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人都在看笑话,不远处坐的几个曾经的手下面有戚戚,尚哲是个大男人,在家怎么着都好,在外面,男人的尊严可是不容挑战的,他急了,怒道:“你快闭嘴,丢死人了,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
尚嫂子一愣,然后悄脸儿一红,忙抽了抽鼻子,不敢再哭了。尚哲的收拾她领教过一次,自此便百试百灵,她再也不敢尝试了。
尚哲也有些脸红,也不知道是因为尚嫂子闹的这一出呢,还是因为那个收拾,总之他摸着鼻子对尚嫂子说:“没事儿你就早点回家去,这几天也别上班了,好好在家待着。”
尚嫂子自然知道好好在家待着的意思是什么,他这是警告自己不要胡乱动作呢,她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问他:“要不要我带什么东西给你?”
三个月之前,尚嫂子还是个很单纯很快乐的普通妇女,她生平最大的乐趣就是周休的时候,将家里打扫的一尘不染,生平最大的骄傲就是嫁了个好老公。可是三个月前的那一天,她手上拿着医院的检测单,一切都变了。就因为上天收回了她作为一个女人最骄傲的权力,所以,她变了,尚哲也变了,家变了,什么都变了。
可是,昨天,当她接到那个电话的时候,她又感觉曾经的那个世界又回来。因为她找回了自己的初心,尽管这个代价有点大,但她对将来有信心。
当然,信心不只是两个普通的中文字而已,而是尽一切所能的努力。就像现在,她踏出了人生最为耻辱的第一步,原本以为会换来全世界的鄙夷,可是没有。不但尚哲没有,任何人都没有。
所以,她现在要试着走第二步了,单纯她固然很喜。可是为了尚哲,她不介意复杂一回。
尚哲想了想,摇了摇头,笑着对她说:“我这里混了这么多年。难不成还混不来一碗面?你放心回去吧,我没事儿的。”
一直在假装认真办公,其实在偷听的某个下属对尚嫂子说:“嫂子你就放心吧,尚队我们会照顾好的,绝不会让他饿着渴着。冻着热着。”
尚哲没好气地白了那人一眼,心里却是满满的温暖。说实在话,他跟这些最低层的人并没有太多交集,甚至叫不全他们的名字。可是就是这样一群人,在他队下所有的人都被禁起来调查的时候,这些人反而对他伸出援手,这委实让汉子感动了一把啊。
“那就多谢你了,麻烦你了。”尚嫂子说完,给尚哲使了一个眼色,人就离开了。
那个小下属则趁机跟尚哲说话。他讲:“尚队,你放心,蒋队他们很快就要被解禁了,上头已经发话了。”
“你听谁说的?”尚哲谨慎地问这个小协警。
“蒋队自己跟我说的。”小协警是个机灵人,省城跟京城的人那样大张旗鼓地接手本城的刑侦工作,这事儿传出去以后,让这些大佬们的面子往哪里摆了。小协警断定大佬们不会忍太久,故而他才没有跟其它协警一样,避之不及,反而故意往上凑。一会儿送文件。一会儿送咖啡的,蒋副队终于认出了自己,于是,他这才有机会参与到这中间的绝秘来。
尚哲一听蒋星要出来。那说明事情没有他想像的那么严重,至少省城跟京城俞家的人不敢再只手遮天,便是想撒什么气,也不敢太过分的。
现在,他只希望,法医那边能尽快传来好消息。找出两名死者的死因,然后再从这点入手,找出真正的幕后凶手。
如若不然,他才是真正的危险啊!
正如尚哲所料的那般被解禁的队员刚恢复职务,蒋星立刻带人去法医处催报告,却意外得知,两名死者根本没得法医的检验,就被省城的人接管,本市法医这里,只有在现场的一个粗略的检验报告。
蒋得不傻,知道自己找上门去要报告,不但拿不出报告,甚至还有可能被倒打一耙。要知道,省城的官老爷们办案能力不怎么样,耍官腔倒是一套一套的。
蒋星马不停蹄又赶回局里找大佬要求支持,大佬却说:“这件事情,我已经尽力了,你也别再参和了,带着兄弟们回去休息吧,明天应该忙什么还忙什么。”
蒋星从大佬的办公室丧气地出来,转头就带队去了案发现场,再次查看了起来。你怕丢官我不怕,你不怕丢人我怕,省城的人凭什么在我们的地头指手画脚,真当我们都是死人吗?
市刑侦大队的人用行动告诉他们,我们很好,我们很年轻,我们很有冲劲,我们不怕死,不怕累,就怕没面子。你想踩着我们尚队的命,兄弟们的面子往上爬,简直做梦!
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是,蒋星竟然把张思也叫去了,他说:“张天才,我现在聘你为市刑侦大队的顾问,没有职称,没有薪水,没有福利,没有期限,来去自由,只有一个名号,你干不干?”
张思在电话那头想了想,问他:“查案的时候,是你听我的,还是我听你的?”
“谁有理就听谁的?”蒋星毫不犹豫地说。
“那我要去f酒店的总统套房看一看。”张思提出条件说。
“我在f酒店的楼下等你!”俩儿人一拍即合,张思在谢依南还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等到谢依南回过神来,问:“大哥哥呢,他去哪儿了?”
“刚蒋副队打电话过来,请他去f酒店的第一案发现场查看呢。”
谢依南听了,心中喜忧参半,喜的是她刚刚一直在想的问题,张思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