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讯速打了过越洋电话给周成,把事情简单地交待了一遍,最后告诉周成:“无论如何,一定要安全地把她送回国,不管事情的直相如何,不管她有没有犯罪,她都绝不能丧命于私刑之下,你明白吗?”
“放心,事情交给我,一定给你办到。”
张思入下电话后,在屋里团团转了两圈儿,脑里不停地飞动着几组电话号码,最后仍是选中了那一个。
告诉了周成,也就等于告诉了父亲,父亲知道了,也就等于张家及陈家都知道了。不管长辈们怎么想,张思是下定决心一定要管这件事情了。
“天扬,带上南南,立刻赶来我这里,有大事!”
长辈子们可能会畏首畏尾,顾虑重重,但天扬不会,南南也不会。如果长辈们坚持反对,那么,就让他们看看我们这群新生代的力量吧。
张思这般想着,便抬步出了房门,敲响了张想跟张也的房门。这俩儿个都是小辈之中的中坚力量呢,有事儿怎么可能少了他们呢?
且不去管张思这边如何跟张想,张也,向容三人解释的。一直舒服地搂着谢依南好眠的张天扬在接到张思的电话后,想也不想地就应了,然后推了推身边的谢依南,声音低沉又不失温柔地说:“依依,快醒醒,出大事儿了。”
“怎么了?”谢依南尽管困极,但是听见张天扬的话儿后,仍是挣扎着爬起来,坐在张天扬面前问他。
“暂时还不知道,是张思打来的,让我们快点过去。话间,张天扬自己已经穿好衣服,正扬着手准备替谢依南穿衣服呢。
事急从权,谢依南甚至来不及害羞,便在张天扬的侍候下穿戴好衣物,然后下床的时候动作僵了一下。这才想起了自己跟张天扬都做了些什么,以及……咳……张天扬刚竟然替她穿衣服,这……这,简直太丢脸儿了好吗?
“快走!”张思是个极有分寸的人。即便在香港求学那些年,他都没有主动麻烦过任何人。连被她小舅舅派去张思保护他的周成都跟钟家兄弟抱怨说“张大少太安分了,我在香港好无聊啊,根本没有用武之地嘛。”
可是,张思却在这样一个深夜。打来这么一个电话。那只代表了一件事情,真的出大事儿了。
张天扬对谢依南脸儿的每一个表情都了如指掌,尤其是在那样一个亲蜜接触过后,他更是感觉与谢依南之间,已属于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状态。故而他明明看了谢依南那片刻的僵硬,却忍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的样子,只顺着谢依南的脚步往外走。
夜晚的京城是很安静的,尤其是在这样一个夏夜的黎明之前。从这个区穿到那个区。中间经过了二环,三环,车子却没有片刻的停顿,甚至连红绿灯都挡不住张天扬前进的步伐。
张天扬闯过第一个红灯的时候,谢依南惊叫道:“张天扬,你怎么能闯红灯?”
张天扬脚下狂踩油门,却还能空出一只手来指了指车前的挡风玻璃上贴的几个小标,他说:“就算我把红绿灯拆了,撞了,交警队的那些人都不敢拿我怎么样。”
谢依南乖觉地闭上嘴巴。再不发一言。
她怎么给忘了,京城是个多么擅长迎高踩低的地方,上辈子她在夜色的时候,看的还不够多吗?
她只是一时没想到。有一在,她这个草根也会有享受特权的一天,她也会有进入体制内的一日罢了。
从谢依南家到张想家,白天行车最长不知道多长,最短也需要三十五分钟的车程的路程,硬是在分钟还停留在19那个地方的时候到达了目的地了。
张天扬牵着谢依南的手往张想他们家楼上走。谢依南没走两步便被张天扬打横抱在怀里。
谢依南一惊,拍着张天扬的手臂说:“你干什么,快放我下来。”
“这样走会快一点,听话,今天有事儿哈。”张天扬是这么说的,可是谢依南却不能这么信,你看他嘴角那道心满意足的笑就知道怎么回事儿。这人嘴里这么说,心里还指不定怎么想呢?
不过,不管张天扬心里是怎么想的,打的又是什么主意,谢依南是绝对不会挑破了说的。那样,她就跟主动送入虎口的羊没有区别。
但是,让谢依南没有想到的是,她一时妥协换来的会是这样后果。
“南南,你怎么了,受伤了吗?哪伤了,严不严重?快让我看看。”
“大哥哥,我没事儿。你怎么站在这里啊,到底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喊我们过来。”
被张思这么一嚷嚷,屋里的人都跑出来了,这下可好,八只眼睛齐齐看见谢依南赖在张天扬怀里,不解释不好,解释了更不好。谢依南都想找地逢钻了。好在她尚还有点聪明才智,这么三两句把话题岔开了去后,众人总算不纠结她为什么连坐个电梯都需要张天扬抱这个件事情了。
趁大家都转身进门的时候,谢依南示意张天扬快点放下她。她脚刚落地站稳,一只腿还迈在半空中呢,便迎面撞上了向容跟张想那似笑非笑的脸儿。
谢依南大怒,这俩儿小人,装什么纯洁,看什么好戏,好似他们俩儿人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什么爱情故事都没演一样。她突然就恶向胆边生了,路过向容的时候,亲切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慢悠悠地说:“前天晚上没有回家,打电话过来,大哥哥又说你跟想哥哥不在,你们那天晚上去哪儿了?”
向容跟张想挂在脸儿的笑容来不及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