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去,我自己他背下来。”
说完也不看我和我娘,转身就走。
“磊子,我跟你去。”
不知什么时候,老爹已经在院子里站着,他抬头看了看乌漆麻黑的天后,说道:
“要去得赶紧去了,不然老天爷的脸色要变了。”
我娘一听他要去,立马崩溃了,说话也带着哭腔,
“老靳,那个地方去不得,那个东西抬不得啊!”
老爹手一摆,
“去不得也得去,这是命。”
这个时候,我就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那儿,不知道娘说的那个地方是什么地方?那个东西是什么东西?我就像是一个被蒙在鼓里的人一样,只听到有声音,却什么也看不到。我只知道,整整一个晚上,都不见爹回来。第二天传回来了噩耗,老爹再也回不来了。带回这个消息的还是我的那位堂哥,当他红着眼睛跟我娘说时,我脑子嗡的一声,只感觉天旋地转,登时人事不知。后来当我醒来,流着泪问在我**头坐着的娘时,娘只是一个劲的说:
“这是命!这是命!”
但我不相信命,我好了之后,我发疯一般的去问我堂哥,后来他招架不住,才跟我托了底。就在他去我家找我爹的那天中午,村后山中独居的老人突然去世了,堂哥得知后,担心老人家的尸首在山中被野兽啃坏了,所以才想找人进山将老人的尸体抬出来,他在村中动员了一天,也没人愿意去,这时他想起了我爹。谁知道,当我爹刚进山就出了事情。他说的这个老人我知道,是以前留下来的老知青了,后来轰轰烈烈的上山下乡运动结束后,也不见他走,只知道他无儿无女,老了只能在山中独居,天气好时,村子里面还有人送饭给他吃,后来大雪封山后,也不见了其中动静。听他说完,我看着他的眼睛,在微不可察的瞬间,我看到其中似乎有着一丝狡黠在闪动。从堂哥家出来,我问了所有我碰到的人,问他们昨晚堂哥有没有去过他们家?可是他们都像看疯子一样,看着我。昨晚可是老天爷发了大怒,让大雪封了山门。我知道了,昨晚堂哥只叫了我爹一个人到了后山,至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恐怕也只有爹和堂哥他们两个人知道了。但是我始终不明白堂哥他为什么要编一个他自己都不能自圆其说的谎话来骗我。晌午时分,我爹还有那个老知青的遗体被送回到了村子里,是堂哥叫人抬回来的,我娘哭成了泪人,但是我却没有掉下一滴眼泪,我确信爹他没有死,这个长的跟爹一模一样的人,只是一个幌子。葬礼上,我木然的看着号啕痛哭的娘,还有我的大伯们,心里却有想笑的感觉。在人头攒动的人群中,我的目光在找寻堂哥的身影,但是却始终没有找到。事后,村上的街坊邻居都在议论我,说我是铁石心肠,亲爹死了,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随后,我又去找了堂哥几次,但是他对那晚的事忌讳颇深,闭口不谈。劝说我是伤心过度,猪油蒙了心。再到后来,我娘也不让我再提起我爹的事了,说过去的都已经过去了,人死不能复生。随着时间的慢慢的流逝,我也差不多快要将这件事情忘却时,谁曾想它就像是一个恶兆一样,在十年之后,却向我慢慢揭开了它的神秘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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