及时出现,不然的话,不但她会毁了清白,他跟谢宁的婚事也可能不保,再有一个,侯府的形象也会因此受损。
析秋哼笑着,当真是一石三鸟好计策!
让一个陌生男人来扒了她的衣服,又让自已的未婚夫来救她,救她的同时,亓三少爷看了她的肌肤,亦或是在跟强她的人打斗时,为了护她,有个搂抱啥的也不奇怪,这时的谢宁又带着一队姐妹以着寻她为由赶了过来……
若真成了预想中的一幕,怕是亓三少爷有嘴也说不清了。
而她,一个被两个男人看过肌肤的女子,若是亓三少爷愿意要她的话,那谢宁定会做了伤心状,大方的诉说着让出正妻之位这类话,这样一来,她倒是成了替罪羊,成功替代谢宁嫁进侯府,再以着她在众人面前失了清白,又损了侯府名声的罪行来看,婆家不整死她都是轻的。
若是亓三少爷不愿要她的话。
那么她又会以另一方式来哭诉:你占了我妹妹的便宜,还如此不负了责任,你让我怎能当作没发生过嫁于你?你这般对我妹妹简直就是要逼死她啊,既然这样,我们就成了仇人,既是仇人还有成婚的必要么?
当然,最后目地只有一个,那就是退婚,可这样子的退婚,不但不会有损谢宁半分声誉,还会让她成为京中被同情又高看的女子,为着妹妹的公道,既是连着婚事都敢退。
要知道,这退婚于女子来说,不管是你主动要求退,还是男方主动要求退,都会对女子有害无利。
析秋想到这,冷笑一声,这一招还真是是好处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