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说去那妾室屋里,蒋氏更是气得青白了脸,一个大力的将茶几上的茶杯扫落在地,口中喃喃:“连着那个贱人也要来跟本夫人抢么?”
守在门口的一等管事婢女红绡,听到瓷杯摔碎的声音,赶紧的跑进了屋,见自家主子脸色难看之极,轻唤了声:“大夫人!”
蒋氏回头,一个恨眼,冷冷的冲她招手,红绡小心的移步过去,还未待走近,却是见蒋氏又从下首的茶几上拿着一杯未喝完的烫茶,直接朝她狠力砸去。
红绡砸得“啊”了声,捂着肩膀快速的跪了下去,不敢再开口的等着另一波来袭……
析秋跟着亓三郎回了院,蓝衣端来了明钰公主新给的秘方补汤:“说是晚上喝了,那……容易怀。”她红着脸,低首在羞和有些难以启齿。
亓三郎倚在榻上向着这边看来,析秋淡定将汤接过,慢条斯理的喝将起来,见他眼光炙热,轻笑着:“妾身小日子来了!”
好吧,果见他有些淡了眼光,轻咳着又将目光移到书上。
析秋将喝完的汤盅递给了蓝衣,挥手让她出了屋。
这才跟亓三郎说起了正事儿:“夫君手上可是有得用的人手?”若是无的话,那她只好去人牙市场买了。
亓三郎移眼看她:“你要怎要的人手?”
“掌事管理之类的。”店员倒是可花钱雇,掌柜还是用本家的好。
亓三郎合了书下榻向她走来:“你有何用?”
析秋见他坐了过来,倒是拿起圆桌上放着瓷杯,给他倒了盏水壶中的清水于他:“夫君可是还记得去岁在双河镇时吃过的豆芽菜?”
他点头,定眼看她:“你这是打算做这芽菜生意?”
“是呢!”她笑得明媚:“如今正值冬季,这平常百姓家老吃白菜萝卜,总有吃烦的时侯,这富贵人家虽有琉璃菜棚,可倒底造价太高。妾身这个,只需暖房一间,就可发出大量芽菜,介时价格公道,就是寻常人家都能负担得起。”
“要知道在这个冬季,吃点清爽新鲜的芽菜可是再美味不过了。”
亓三郎见她眉眼带笑,眼中全是光亮,突然来了句:“你很喜银子?”
银子么?谁人不爱呢?
析秋笑而不语,只轻拉他的大掌:“到时夫君可得多多借些人手给妾身才是,这除了暖房,人手保密方面也很重要。”
见她撒了小娇,亓三郎只觉心头紧紧,一个回握将她小手包裹其中:“倒是可从我送于你的庄子店铺里,抽些得用人手相助。就是这暖房要整成何样,怕是得你亲自去观摩才成。”
析秋颔首:“这个是自然,介时还得给那些人讲解一翻才成!”
两人商量好这事儿后,析秋又想起一事儿:“这应该不算侯府产业吧?”
若到时红了蒋氏她们硬要的话,那岂不惨了?
亓三郎摇头:“你用你陪嫁的店铺卖,用自已的银买房建房,不算公中产业!”
那就好,析秋轻吁了口气,亓三郎则是将她轻轻拉近几许。见她疑惑,他拍了下自已的大腿:“过来坐会儿!”
暗自一个白眼送去,析秋起了身:“倒是有了几分困意了,妾身先行睡了可好?”
“不好!”见她起身,他跟着两大掌轻掐她纤细小腰,将人拖至他的身边,让其坐了下去,单掌紧圈:“陪我坐会!”
析秋无奈,只觉这人当真是闷骚,外人在时永远正经着模样,只两人时,总是爱从她身上占点小便宜,既使是无法行了房事,也要困了她在怀中抱抱。
轻靠于他的肩头,析秋用自已的纤手比着他的大掌,静静陪坐着……
田庄田婆子夫妇进府,已是下达命令的第三天了。彼时析秋坐在偏厅,让人上了屏风隔离。
两口子前来,跪着磕了个头:“少奶奶!”
并未叫起,析秋手捧着汤婆子,透过朦胧纱屏看着那近五十的两口人,轻嗯了一声:“可是知道唤你们前来何事?”
田婆子的男人在那里连连点头:“知道!”
“既是知道,还不将粮帐交了上来?”立在一边的蓝衣皱眉呼道:“倒是好大的架子,这秋粮已收上一月有余,却是连着让人三催四请才能唤了你们来,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才是那大爷大奶呢!”
“老奴不敢!”田婆子两口子赶紧的磕头下去,在那叫着冤枉:“少奶奶确实误会了老奴两口了。这收粮是在九月中旬时就收了上来,可耐何那时刚一上帐,这佟府的夫人就派了人来,说是来收这秋粮来的,老奴两口子当时也没多想,以为左不过都是一家人,这才上交了秋粮上去,本以为夫人会跟少奶奶知会一声呢,哪成想……”
说到这,她假意的拍打了自已的老脸一下:“倒是老奴昏了头了,求着少奶奶慈心,能饶了老奴老两口这一回!”
析秋始终淡淡,蓝衣在那里指着两人:“我且问你,少奶奶是何时成的亲?”
“七月成的!”
“那你们又是何时归了少奶奶的?”
“六月吧!”
蓝衣哼笑:“六月便归了少奶奶,却是九月秋粮收上,这心还向着原来的主子,田婆子你倒是忠心不忘旧主啊!”
“姑娘何出此言?老婆子并未有这想法啊!”
她大呼了冤枉。田婆子的男人亦是跟着磕头:“本就没有这么多的心眼,姑娘可不能乱说了这话让少奶奶误了老奴两口子,要知道佟府也是少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