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看许久,终是明玥公主轻笑出声:“你很聪明!”
说罢,着人将那两件御赐的赏品着人送了上来:“既是赏给你的,你收着便,想必昨日宫宴上你已听到,有空为皇后娘娘画张像吧。好歹她老人家为你在宫宴上允了那出铡美案!”
析秋抬眸看她,眼中有着点点尴尬:“实在是坐得甚远,未曾睹到帝后的国母风采!”
“扑哧!”明玥公主轻笑一声:“倒也不急,有机会的!”
笑罢,倒是正经了脸色:“你且安心回府等消息便是,我会好好思虑这件事的!”
“谢过公主!”
摇了摇头,示意她起了身,着人换盏:“陪我多坐坐!”上豆见号。
“是!”
……
午时三刻从侯府出来,析秋看着蓝衣拎着的食盒,只觉可笑得很,却不想,这才多久,连着两次把自已给嫁了。
想着去岁时救的那人。她想,若是现在一直住在乡下。一直能过着平静生活,那人亦是个农家汗子的话,倒是可一起平静的度过一生,而不是如现在这般,如坐针毡,每日行得小心翼翼,让人心头焦虑不已。
回到佟府,还未到二门,梅桩早早的在那里等侯,看到析秋和身后蓝衣捧着的食盒时,不经意的瞟了一眼,终是笑着上前:“姑娘可算是回来了,夫人都等侯多时了!”
“倒是析秋不该了,不该贪了饭食!”
笑着没理会她话中的刺。亦是不软不硬回了过去,你等侯多时了,我吃顿好的忘了时辰也是应该的,成日里拿着下了药的饭食给她们,这时不好好补补,更待何时?
梅桩暗哼了一声,在前面领路进了凝香院。
王夫人顺着问了几嘴。还是未问出什么,只得作罢挥手让她回院。
待人走后,谢宁从内室出来,看着那消失的背影,哼笑:“倒是小看了她!”
说罢,又向王夫人惊问:“娘亲,你说上次花朝节之事,会不会是她故意逃脱的?”
当时那买来行凶的人,如今却如同人间蒸发一般,她派人找了好几次,都是无果,王夫人沉吟,眼中恨光一闪而过。
看着自家女儿宽慰着:“且暂忍忍,最多半年,到时定让她消失得无影无踪!”
谢宁颔首,自是知道自家母亲下药之事:“不能让她们死得太舒服!”说完。眼中一抹阴骘一闪而过。
……
四月中旬,天气渐热,佟百里这日正好休沐在家。
这辰时刚过,就听着前院管事来报,宫中总管太监前来佟府宣读圣旨了!
府中乱作一团,还是王夫人有经验,着人摆了香案,叫上全府人前去前院跪拜接旨。
却听上首红衣总管太监尖锐之声唱响不停,一阵文言文下来,大意便是:佟府有女析秋,年十四,正值妙龄,与镇国侯府之子,亓容卿乃天作之合,特下旨赐婚,两家速速商议婚事,择日完婚!
念完,众人大惊,析秋亦是不满,就一道赐婚圣旨了事?她还不能违背了!
那析春和砚青怎么办?明玥公主在耍她不成?
正是愣神之际,佟百里跪接了圣旨,着人打了赏银,又巧问了些话后,终是将人送出了府。
待到府中平静下来,佟百里和王夫人将析秋叫到主院,看着她良久,却又不知该如何发问。
终是叹了一声,挥手让她出去。
王夫人眼中狠光一闪而逝,整了半天,这个小贱人还是要嫁侯府,可如今的出嫁,于佟府来说没了半点意义。
但这一道圣旨,又让人不得不遵!
想着自已没捞着半分好处,还得操心操办了别人女儿婚事,这还不算,还得陪了嫁妆,这,这真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买卖。
想到这,暗哼一声的王夫人,恨恨的盯了佟百里一眼:“如今倒好……这事儿,你自个儿看着办吧,我的嫁妆,自是全部留于我的女儿,别人的贱种,我供着吃喝已是天大的恩德,其它的你想也别想!”
佟百里无奈,圣旨赐婚,你还能不尊?
想了想:“到时给块子祖田,买些充数的玩意就好,不用太过正经大办!”
王夫人恨恨,很是不悦的扭着手绢:“如今都四月过半了,为何宫中还未有半点消息?宁儿正月已经及笄了,若再拖下去……”
佟百里赶紧的揽了她的肩:“不急,要知道,如今的四位皇子,可都到了该娶妻的年岁,朝堂上已经有大人在进言了,且再等等看!”
析秋回了院落,析春还有些回不过神,看着析秋轻声问着:“二姐,刚刚那圣旨是不是对你的赐婚圣旨?”
析秋转眼看她点头:“是!”
析春下意识的捏紧手绢,把手放在心口,那是紧张与不自信的表现,析秋来这般久,早已对这个动作了熟于心。
有些心疼的将她手拉了下来,抬眸认真看她:“你且放心,若你们不安全,就是天王老子要除我,我都不会点半下头!”
话落,站在身后的蓝衣吸了口气,析秋转眼看了她一眼:“跟我进来吧!”
说罢,进到内室,执笔写起信来!
……
护国侯府,青衣呈上一纸信封,淡声说了句:“蓝衣送来的。”
明玥公主看了一眼坐在下首的外甥,将信折开,看完,随后轻笑,又将信递了过去:“你来看看!”
亓三郎接过,一目十行看完,倒是皱眉不已。
“倒是个狠的!”明玥公主轻笑:“既会想到用命来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