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怎么会在你这?”
面对武嗣侯的质问,赵小茁的态度显得淡定许多:“七爷,妾身也不知这个是赃物。最新更新:风云”
“不可能!这青釉繁花敞口碗是七爷特意找陶匠为我而做,整个京城独一无二,你怎么会在其他地方买到?!”似乎终于找到对方的错处,姚姨娘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样子。
武嗣侯眉头紧锁,也看了过来,然而他紧抿着嘴,什么也不说,似乎也再等着眼前的人解释。
赵小茁被这样的眼神刺痛,没想到关键时刻自己的男人竟然不相信自己!然而转念她明白过来,这个男人不但是自己的还是姚姨娘的,所以他现在的角色不是自己的丈夫,更像是一个等待呈堂供证的判官。
“我也很奇怪这碗怎么会出现我那里。”赵小茁垂眸,遮住眼中的神情,把嘴角那一抹苦笑一并隐藏起来。
姚姨娘冷笑一声,转向武嗣侯:“七爷,您听听王妹妹说得这是什么话!方才还说是送我的礼物,这会又狡辩说不知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她那里?”顿了顿,她又看向赵小茁,哼声道:“照妹妹的说法,难不成这东西还长了脚不成?!”
看姚姨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赵小茁心里不由泛起嘀咕,难道当初缨儿看错了,并不是什么青釉繁花敞口碗?还是这当中出了其他差错?
不过不等她细想,就听见姚姨娘跟武嗣侯要求道:“七爷,这可是人赃并获,您可不能轻饶,纵容手脚不干净的人在府邸为非作歹!”
说着还瞥了眼赵小茁,似乎认定她就是贼。
然而话音刚落,整个烟花台都静了下来。
也不知武嗣侯想些什么,只是过了会他面带愠色地睨了眼姚姨娘,叫来绿荷扶她回去休息。
没想到武嗣侯并不向着自己,姚姨娘的脸一阵白一阵红,启了启嘴,可话还没说出来,就被绿荷扶了下去。
“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吗?”武嗣侯又看向赵小茁,冷冷道。
原来那一夜**也只是那一夜罢了……赵小茁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原以为自己把最珍贵的第一次献给武嗣侯,他会保护自己一辈子,现在看来大错特错。面对姚姨娘的指责时,他竟无动于衷,甚至没有一丝要向着她的意思。
这也就罢了,现在对她还是一副冷言冷语。
赵小茁的声音抑制不住颤抖起来,却还在努力压抑想哭的冲动:“七爷,如果妾身说这碗不是偷而是另有原因才到了梨香苑,你会相信吗?”
“你说说看。”武嗣侯似乎没察觉她的异样,依旧表情淡淡的。
赵小茁嘴上还笑着,眼底却露出失望之极的神情,娓娓道:“这碗是那天妾身从书苑回来后,七爷命人送断子汤时落下的。”
断子汤?武嗣侯微乎其微皱了下眉头:“什么断子汤,本王不曾记得要人送过什么汤药给你。”
赵小茁早料想他会是这样的反应,静静道:“想来是七爷太忙,忘了吧。”
“胡闹!”
蓦地,武嗣侯明白过来,重重一掌拍在桌上,震得碗筷“呯啷”作响,吓得在场的人屏息凝视,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平生!”他厉声喝道。
平生忙单膝跪地,应声道:“奴才在。”
“查,彻查!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武嗣侯说得又急又气,交代完毕后拂袖而去。
自然这顿赏月家宴也成了泡影。
但不知为何,赵小茁并不开心,她被柳月扶着回了梨香苑。
路上柳月就问道:“四小姐,您看果然不是七爷做的,您为何还闷闷不乐。”
赵小茁脚步顿了顿,露出苦笑:“你觉得这事真是姚姨娘做的吗?”
柳月理所当然道:“证据确凿,她还想抵赖吗?”
赵小茁却摇摇头:“你不觉得刚才姚姨娘的态度很反常吗?”
柳月想了想,疑惑道:“四小姐,奴婢并无觉得有什么不妥的。”
真的没什么不妥吗?赵小茁扪心自问,一切太过顺利了不是吗?如果姚姨娘真的要做,为何要用这么明显的青釉繁花敞口碗呢?随便府里一个普通的瓷碗不就可以吗?何必大费周章用自己珍藏的瓷器呢?
何况,那套碗还是武嗣侯亲自送的,按理说姚姨娘应该更珍惜才对。
赵小茁闷叹口气:“回去再说吧,也许过两天七爷那边就有消息了。”
柳月点头:“要不奴婢今晚去问问平生,看看事情进展如何?”
赵小茁没吭声,当是默认。
不过事情也并不像她们想得那么复杂,不等柳月去找平生,武嗣侯那边就打发人来传话,说已经查清楚了,请赵小茁过去定夺。
“七爷有定夺就行了,何必还寻我过去?”赵小茁躺在榻上懒懒道,她只是觉得下午那么一闹,她真的累了。
打发来的人却道:“七爷说了,竟然有人要害姨娘,还要看姨娘的意思处置才好。”
这是给她出气,弥补的意思吗?赵小茁想想就觉得没必要,刚才她那么需要武嗣侯信任时,他却冷着脸,现在又来弥补有何意义。
这样想,赵小茁还是拒绝过去,说了句乏了,就和衣躺下了。
不知睡了多久,只感觉有只厚实而温暖的手抚摸着自己的鬓角。赵小茁下意识往温暖地地方拱了拱,嘴里呜呜噜噜说着什么,一旁的人细听之下,才听清楚那几乎梦呓的一句“我要回家”。
“这就是你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