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天和唐思德一起喝着酒,习惯了羌笛饮食的赵九天,已经不太适应汉人的菜肴了,吃起来总觉得不痛快。-..- 唐思德笑着说“离开西秦二十年了,早已忘记了家乡的美味佳肴了吧。”
赵九天将一碗酒一饮而尽,唐思德可没有他的酒量,也就是一小杯。抹抹嘴后,赵九天说“恩师,有时候我觉得羌笛人的生活很简单,没有那么多的复杂,没有那么多的不顺心不如意。即便有忧伤,也改变不了他们豪迈爽朗的‘性’格。这也是我一直生活在羌笛的重要原因。并不是他们那里风水好,景‘色’优美,而是那里有一种吸引你的力量,让你舍不得离开。”
“哈哈,我这个徒儿现在已经让为师刮目相看了。”
“恩师,你知道卧虎山吗?”
“好像是在西边吧,以前是西秦的,后来是赵国的,现在也不知道是西秦的还是赵国的了,怎么突然这么问?”
“恩师这几年在狱中,很多事情并不知道,现在的卧虎山谁也不属于,既不姓赵,也不姓西秦,更不姓羌笛,而是姓大梁。”
“大梁?怎么个意思?这世道又多出了一个国家?”
“现在来看还不是,但这个大梁军着实让羌笛人吃尽了苦头。”
“怎么回事?”
“恩师如果愿意听,学生一一道来。”赵九天开始将大梁军的事情讲给唐思德听。
在养马山关度过了第一个夜晚,第二天白天,老牢头化装成樵夫在关里四处‘乱’转,熟悉地形,寻找机会。
新任的养马山关总领叫达斡尔,这是一个对暴力相当狂热的好战分子,正因为他的好战,所以得来了恐怖达斡尔的称号,凡是他经过的地方,必定血流成河,但这个人好战归好战,却从不滥杀,他杀的都是军人,对老百姓秋毫无犯,甚至有时候对老百姓比对自己的族人都好。养马山关是羌笛人退回草原,退回大本营的咽喉之地,胡利之所以让他来镇守,看中的就是他对老百姓的秋毫无犯。毕竟这样的人在羌笛部落里,尤其是胡利信任的人并且能堪大用的,还是凤‘毛’麟角。
宋军胜在城内相迎,不少的关里老百姓也被胁裹而来。让宋军胜感到不可思议的是,达斡尔竟然全然不顾自己的身份,下马来到了老百姓中间,‘操’着半生不熟的汉话和老百姓们攀谈着。这边的军队和欢迎仪式,他连看都没看一眼。
达斡尔看到了人群中肿着脸的老牢头,径直走向了他。老牢头想躲,但没有机会,只能心怀忐忑的看着达斡尔,达斡尔看着老牢头,伸手‘摸’了‘摸’他的脸,用半生不熟的汉话说“你的脸是不是吃了易容叶变成这样了。”
这话一说出来,老牢头的心凉了半截,当他看到达斡尔从自己的腰包里掏出易容叶的时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达斡尔对周边的人说“大家看,这就是易容叶,为什么这么叫呢。因为你吃了它,很快就会变成猪头,也就是脸肿成像他这样。很多人并不认识这种草,这种草在中原地带看不到,只有我们草原有。”
说到这里,他转头看着老牢头“这位兄弟,你是从草原来的吧,通常这种草只有牛马羊在吃草的时候误食了,但人不应该。”老牢头趁着达斡尔说话的时候有些分神,突然身子一闪,然后就立刻消失了人群中。
其实他完全可以不必跑,只需用谎话糊‘弄’达斡尔就行,但老牢头担心达斡尔给他服用解‘药’,他就暴‘露’了,所以权衡之后只有马上逃跑了。达斡尔一愣,旋即大喊着“给我抓住他。”
羌笛士兵一动弹,人群立刻就炸开了锅,大家在四散逃命,奔跑的人群阻挡了羌笛士兵的追击,也扰‘乱’了他们的视线,老牢头得以顺利脱身。看到老牢头已经踪迹全无,达斡尔紧紧的盯着宋军胜,宋军胜心里一阵发‘毛’,赶紧对身边的人喊“给我挨家挨户的搜。一个角落也不许放过。”手下的兵丁马上出发了。
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老牢头气喘吁吁的顶在‘门’板上,赵红叶赶紧过来问“出什么事了?”老牢头等着气喘匀了才说“刚才好险啊,要不是我跑得快,可能就被抓了。”
“他们认出你了?”
“应该没有,这样,红叶,我们马上搬出去,到土地庙去藏起来,我今天看了地形,那里是养马山关老百姓供奉香火的地方,只要来搜查的是原来的西秦士兵,他们是不会到那里去搜查的。”
“那就赶紧走吧。”赵红叶马上回到屋子里收拾东西。
养马山关的城楼里,宋军胜很惊讶于达斡尔竟然选择在这里居住。他说“总领,这里地势高,晚上冷,不如将军府里暖和。您还是到将军府去吧,我已经收拾好了。”
达斡尔摆摆手“行伍之人,哪里都能歇息,如果这是行军打仗,为了好生休息,难不成现盖一个房子?这里就‘挺’好的,居高临下,城内的事情看的一清二楚,城外也能看出五六里地,如果有敌情的话,我能最快的指挥战斗,要是从将军府赶到这里,还不知道会耽误多少时辰。战机可能就错过了。”
宋军胜不得不佩服达斡尔,这个看起来五大三粗的人,还真的是心细如发。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总领你睡在这里,我也不能睡在将军府啊,我来和你作伴吧。”
“不,不,你还是在将军府休息,对外就说我也在那里居住。不要让外人知道我在这个地方。”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