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鸡鸣时分,谢依南从省城出发,先坐飞机飞越了三个省份,到达张天扬所在的省城,历时三个半小时。然后又换了火车,到达张天扬所在的城市,历时二个半小时。换轮船过江,历时半个小时,换城际公交二个半小时,最后再换三轮车半小时,这才终于到达张天扬的军区门口。
你若问了,怎么还坐公交啊,不知道坐出租车吗?
那我得负责的告诉你,此地偏远,人出租车不爱来,拒载!
拒载知道吗?就是你怎么招手它都不停,好不容易停了一辆吧,一听你要去市效过去再十八里路的,一个个脚踩油门就冲了出去,甩都不甩你。
谢依南委实没有办法,这才委委屈屈地坐公交车来的。
而此时,谢依南就躺在张天扬怀里,准备痛诉这一趟旅程的坚辛,哪知事与愿违,她人刚躺下没多久,四肢百骸传来的倦意便将她掩没了,谢依南挣扎了下,没能赢过睡意,不一会儿,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谢依南是真的累了,她养尊处优许多年,几时像今天这样辛苦,先是长途跋涉,后是喜悦激情,现在又躺在一个令她朝思暮想的温暖怀抱,谢依南还有什么理由不睡过去。
再说,午睡一直是她的养颜秘方啊!
尽管现在已经下午四时许了,但有什么关系,困了就要睡嘛。
良好的纪律性让张天扬做不出白天睡觉的事情来,尽管他此刻更想做些别的事情,但是,张天扬看着谢依南的倦容,贴的再紧的诱惑他也能忍住。
谢依南的出现给了张天扬太大的惊喜,而谢依南的长成更是令张天扬怦然心动。他感觉自己此时就像那苦守寒窑十八的某宝,又像在森林中迷路许久的小鹿,遇到一池甘甜的湖水,迫不急待地想要纵身跳下去,好好品尝品尝那一汪甜。
张天扬用眼睛细致的描绘谢依南的五官。光洁饱满的额头,高挺的鼻梁,小而翘的鼻尖,红润的腮边。形状好看的秀眉,弯弯的睫毛,以及小巧的下巴上,那一抹红润的艳色。
张天扬想到中午那个热力十足的亲吻,以及贴身的这满怀的柔软。某处立刻又蠢蠢欲动起来。看来,有必要去找一本清心经来念念了。张天扬在心里无奈地想道。
谢依南自然不知道她带给张天扬的痛苦,她只知道自己睡了一个好觉。醒来,她刚好看见窗外的最后一抹斜阳慢慢地落了下去,晚彩满天,美景当前。
她轻轻地抬起头,轻轻地吻了张天扬一下,这是没有什么别意的,就只是一个单纯至极的吻。
她笑了,张天扬也笑了。
张天扬也给了她一个细吻。然后抱着她坐起来,说:“时间差不多了,起来洗漱一下,我们去食堂吃饭。”
谢依南低低地应了一声儿,什么反对的意见都没有。此时此景,俩儿简直像极了新婚的小夫妻,这会儿正要去拜见高堂一样。
张天扬的宿舍距离食堂还是有点远的,俩儿人必须穿过一条长长的林道,林道两边种的都是低矮的树,谢依南认出。其中有一样是大叶女贞,修剪的十分整齐。女贞旁边是满眼的青草地,此时正值盛夏,草地青油的很。微风吹过,小腰半折,端是一抹好风景,引的人几欲想脱了鞋,上去打几个滚,好亲近亲近大自然的花花草草。
谢依南眼中的好风景。其实在外人看来,十分的呆板无趣,林道中间,既没阳刚的参天大树,也没有姹紫媣红的小花,映入眼帘的实在没有什么好值的人观赏的。
但谢依南不一样,此处是张天扬呆了数个年头的地方,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一叶都见证了张天扬的努力,张天扬长成,张天扬洒下的每一滴汗。
所以,谢依南喜欢这里,因为,这里是张天扬熟悉的地方啊。
笔直的林道走完,天色完全暗了下去,头上的灯光被月光的清辉抢了风采,此时正幽幽地散发出一点点黄。
“到了。”张天扬拉着谢依南的手走上台阶。
谢依南自然乖巧地跟了上去,然后,谢依南看见,中午营区门口的那几大排的人统统端正地坐在偌大的食堂中。
看见谢依南跟张天扬进来,刷一声儿齐齐站了起来,洪亮的声音传了过来,他们说:“欢迎家属莅临营区考察!”
啪!啪!啪!掌声儿过后,指导员迎了上来,热情万分地对谢依南说:“谢依南同志,来来来,快过来坐。难得你不远千里地来看我们张天扬同志,我们全营上下略备了几盘小菜,欢迎你的到来。”
谢依南笑而不言,从善如流地跟着走过去坐下。张天所自然也会跟上,他的目光往桌上的那些菜色扫一眼,心中便明白过来了。
难怪大队长要让自己七点再来,这是存心要给依依开小灶啊。看看这些大盘鸡,大盘肉的,这哪里是几盘小菜,这分明是首长接待贵宾的菜单好不好?
谢依南不明就里,但张天扬却是心里有数的,他感激地朝大队长看去,感谢之情不用言表。
大队长却莫名其妙地瞪了他一眼,张天扬自然不明所以,还以为是因为这几大桌子的好菜花了大队长二个月工资而心情不好呢。
军区有规定,额外加餐加菜是要自己付钱的。虽然价格比外面的市价低,但那也是很大的一笔好不好?
要知道,谢依南眼中的大胃王张天扬,跟这群人一比,简直弱成了渣。张天扬这点食量算什么,顶多就是比普通人能吃多一二倍而已。这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