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纷飞的营地深处,寒冬中,灰色的袄袍裹在他的身侧,他倚坐在距离营地十分偏远的树林边缘,静静地倚树坐在那里,目光深着在手中的玉佩上,默默思念着心里的人儿。
引来了嗷天的罪魁祸首,那可能为淇奧来细作的灵硕,在屏风后听了大家谈话半晌之后,便赶快的逃了出来。如果是自己引来了奸细,那么淇奧还会饶了自己吗?何况他明确告诉过自己不可以出驻守营地,她却软磨硬泡地向叶倾绝讨来了逃出的方法。
然后去了极远的地方去挖草药,唉,也没有挖到什么宝贝只不过是些平常的松露。灵硕正在心里暗叫着不值得,为了则必惩罚,她也不知不觉地晃荡到了这营地偏僻的边缘。
前面树林交界处那倚树坐着的人,她当然一眼便能认出是左寒,他们不是吃这会儿在吃酒吗?
一边疑惑着,灵硕蹦跳着向左寒走去。
“左寒,”她轻轻拍了左寒的肩膀,在他的一旁学他蹲下。
左寒并没有回答灵硕,他的视线依旧凝固在自己手中的玉牌上,其实早在灵硕出现在自己身后100米远的时候,左寒就已经探知到了她的存在,可是他实在没有心情回应些什么。
左寒的手中抓握的是一枚乳白的锦鲤鱼,只有鱼额头处有着一抹嫣红,鱼肚皮上刻着两个字,麟儿。
那么左寒这便是想麟儿了吧!灵硕心想着,她想起在来永辉之前麟儿曾经向自己哀求也要一同来永辉,可是,此次出征十分严肃,整个精简军队里没有一个弱者皆是灵力高强的人。
就算他们同意麟儿跟来,谢家的家长以及谢家的大哥也不会同意,名不正言不顺,何况与左寒确乎没有婚嫁。
“我不知道她现在在那边过的怎么样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回去,不过我的确想早些回去,早些将永辉打下。去见麟儿。”
此时甚至还没有进行的一场战役,左寒竟然点思念麟儿来了,这实在是不像他的做派,可能是恋爱总会叫人变得有些愚蠢吧!左寒也没能免俗。
“那当然。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拿下永辉也不会是什么难事!哎,左寒,你们刚刚不是在宴饮吗?怎么你自己跑了出来?”
灵硕一边安慰着左寒一边将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宴饮也已经结束了,那么魔头应该开始在到处找自己了。
坏了坏了,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够安全。不过根据以往的记录纵使她逃到天涯海角,怎么都能叫他搜索出来,别的不说就说叶倾绝的搜索定位之术,就不是灵硕可能躲过的。
刷!一件厚重的大衣,劈头盖脸地砸到了灵硕的身上。那上面有着某个人身上特有的气息,又被寒风侵袭过,气味里有着一丝清凉。
是魔头。灵硕不用看也可以肯定。
她以尽量慢的速度从被遮盖的毛茶里探出脑袋,思索着自己要怎样逃过接下来的惩罚。她只希望惩罚来的晚一些再晚一些。
一旁的左寒见是淇奧来了,抖抖身上的雪花将玉佩塞回怀里,站起了身。
宴饮的确结束了。宴饮结束之后叶倾绝出去查探了,左寒顾自思念起了麟儿,而淇奧,这才刚刚寻着灵硕的气息找来。
淇奧看了左寒一眼,似乎并没有在意左寒神色里显露出的懵然,他只是对着左寒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将蹲在地上的灵硕拽了起来,拉着她的胳膊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漫天的大雪,只剩下左寒独自站立在寒风之中,他望着离去的二人,垂下了眼睫。又伸手从怀中掏出了刚刚握在手心的玉佩,上面沾着自己体温的余热,心中的思念似乎更浓烈了。
“你生气了吗?”被魔头带到了树林的另一边,灵硕将两只爪子缩在披风里互相搓揉着。虽然身上有着淇奧的披风,按理说她并不该感到寒冷,可她还是觉得很冷,因为眼前的景色,因为自己接下来可能会有的处境。
淇奧伸出手来,将她脖子上系着的绳结重新系好。灵硕的确手拙,把脖子上的绳子系成了死的疙瘩结,勒在她的勃颈上,看起来便知不好受。
淇奧一言不发,他虽然伸手帮自己系着绳结,然而眉头微皱,灵硕心觉大事不妙,自己果真闯下了大祸。
“我保证以后再也不随意往外跑了,我以后再也不出营地了,要么这一次就先原谅我吧!”她的眼睛睁睁的盯着淇奧的脸孔,然而又怯生生的将眼神躲了回去。
“原谅你什么?”淇奧系好了绳结,平静的开口道。
灵硕没有想到淇奧会如此问自己,她有了一时的语塞。
“你若是能有一个像样的理由,我也可以顺理成章的原谅你。”淇奧接着说道。闻听此言,灵硕下意识地将身体靠在身后的树干上,伸出了一只爪子抓耳挠腮起来。
灵硕倒是能想出一大堆的理由,然而他不知道挑哪个好?自己毕竟是第一次偷偷跑出去,何况嗷天也不一定是奸细呀!她这么为自己开脱者自己倒是心安理得,但她知道对于淇奧来说,这些都不是理由。
“你先说说你错在哪里?”淇奧将他的手支在灵硕脑袋的两侧,以壁咚的姿势将灵硕和围住。
“我错在不该出营地。”灵硕撅起了嘴巴。
“是吗?”淇奧反问,“难道你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那么你要如何向我认错?”
“难道你不是因为我私自出了营地而生气吗?”这魔头怎么回事儿,自己也不记得自己哪里又招惹了他,若是数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