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我们的小怜连叫都没来及叫一声,便轰然倒在地上了。
看了眼手中沉甸甸的紫檀木盒,江潇潇不由得自嘲地一笑。这个木盒原是东方澈装了人参和纸条送给江潇潇的东西,枉她一直将它视作定情信物,离宫时几乎什么也没带,却唯独不舍得将它丢下。这下可好,变成打人的凶器了。
不过……它本来就是一件伤人的东西!这样说也不算冤了它。想到这里,江潇潇嫌弃地将它一把扔在了地上。
刚要踏出房门,却冷不防地撞进了一个温暖的胸膛里……
江潇潇骇极,也不抬头,只一步一步地向后退去。不想,那人却一步步地迫近。
背上突然一痛,有硬硬的东西硌在了身后,原来竟是退到了*角,再也无路可退了。
江潇潇在心中暗骂一声,一咬牙,瞪起冲血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东方澈!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会不得好死的……”
“潇潇,难道我们非要这样不可么?”东方澈眼神一黯。
看着他眼中一掠而过的痛惜,江潇潇灰了的心却再度灼痛起来。
东方澈继续靠近,柔声劝道:“若你肯,我们还可以重新开始……毕竟我是真心喜欢你的。”
江潇潇开始冷笑,笑得不可抑止,却有酸楚瞬间迸上喉头,死命把眼泪逼回眼眶中,心中仍一片苦涩。
想不到此时此刻,东方澈仍然把自己当小孩子一样的哄,难道自己在他眼里当真是那样的蠢么?是了,都说女人在恋爱时智商为零,或许以前的自己在他面前亦是如此吧?
那,自己在他眼里究竟算是什么?
江潇潇恨极,心头仿佛被苦楚和羞辱一刀一刀地刮着,偏脸上却平静如水,一字一顿的道:“王爷以为还可以么?”
东方澈闻言双目一睁,似乎内心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良久,他才心灰意冷地问了一句:“你还有什么话要跟我说的么?”
江潇潇紧抿双唇,似是已无话可说。见状,东方澈重重地顿了顿脚:“好、好、好……”
话中隐隐透出一股酸楚,但可惜已不能再撩动江潇潇的心分毫。
看着东方澈颓然离去的背影,江潇潇突然觉得是那样的陌生,叫人疏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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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将至,房门突然被人“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了,东方澈一身白衣,飘飘然地走了进来。
自从上午砸了小怜的脑袋后,江潇潇便被锁在了房里,食物和水则定时由李伯亲自送进来。
东方澈一进来,略带心痛地瞟了斜倚在*边的江潇潇一眼:“他就要来了……如果你求我的话,或许,我可以放他一条生路。”
江潇潇慢慢地回过脸来,冲他古怪一笑:“哈哈,他是不会来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为什么?难道他不想救出被绑架的*妃么?”东方澈浓眉微微颦起,似乎在琢磨着江潇潇刚才的话。
“其实我只是东方昊找回来打压你表妹的一枚棋子eads;乱世情仇。我跟他之间……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只是做出来骗你们的一场好戏罢了。而且没了我这枚棋子,他大可以去找别的回来代替,犯不着为了无足轻重的我而轻易涉险……”江潇潇越说越痛快,干脆一股脑地全部倒了出来。
听到这些,东方澈目光中竟然流露出了不可言说的震惊和心痛……喃喃的道:“怪不得、怪不得,那晚你在假山里会对我说那样的话,只是我却从来没有想到,真相竟然会是这样。好一个不能说的苦衷啊。”
看着东方澈苍白如纸的脸,江潇潇心中竟涌起一股报复性的块感……
东方澈默默转身,却扔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虽然是这样,但我想,他未必不会来……”
江潇潇一阵愕然,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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戌时刚过,江潇潇的房门却被“咣当”一声踢开了,莫非东方昊真的来了?
江潇潇赶紧定睛细看,嗬!竟然是一身盛装打扮的刘珍珍,东方澈正气急败坏地跟在后头。
“我可爱的德妃娘娘,你这几天过得还好吧?”刘珍珍得意洋洋地一挑柳眉,夹枪带棒地说道。
“我?很好呀。”江潇潇从*边抬起头来,居然微微地冲刘珍珍笑了一笑,“难道你没有问过你表哥,他是怎样对我体贴入微的么?”
刘珍珍顿时语塞,扭过头,目光灼灼地瞪了东方澈一眼。看来,东方澈还没来得及跟她说自己的事情;又或者,担心刘珍珍知道了会伤心,根本没打算要跟她说?
“怎样?莫非贵妃娘娘是想过来跟我这个新表嫂道贺的么?呵呵,咱们好歹姐妹一场,怎么没看到贺礼的呢?看来,你这个做姐姐的也未免太小气了吧?”
一口气说了一大串,看着刘珍珍渐渐变白的脸色,江潇潇只觉得心中一阵痛快。仿佛久久笼罩在心头的雾廛也随之散去了不少。
“你这贱女人!抢了皇上还不算,居然还敢来抢我的表哥?你存心找死是吧?”看着一身银白色素裙,娇怯中带着一丝妩媚的江潇潇,刘珍珍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终忍不住面目扭曲地大声吼了起来。
看到东方澈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诧,江潇潇心中暗暗得意。看到了吧?这就是你那心心念念,美艳如花表妹的真面目呢。
看到江潇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