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天扬的灿桃花最后还是留给了张家当家主母去处理,张太太对此是没有任何怨言的,只因她也不喜这个姑娘,比小儿子张天名带回来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姑娘还要不喜。
在张太太看来,叶元芳叶大小姐,精明有余,强悍不足,且教养还十分差火候。不管叶元芳是抱着什么目的上门来找她的大儿子,在得知她大儿子体有不适可能染病的情况下,第一反映不是关心,而是闪躲的话,再糊涂的母亲也不放心将自己的儿子交到那样一个人手上的。
所以,张太太会听到张天扬的这翻言论,完全拜叶元芳所赐,需知道,张太大生养张天扬十几年,别说躲在门边偷听兄弟俩儿讲话了,连小时的日记她都没看过一页好不好?
用张太太的话儿来说,儿子嘛,就要糙着养,除了饿不死他们,其它一切都放任自流,从不需费心看管。
那么,张太太其实到底来干嘛来了,哦,她是来警告她家大儿子最好远那个叶元芳远点儿的。不过,现在她明显已经忘记这事儿了。
张天扬望着七情上面的母亲,半天无语,指责地看了弟弟张天名一眼,意思是说:我是心神不宁才没听见母亲的脚步声儿,如何你也没听见?
张天名的回答是耸了耸肩膀,意思是说:你的故事太精彩了,我听得太投入了,故忘记了警戒这事儿。
“妈妈,我没有早恋。”事实上,我想恋来着,可是,依依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没有,那依依是谁?”张天扬的母亲自然是不好唬弄的。
张天扬吃了一惊,又去看在一旁沉默不语的弟弟,用眼神儿问他:我刚刚有提依依这个名字吗?
张天名撇了撇嘴角,意思是说:大概没有吧!
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张天扬怒。
我哪里知道,话儿是你说的又不是我说的,我又不是录音机,哪里记得了你那么多话儿?张天名也怒,认为自己受到了无妄之灾。
是不是你偷偷告我的状了?张天扬怀疑。
屁,是你做梦说梦话儿吧。张天名反驳。
张家当家主母似是完全没有看到她生的俩儿个好儿子正明目张胆地在她眼皮子底下大传眉目官司。事实上,她看的挺乐和的,没想到啊,没想到,她家俩儿儿子感情这么好的,连这种感情的私密事儿都互通有无。
“她是我同学。”只是同学而已啊母亲,拜托你不要说的那么大声儿,父亲虽然不在家,可是他留了警卫在家的啊。
张天扬一直觉着感情是件很私密的事儿,若非万不得己,走投无路,他也不会告诉弟弟张天名。现在可好,弟弟的解决之道还没有提供呢,又多了一名好事儿之人,且还是最难以打发的一名。
“是暗恋的女同学吧!”张太太狭促一笑,张天扬无奈至极,母亲哟,您不是都听见了吗,就别往儿子伤口上撒盐了行吗?儿子心很痛啊,您这么说,儿子头也跟着一块痛了啊!
“妈妈!”张天扬警告他母亲,不许乱说。最重要的是,不许乱动。
张太太悻悻收回想摸儿子头发的手,问他:“要不要妈妈帮忙?”
“不要!”张天扬拒绝的很彻底,是的,张天扬不敢说,但他的依依是一名多么有主见的姑娘啊,她绝对不会喜欢俩儿个人的事儿有家长参与的身影在的。
“当真不要?”张太大望着大儿子那焦头烂额的模样,十分好心地再次主动提供帮助。
“您快去做饭吧,我跟天名都饿了。”
张太大被她儿子张天扬推出了房间,望着砰一声儿关上的房门,大声儿说:是你跟天名有话儿要说吧!
当然没有人回应张太太,张太太也不恼,自得其乐地转身下楼,从在她平时看书的地方,提笔凝神儿,不一会儿会便开始刷刷落笔,也不知道张太太在写些什么,不过,看她的模样,应该不会是什么好东西,谁让她脸儿上的表情笑的那么像狐狸呢?
甭客张家楼下的张太太在写什么锦囊妙计,张家楼上的张天扬房内,却是实实在在地在商量刚刚被张太太打断的商议。
“我觉着,你首先要做的事儿,就是要跟二班的那个死缠着你的班花讲清楚。”张天名虽然年纪比张天扬小,但他的情史明显比张天扬丰富,要知道感情这事儿跟打仗不同,要安内,先攘外的道理。
“可我跟她根本就不熟,连话儿都没说两句,怎么讲清楚。”不怪张天扬有这个想法,每次那位班花小姑娘苦心制造的偶遇到了张天扬这里,除了点头问好之外,便再无交谈。
所以,谢依南及大家眼里看到的相处融洽的情形亦不过是班花故意制造的一种假相而已,真相是她一个人在演独角戏,张天扬自始至终都只是一名靠的比较近的观众而已。
“我不管,反正你得听我,自今往后,禁止班花靠近你七尺以内。”张天名将他某一任女朋友说的话儿原封不动地转送给了哥哥张天扬。
“行!”这个简单,我一定可以做到,张天扬暗想。
“别答应的那么轻易好不好,按说你在九班,那个姑娘在二班,她不可能每次都那么精准的掌握你的行踪,制造那么多让小仙女误会的偶遇,除非.......”
“除非她在我们班安插了内应。”张天名未尽之言,张天扬很快便领悟到了。她的内应是谁呢?
“谁最见不得你跟小仙女好,谁就是内应了。”张天名旁观者清,他一语道出真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