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早的就起床梳洗打扮的析秋,眼角眉梢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喜意,亓三郎看得暗自冷哼,这笑,于他从未有过这般灿烂。
桂麽麽端了来补汤,析秋硬着头皮喝了下去。本以为过了今儿个终是可以停个几天不用再喝。
却不想,坐在身边之人淡声问着桂麽麽:“可有配好的?一会子打包好了送来,到时去了庄子好喝!”
析秋黑线,他却不咸不淡,待桂麽麽点头说好出了屋后,析秋对站在他身后服侍的两个婢女吩咐着:“红菱,绿芜你俩先出去,本奶奶有事与夫君相商!”
绿芜福了个身,红菱未动,只一双水眸定定的看着亓三郎。
亓三郎眉头一皱:“出去!”
“是!”有些微的委屈,却又有着点点颤音。
析秋听得挑眉一下,见身旁之人既无半点表情,待人走后。她这才夹了箸小菜与他:“壮士可知催熟的果子,与自然成熟的果子有何不同?”
亓三郎鹰眼淡淡扫来。有着点点不屑:“如何不同?不照样是熟?”
析秋笑着又是一块子水晶虾饺送于他的碟中。
“壮士家境富裕想来未吃过催熟的果子,那咱们就来个简单的,就比方说桃。”
放箸,淡笑看他:“这桃,若是用药催熟,那么你初始尝之是甜,可若是越接近最里面的桃心,就会越酸,你会想弃之,不但如此,桃核还会占去很多桃肉,如此一来倒也可惜。”
见他不动声色,又轻执银箸,夹了块黄瓜虾仁放入他的碟中:“若是自然成熟。长于树端,受过充足的阳光照射,皮呈自然红,吃将起来甜脆爽口,一个用力扒开可见核心与果肉分离,再吃果肉无一块会酸,就算不扒两瓣。一点点尝之,亦是越近接果核,反倒越甜,不但会有沙甜之感,且果核还会干干净净,不带半点果肉!”
“所以?”
析秋咬牙,终是平静,微笑:“所以,强加催熟,你觉它得熟了,可心却稚嫩未长,一旦长期以往,受伤害的永远是被迫成熟的一方,若是自然成熟,心亦是成熟,这样一来可全方面康健。只要耐心,该是比催熟美妙多倍!”
意思是,你别再对老娘用药催月经了,要是老娘雌激素过甚,催得过快,到时老得也快,你要的性福生活,也不一定痛快,所以收手吧壮士!
亓三郎认真的想了想,随后淡定的点点头:“如此就不用这秘药吧,且到时用乌鸡炖汤补吧。”
说罢又瞄了她平板的身子一眼,这回更觉碍眼得慌。
析秋黑线不已,淡定的吸了口气,平静异常,看着一桌子美食,只装了两口,就再无盛装的空间了。
早饭过后,析秋着了婢女们开始打包行礼,而她则跟随着亓三郎去往清漪苑请安辞别。
来到清漪苑,桂麽麽轻轻的比了个手势,说是昨晚侯爷有留宿,公主这会正在补眠,交待过,让他们不必前来请安辞行了。
析秋明了,敢情这镇国侯还老当益壮?婆婆这是受宠了?
亓三郎面无表情的颔首,回程的路上脚步却是异常的快。
婢女们将要携带的东西打包装车,看着那装了整整三辆马车的行头,析秋只觉得头大不已,不由得感慨,这古人出趟门也真是不容易,哪及现代背个包整几件衣服再揣张卡,就可天下任我行了!
摇头上车,又去往南宁正街接了砚青跟析春两人,两人一上得车来就开始哇哇不停。
析春跟着析秋说着悄悄话,而砚青自从有了亓三郎后,这性子一下就回到了从前,打开的话匣子是怎么也收不住。
“三郎叔,你现在能教我拳脚了么?如今我吃得好,跑得快,身子骨可是比去岁好了不少呢,你何时要教我拳脚啊!”
亓三郎:“……”
“要是你教了我拳脚,我就再也不用担心住在这里了,你不知道,那时我刚来京都,被我奶押着,表面对我笑嘻嘻的,背后老用手怼我掐我,我那时就想,我要会拳脚就好了,指定一拳揍晕她……”
他唠唠叨叨的将未曾说出口的话全说了出来,析秋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这朱氏居然还有这一手?
亓三郎似也注意到了,良久终是在他唠叨的话中插了嘴:“此去庄子就开教!”
“真的?那要是这样的话,我是不是要拜你为师啊,要拜你为师那你还能成为我的姐夫么?那我以后是叫你三郎叔还是师傅?要不叫姐夫吧!我都没叫过你姐夫呢……”
看着脸越来越不是味的亓三郎,析秋跟析春很不厚道的“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种感觉跟去岁在农家时,真的好像……
一行人来到那小小的果庄上,看庄子的是一对年岁四十多岁的中年夫妇,男人姓吴,妇人则笑着称呼自已为吴家地。
吴家地将析秋等人领到打扫干净的厢房后,又拿来了做好的果脯肉,笑着很是和蔼:“自家庄子产的,奶奶尝尝!”
析秋颔首,挥手让她退下自行忙去。
这亓三郎一入了庄子就换了身短打,带着砚青去了后面的小山,说是要去猎两野物晚上好加菜。
析秋则交待了带来的四个一等婢女将箱笼理好后,便带着析春,一人挎了个小篮子去往果林中开始摘一些成了的新鲜秋果。
晚上,一家四口围桌而坐,吃着猎来的野物,配着农家小菜,倒别有一番趣事。
饭后,婢女们端上新采摘的果子当饭后水果。
析春靠在析秋的肩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