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想打断他的话,对他说:“我相信你,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交你这个兄弟了。朋友现在困难了,我伸手帮一帮,将来你发达了,别忘记我这个小兄弟就行。”
郑生惭愧,伸手接过张想的钱,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走了。俩儿人三年在京城,也没怎么聚,偶尔酒后打个电话聊一聊。张想偶尔把同学的生意介绍给郑老板。
郑老板虽然被社会打磨了这么多年,为人处事儿越发的圆滑,但他心里对张想一直是感激的,一直想寻着机会报答当年相信他的小兄弟呢。
这不,一接到张想的电话,他立刻就答应过来了吗?
“你们要站在门口客套多久,冷气都跑光了。”张天扬是铁血冷汉啊,他最看不惯张想这一套了,当下便冷冷地打断俩儿人的吹捧,不想再让自己的耳朵再恶心下去。
郑老板跟张想对视一眼,略微尴尬。张想说:“看我,见到老大哥太高兴了,都忘记礼数了,站在门口说半天话儿,老郑快点儿进来,我们里面坐着说话。”
郑老板跟着张想走进屋,顺着张想的意坐在沙发上,这才有意有意地打量起张天扬来,然后漫不经心地问:“这位是?”
“张天扬,我表弟,就是他的屋子想要整理一下。”张想笑着指了指张天扬,假装没有看见郑老板那探究的眼神。你探究也没用,这小子。连我爸我哥都看不透他,何况你一个小小的商人。
“不知道是要整理的屋子在哪儿?”郑老板见张想不欲多说,当下便也识趣地不问,谈起他的来意。
“就是这个屋子啊。”张想笑着摊了摊手道。张天扬仍然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一是他委实不可喜欢这种虚伪的应酬,二是这件事情原本就已经交给了张想,让他谈,自己在旁边看着,听着,很正常不是?
“这个屋子?”郑老板大吃一惊。多年练成的好涵养顿时破了功。不是他说。这个屋子不管是从布置还是装修格局都是一派的大家风范,不但如此,整个屋子还给人一种清新自然的感觉,你在这个屋子看见了精致。奢华。却看不见铜臭味儿。
凭良心说。这种感觉,郑老板还是第一次遇到。他实在不知道这样一个屋子还有什么好装修的。除非屋主不喜欢这个风格,想要整体换掉。可是这对郑老板来说。未免太可惜了。
“不错,其实也不算是整理,这个屋子整体是不动的,只不过是要多添置许多东西,我知道老郑你人面广,路子多,想来想去,这件事情不找你帮忙还真不行,这是单子,你先看看。大工程在楼上,这是设计方案,你瞧瞧有没有什么不能实现的地方,或是更好的建议,说出来大家商量一下。”张想说完,便学张天扬一样闭口中不语,端着杯子慢慢地喝茶,留郑老板一个人慢慢地查看谢依南的设计方案。
半个小时过去了,郑老板合上张想交给他怕本子,轻轻舒了一口气,对张想说:“张小兄弟,恕我冒昧,请问设计这个方案的人何在,张小兄弟能否引见一二?”
“你想干吗?”张天扬二度开口,气势凶凶地问。
“这位小兄弟,你别误会,我老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头一回看见如此奇思妙想的设计天才,心中起了爱才之意,故而想见一见而已,绝无他意的。”
“不见!”张天扬肯定道。
“老郑是诚心诚意为这个设计者的才华所折服,还请小兄弟代为通传一二吧。”郑老板不死心地道。依他之见,这位设计者如果加以好好培养将来肯定能实现他心中一直未能实现的梦想。
想来好笑,当年他自视才高,一心以为自己运气不好,怀才不遇,故而颇有些顾影自怜的意思。现在想来,那些拒绝者的话说的也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他这点才华,脚踏实地养家糊口是不成问题的,但若想成大家,抱歉,你得重新投胎换个脑子才行。
他当时听见这话,一心只认为那些人在妒忌他的才华,现在看了这份设计手稿,他才知道,真正的才华到底是什么样的。
这样惊艳绝才的人,郑老板觉着自己此生若是错过了,一定会悔恨一辈子的,故而他破天荒地没有看张想的眼色,坚持道。
“不见!”张天扬恼怒道。你算什么,依依是我的人,岂是你等升斗小民说见就能见的。
张想一看气氛紧张,不得不出来打圆场,他说:“老郑你着什么急啊,别忘记我请你过来是干什么的,你看完设计稿不说能不能做,就纠缠人家设计者本人,你不地道啊你。”
郑老板被张想一提醒,这才醒悟过来,自己接下这个单子,完成起来少说也要十天半个月的,这么多的时候,还怕打听不出来这个设计者为何人吗?想到此处,郑老板当下便对张想说:“放心吧,此事儿交到我身上,我回去就好好整进一下,屋子里的东西最晚三天能全部找齐,天台我明天带人来测量,再做些准备工作,后天开始动工,如果进度顺利的话,半个月左右就能完成。”
张想一听,眉开眼笑地道:“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了。好好干,给我一个惊喜。”
张想的活儿,不用别人说,郑老板也要好好干的,虽然这个天台的改造也许投入的比较多,但郑老板一早就打定主意,这次无论如何,也绝不能收张想一份钱了。
这不但是看在张想当年扶了他一把的份上,更是看在这份设计手稿的份上。
“那成,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