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种田,又该怎么办?

只能趁着这种年节时候,做一点偷猎的行径。

因此,看到被困顿在山林里的两个漂亮女孩儿,猎户们顿时犹豫了。

是救?还是不救?

“咱们带着枪,她们看到了,说出去怎么办?肯定要给咱们村带来麻烦。岩叔,你家幺儿还要你照顾呢,不管是罚款还是坐牢,咱可经不起啊。”

“是啊,到时候顺着一查,村里都要麻烦。”

“可是咱们的规矩,你们能不管吗?见死不救,山神发怒了咋办。”

几个人沉默了。

他们打猎的人,也是有着流传了几百年的老规矩的,守得也严。

进山要给山神磕头,放生一些幼崽。打猎时,动物繁衍期不打,怀孕的母的不打,幼崽不打。

而山林里活动时时常会遇到危险,遭遇猛兽袭击抑或自然灾难。这时候如果结伙进山的同伴受伤,他们必须不能抛弃,哪怕死了也不能扔着,遇到受伤的男人则要救出山。

出山时则必须打中猎物,不能空手进山、空手出山,实在一无所获,起码也要摘点蘑菇,反正决不能空手离去。

今天,听说山里泥石流,他们估计着巡护组已经撤出了保护区,于是今天凌晨5点进山,还没来得及有所收获,就遇到了这两个人。

不救的话,她们被猛兽袭击,或者饿死在这里,怎么办?

但如果救了她们,是要空手带着她们出山吗?还是遵从规矩打了猎再离开?

“想那么多,咱们家出去读书的闺女,不也就这么大?要是在城里遇到坏人麻烦了,你想不想让人救她们?”

猎户们依然犹豫着,忽然有个人眼睛一亮,凑到领头那个干瘦小老头儿那里,问道:“哎,我想起咱村儿不还有好几个男娃儿没娶媳妇儿吗!”

看这俩女的,长得都顶漂亮(虽然有一个脸肿了但还是看得出底子不差……),比他们村里最俊的姑娘还要好看,感觉还挺不一样的。就可惜了长得太高,看着怪戳人的,尤其是那个长得挺派头的姑娘,这么高,娶进门儿真怕把房梁子顶下来啊……

但瑕不掩瑜,总也比娶不着媳妇儿好啊!而且个子高身体好,能生!生他三四个男娃没问题。

几个人一拍脑袋,着啊,这人,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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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薄晖逐渐隐现金光,这会是有太阳的一天。

五六个猎户商量好,带上两个在山林里迷路的小姑娘,决定还是放弃打猎,先出山——是啊,猎户的规矩是不能空着手出山,这不没空着手呢嘛,带着俩姑娘,准媳妇儿呢!这收获,可比打几只过不了冬的动物腌成腊肉丰厚多了。

终于碰到一伙偷猎的搭救,对方似乎也不是光头那种穷凶极恶之徒,保命为上,还是跟着他们走了。不过许盈沫和陆蔓琪也不敢露陷,一路上低调地跟着走,决口不提自己来拍盗猎纪录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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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一个来钟头,落在最后的一个猎户忽然扯住了身前的人,拍了一下脑门,压低声音道:“哎,我想起来了!我有个亲戚在执法队那边,听说来了一个好有钱的赞助商,就是个年轻小姑娘,长得还挺好看的,他还偷着拍了个照片,我见过,刚刚没认出来,但应该不会认错,就是这个肿了脸的!”

“你是说,他们和巡护队是一伙儿的?”

“没错!她给了好多钱呢。”如果真是这样,那直接敲一笔钱,可比他们打猎谋生来得快多了!“我估计啊,剩下那个人,应该也不赖,咱也不要多,够给老娘治病就行了。”

“可是会不会不好?要我说,这事情可有点缺德呀。”

“嗨,你是不干缺德事儿,可你都活不下去了呢!咱们也不干别的,就待会儿找个机会,把她带走,然后——”

那个人被他撺掇,也有些动了心。

***

这些猎户熟悉地形,带着她们抄小路出山,正走着,忽然听到林子不远处的右侧有人喊道:“前面的弟兄,停一下,停一下!”

打头的人停住了脚步,过了一会儿,从树林另一侧窸窸窣窣钻出了七八个人,为首的是一个光头,也是这一带不少猎户都认识的人。他们有时候打了猎,会找他来收货。

“哦,强哥啊,咋啦?”一个猎户上前敬了根旱烟,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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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头强不接烟,他一脸阴翳地走了过来。

他们之前派出去的三个人,曹旺和另外俩队员,忽然就再也没有办法取得上联系。

没办法,他们只能四处寻找,倒不是义气使然,而是曹旺掌握了不少秘密,他们必须要确定曹旺是死是活,是被抓还是失散,才好有下一步打算。

这一来,竟然就又碰到了“没打着”她们,简直是前仇旧恨一起涌上。再看她旁边那个肿着脸的女孩儿,估计也是同伙。他妈的,怎么这个“没打着”还好端端的,为什么肿的不是她?

“我们给你们钱,这个女的,给我们留下。”智商掉线的光头君,现在对“没打着”只有一个执念——报!仇!雪!恨!

这个女的把他们当猴耍,玩了他们一整天!害他们和曹旺走散,他绝对饶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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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刚躲完了泥石流和大象,今天又遭遇两拨盗猎分子。

陆蔓琪睁着还没肿的那只眼,她感受到了世界深深的恶意。

可又能怎么办呢?

如果她身边还有保镖,她大可以有底气,与盗猎分子淡然相视,冷冷甩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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