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再袭警,我就正当防卫了,子弹可是不长眼的!”
龙秋徽从七叔手里又拿过一把枪,枪口对着侧边一扫,声音忽然变得清冷,压住蠢蠢欲动的保镖:“何长峰,你还不让手下放下武器?他们不仅很不珍惜自己的生命,也不考虑你的安全啊,再有一次,我直接把子弹打在何少身上。”
“不相信的话,就试一试。”
陶可可想要喝叫龙秋徽不要这么铁血,但思虑一会又散去了念头。
“不准乱动!”
何长峰看得出龙秋徽流淌的残酷,左手握拳微微一紧,随后又松开,向十多名何家保镖喝道:“把枪械全部放在地上。”接着他又向龙秋徽冷笑:“龙小姐,你算是第一个威胁我的人,也是第一个开枪动我的人,这债,我会记住。”
“事后要报复我,放马过来,不过千万要记住,你要一次杀死我。”
龙秋徽目光一凝:“否则,你一定会后悔的!”
“搜!”
在她的偏头之中,七叔带着数十名警员涌入鼎峰花园。
“搜!细细的搜!”
七叔挥舞着一把短枪,对身后数十人吼叫:
“任何地方都不要放过!一点蛛丝马迹也不要放过!一定要留意赃物,谁敢阻挡就立刻逮捕!”
身后数十名警员齐声答应,凶神恶煞的散了出去,没有多久,整个别墅就陷入前所未有的鸡飞狗跳之中,七叔率人一路搜寻过去,每个大厅每个房间,翻箱倒柜,处处都是轰然响动,似乎这些人并不是来找证据,而是纯粹来搞破坏。
“砰!”
一个昂贵的红木沙被踹翻出去,翻出两个大跟头摔得面目全非。
一个鱼缸被破碎,鱼儿四跳,连狗窝都被翻了出来,房门更是被踹坏了无数,柜子也被撕裂,瞬间让聚会的男女失去兴致,议论纷纷,叶子轩早跟龙秋徽说过了,今天的搜查一定要搞大动静,唯有闹得沸沸扬扬,对警方才是最有力。
何长峰没有在意这些,只是点起一支雪茄叹息:“逞一时之快,误一世前途啊。”
“龙小姐,当你搜不出东西的时候,你的警察生涯就要结束。”
在龙秋徽带人看着何长峰他们,七叔率人去搜寻时,一直旁观此次行动的叶子轩,捕捉到何长峰脸上的一抹玩味,眉头下意识一皱,他思虑了一会,转身消失在黑夜之中,他像是一个猿猴一样,最快度绕着占地极广花园查看起来。
就当他跑出六百多米,转向左侧连接山体的石墙时,叶子轩突然神情一怔,脚步慢了下来;因为从墙根处,传出一个**的声音,混在徐徐的冷风和前门的喝骂中,若不是叶子轩耳朵远较一般人要灵敏的多,就无法听到这一个动静。
念头转动之中,叶子轩身子一闪,接着夜色的掩护,将身子躲在围墙侧边,一个突出的石头背后,这石头在平时也不算是很高,无论如何也不会藏的下一个人,但在这漆黑的夜色之中,却是极佳的掩护,叶子轩把自己变成一尊石头。
“呼,呼!”
厚实高大的围墙下方忽然多出一个缺口,不大,就跟雨水井盖一样,但可以让人爬进爬出,在叶子轩凝聚目光望过去时,正见六个人艰难的爬出来,手里都还提着一根绳索,钻出来之后,他们就散开些许,竭尽全力扯着手中的绳索。
没有多久,两个有轮子的箱子出现,一人低声喝道:
“狗日的!也不知谁栽赃,把金库赃物藏到这里。”
另一人用力拉着绳索,艰难挤出一句:“是啊,如果不是叶少现端倪,感觉警方不会无的放矢,让我们清查物品,谁都不会想到,酒窖多出两吨金子,也不知道哪个混蛋要对二少下手,一旦找他出来,我替二少弄死他妈的全家。”
“还能是谁?肯定是三少四少或六小姐他们,金库劫案看来不是悍匪做的,是何家人做的,目的就是栽赃。”
“有可能,赌王现在半死不活,谁出事谁倒霉,只是这次没整倒二少,三少他们要倒大霉了。”
“这金子真他妈重啊,为避免他人注意,还关掉监控和灯光,这地道走得真是心力交瘁。”
“如不是二少在前面周旋赢取时间,现在估计还没有挪出大厅,真有点舍不得把它丢下山。”
一个有点沧桑的声音忽然喝道:“别他妈废话了,赶紧运走,不然警方找到,跳进黄河洗不清。”
说到这里,他剧烈的咳嗽起来:“办好了,二少大大有奖。”
在其余人齐齐点头的时候,沧桑声音那个人突然身子一震,停止了剧烈的咳嗽,厉声喝道:“谁?出来!”他如电一般的目光向着叶子轩这边扫射过来,在同伴下意识摸枪时,六把飞刀从他左手衣袖甩出,像是流星一样射向叶子轩!
这家伙,居然现了叶子轩的踪迹!
飞刀射出时,六道锐利的目光穿破了夜幕,齐齐向叶子轩的方向看来,其中五把枪还举起,只是想到前门的警察,他们又不敢胡乱开枪,准备等飞刀确认有没人后再下手,六把飞刀一闪而过,没有惨叫,没有鲜血,也没有碰撞动静。
它们就刺在黑暗中,一动也不动。
“古老,你是不是感受错了?”
一人低声嘀咕:“没有人啊。”
五人下意识低垂枪口,另一人摸出一支手电:“我用灯看一下。”
沧桑声音的老人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