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依男长大了,他对他的姐姐谢依南的感情已经不止是惧怕,更多的敬佩。只是,这事儿除了张正勤先生,谁也不知道罢了。
“英子妈妈呢?”向容问道。
“她在楼下帮忙呢,你们上来的时候没看见?”
“没注意,下面太吵了,我们过来就直接上楼了。”
“哦!”谢依男应了一声儿,停了停,又对俩儿说:“饿了吗?我下去替你们拿点儿东西上来吃?”
“去吧,别拿太多。”
谢依南现在面对弟弟的心态是完全平和的,见谢依男话儿是对向容说的,眼神却不断地飘来自己这边,便主动跟他答话儿。
谢依男一听果然挺高兴的,扔下书便站起来往楼下跑。
向容望着谢依南笑。
谢依南当然知道她什么意思,这是取笑自己装相呢。不过,谢依南也不弱,她也朝向容笑,那笑容甜的发腻。
向容心里暗道不妙,果然,预感很快灵验,谢依南对着她身后一人说话了,她说:“想哥哥,你想不想知道向容最近这段时间最大的喜好是什么啊?”
向容吓了一跳,连忙回身,却哪里有人。
“南南,你坏死了,专门欺负我!”
“谁欺负你了,我替你报仇。”
“啊!”向容果真被吓着了,她睁大眼睛望着张想说:“你怎么从上面下来?”
“我跟哥哥在楼上做实验呢,听见你们的声音便下来了。”张想无辜说道,然后问她:“你最近的喜好又改了?”
“是啊,还改的挺妙呢,你可得好好审审,这还是冬天呢,有一枝红杏便迫不急待地要出墙去了。”谢依南果然是有仇必报的啊!
“是吗?”张想望着向容,似笑非笑地说:“我跟哥哥最近都忙,很久没找你谈谈人生,聊聊理想了,不若我们现在去聊一聊?”
“不不不,大哥哥的实验要紧,你还是快点儿上去帮忙吧!”向容势弱,说她胆小也好,说她懦弱也罢,反正,她现在不敢正面迎敌。
“这么关心我们家人,如此,你也一道来帮忙吧!”张想说着,便要去拉向容的手。
向容似是被烫了一样,立刻大力甩开,摆着双手说:“科学实验这么严肃认真的事儿,我哪帮得来啊,你知道我一向笨手笨脚的,去了反而会帮倒忙的。”
“不怕,只是打打下手而已。”张想坚持,还去拉向容的手,然后死死握住不放。
“我还没吃饭呢,等我吃完饭一会儿再说啊。”向容垂死挣扎。
“我也没吃呢,忙完一起吃。”张想说完,给了谢依南一个秋后算账的表情,便拉着向容去了顶楼。
谢依南回应是一个挑眉,心时暗哼,还想怪我知情不报,是你的屋子太破好不好,挡不住风竟然不好意思来怪我,什么人啊!
“姐姐,容容姐姐呢?”谢依男手里端着一个托盘,里头有两碗酒酿及向个小菜都是谢依南爱吃的。
“她被抓壮丁了。”谢依南用手指了指楼底说道。
谢依男会意,将拿上来的食物放在茶几上,推了一份在谢依南跟前,然后望着她不说话儿。
“你吃过了?”谢依南不习惯谢依男脸儿那个显而易见的感情。
“没呢。”
“一起吃啊!”谢依南邀他。
“嗯!”谢依男很快便起另一碗酒酿来喝,似是不喜,刚喝下一口眉间便皱了起来。
“不习惯酒的味道?”
“哪能啊,这都算不是酒。”谢依南男一时嘴快,差点说漏了自己跟着钟国跟张天扬一道去喝酒的事儿。
“你喝过酒了?”谢依南何许人也,她一听这话儿,就知道这里头另外有事儿呢?
“就跟着大家抿了一小口。”天扬哥,我对不起你,我姐太威武了。
“大家?”谢依南挑眉不说话儿,她可不相信这个大家里头包括了外家的几个舅舅,或是张正勤先生。
“是钟大哥,”谢依男小心地看了一眼姐奶的眼色,发现她正端着碗等自己的下文,立刻全盘托出:“还有天扬哥。”
“哦,张天扬啊!”便是谢依男小屁孩儿一枚,也听出谢依南那百转千回之间的怒气。
“张天扬还带你干了些什么?”
“没了,就那一次。”
“是吗?”明显不相信的谢依南,男人和男人之间,甭管他们年纪大小,处一块总有一些不为外人道的秘密,没有,骗谁呢?
“真的,我发誓!”谢依男急急地说。
“男人大丈夫,生而顶天立地,动不动便学女人家立誓,像什么话儿!”谢依南习惯性训斥她弟弟。
“是。”好吧,天扬哥果然没有说错,姐姐永远都是对的。
话说,天扬哥,你什么时候回来,你不在,姐姐更可怕了。
“南南,你们姐弟俩儿人说什么这么高兴呢?”张老师,你哪只眼睛看到我们很高兴了,人家明明很伤心,很难过好不好?
“没什么,闲聊而已,下面忙完了?”谢依南对来人说道。
“吃倒是吃完了,不过这帮人仗着我今天心情好不赶人,正霸着我的地方准备开村儿会呢?”
村儿会?现在这个时间?在张家人参果的百日宴上?
“他们聊什么呢?”这里头若没有什么猫腻,打死谢依南都不信。
“想知道,下去看看啊!”张正勤先生真的学坏了,你看,他竟然戏弄起他家大闺女谢依南来了。
“张老师,你们在说什么?”不怪谢依男,他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