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寒带着雪儿走上楼阁,走进了自己办公的书房内。
“雪儿姑娘,这里也没有什么点心,请姑娘见谅。”他请雪儿坐在椅子上,又随手提起一旁火炉上的茶壶,为雪儿送去了一杯热茶。
左寒的书房里,比外面要暖和很多,雪儿将茶杯捧在了手里,原本被冻得身子僵硬的她,此刻终于感到了久违的温暖。
“雪儿姑娘你来找我可有何事?若是碰到任何难处,左某定当鼎力相助。”
“不是的左寒公子。”萱儿有些欲言又止,她抬起头来看左寒一眼,又低下了头去,“其实我这次来,并不是对公子有事相求,而是,
雪儿低头眼睛盯在手中粗糙的茶杯,言语间很是犹豫,
“而是,而是我就要成亲了。”雪儿打量着左寒的脸色,她想要从左寒脸上看出一些,她所期望的波动。
她为什么要专门来这里找左寒,为什么要亲口告诉他自己结婚了,这之中的意味简直再明显不过了。
“哦?这是好事啊!雪儿姑娘恭喜了。”左寒微笑。
“可是,”雪儿顿了一下,眼神似乎有些受伤,“我想知道我要嫁的这个人,是不是真的应该,我虽然也很是中意他,可是我,可是我我想知道公子,是否也对雪儿有一样的感觉!”
雪儿想要在自己成亲之前,将自己心中的心结,解决掉。她确信自己对左寒是动了心了。可是左寒呢,他为自己赎身,对自己有恩。然而却没有过多的表示,雪儿沉湎于自己的希冀之中。
于是,她相信在内心深处左寒对自己还是有着一些挂念的,只是她并不知道这种挂念能否转化成相濡以沫的决心,她心中真正想嫁的是左寒呀!自己和左寒见面的机会,实在是太少了,此次。她若是再不破釜沉舟,又怎么能知道他的真心呢!
她看向左寒的眼神清楚而坚定,没有一丝的逃避。
左寒听着雪儿的意思,神色上先是一愣。却又倏忽的明白了,
“雪儿姑娘,我待你正如待亲妹妹那般,这次你出嫁我定会给你备上极好的嫁妆。至于其他,左寒确实没想过。”
亲妹妹。雪儿没想到左寒会这样回答自己,而这样的回答,甚至叫雪儿没有一丝反驳的余地。
可是雪儿怎么会如此轻易的放弃,这么长时间以来寄托着的真心,酝酿着的执念。哪里是一句话便可以打消的?她疏忽有了被人玩弄的气恼。
“左公子是嫌弃萱儿吧!雪儿自知配不上左公子的身份,可是请你也不要说这样的话,伤雪儿的心!其实,只要是嫁给公子,即便是妾室!雪儿也愿意!”
那模样我见犹怜,
左寒摇了摇头。雪儿的泪水便像断了线的珠子,簇簇的滚落了下来。
他竟然不回答自己,自己已经将做妾是这般的话说出了口,他却仍是觉自己不可,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了他的讨厌!
雪儿还想言语,却被左寒打断
“左寒是不想误了姑娘,左寒要是没有这份心,娶了姑娘那对姑娘才是最大的不幸,现在姑娘你已经寻得了良人,左某就更是不能。误了姑娘的姻缘,雪儿姑娘,不要伤心了。”
“我怎么不伤心,我怎么会不伤心。”被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给拒绝了。对谁来说都是个不小的打击吧!
“姑娘,”左寒叹气,“我这就送你回去,你莫要再多伤心了,为了左寒实在不值得,姑娘马上便要嫁做人妇。于姑娘来说,这难道不是值得欣喜的事情吗?情爱一事我向来迟钝,所以,要是有不小心叫姑娘误会的地方,还请姑娘谅解!”
雪儿听了左寒的话眼泪却止不住,从小声的抽泣到大哭,到最后,甚至伏在桌面上,嚎啕起来。
左寒莫衷一是,只是攥了攥拳头,又倏忽的松开,他实在是不知道怎样劝阻一位伤心的姑娘。
可雪儿自己哭了一刻,却在抽泣之中扯出了笑脸。悲伤的情绪用完了,就没有什么好悲伤的了,自己现下已经知道了,左寒对自己无意,这不就已经了结了自己的心结吗?做再多的纠缠又有何用?感情向来不是可以强求得来的。
“左公子不必送我,我自己回去便好。”她收敛心神推开椅子站起身来对左寒看也不看。
不行,去送你回去,你一个姑娘,又没有什么自保的本事,这么冷的天儿,一路走回去是要冻坏了的,
左寒说着起身,从里屋拿出了自己最厚实的披风,递到了雪儿的手中。
吱呀一声推开了屋门,清冷的北风便迁徙入温暖的屋子,屋子里霎时间寒冷了不少。
放眼望去,门外一片铁青房屋,水泥地面,显得空旷而又寂寥。
左寒请雪儿走出门,她在前走下楼梯,从身后传来一声呼哨,是左寒,他叫来了自己的坐骑。
那是一匹狮头马身的青灰色巨兽,四蹄生风,躯干壮硕,身上配着华丽的鞍套它弯着脖子,很是优美的站在了雪儿的面前,在左寒的号令下对着雪儿跪下了前腿,意思很明显就是要雪儿骑上来。
左寒翻身上马,将雪儿牢稳的安置在自己身前,驾着缰绳飞奔出了驻守禁地,马不停蹄的向着谢府方向奔去。
不出一刻就到了谢家的侧门。
刚至门前,他便翻身下马,伸出手来扶着雪儿从马身上跳下。
“左寒,雪儿,”一声有些压低的惊呼,从两人的身后传来,叫两人转身向着侧门望去,是麟儿,她穿着一身葱绿的小袄,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