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一吼，王小曼微微紧缩，小声地说道，“我没事……你的脸……没事吧！”
慕绍谦咬牙切齿，“你管好你自己就行了，管我的伤干什么？多管闲事！”她突然看到他的手缠上了绷带，想起那天....都是因为她，所有的都是因为她，本来旧伤未好，现在又添新伤。
他真是有一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当他踹开门，看见潘华强要她的画面，他的怒气便一下子冲天而起，恨不得将潘华碎尸万段，同时更想狠狠教训她一顿，什么样男人她都敢开门。
“你是傻子吗？这么晚了居然随随便便给别的男人开门？你就这么离不开男人，想跟他发生点什么？”
好狠！好凶！好毒！
王小曼咬住唇瓣，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她之所以开门是因为……她以为他是他，他才敢开门的。
她忽然哽咽，抓紧被子，蜷曲着身子，将自己埋了进去，不想面对他愤怒的脸，更不想面对她纷乱的心。
慕绍谦抿唇不语，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控制住内心的汹涌，伸手将被子拉开，瞧见那张梨花带雨的小脸，瞳孔忽然一缩。
“该死的，女人就只知道哭，闭嘴。”他低咒出声，他的语气虽然很毒，但是为她拭泪的动作却是那样温柔，他爱她，却又想折磨她。
王小曼闪躲着他，可是忽然听到他口中的一声叹息，“好了，别哭了，其实……其实我该早点赶到的，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
他竟然跟她道歉？
她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凝着眼泪望向了慕绍谦。
“不过，你也逃不了干系，不是说了我要过去的吗？谁叫你跟别的男人跑了。”他忽然从口袋里拿出了香烟，又是一股刺鼻、呛人的烟味，她忍不住皱了皱眉头，轻轻地侧过头。
她的心跳再次乱了节拍，小手紧紧地握住被子的一角，完全不敢去擦拭眼角的泪珠。
慕绍谦沉默着，一口一口抽着烟，她则瑟缩着肩膀躺在*上，眼泪默默流着。
他沉默了一会儿，“该死的，我叫你别哭了，别搞得我把你怎么了样似得。”他没好气地吼道，温热的大掌却忽然温柔地搂向了她，他一向铁石心肠，思绪不乱，可是她的眼泪却叫他心头大乱。
“你…干…什么？”她心中一动，悄悄扬起睫毛。
“放心吧，我已经帮你狠狠教训过那个家伙了，我保证他以后在也不会出现在你身边了，绝对不会，我就觉得太便宜他了，应该让他在医院躺个十天半个月。”他狠狠地掐掉指间的烟蒂，就好像是要掐断谁的脖子那般狠绝。
那个家伙？
他是说潘华。
“你把他怎么样了，你不会真的把他送回警察局了？”
“怎么？你心疼他？”慕绍谦怒斥质问，因为表情激动，牵动了嘴角的伤，疼得他微微拧眉，
她忍不住紧张，伸手轻轻抚上他的唇角，还说什么让他在医院躺个十天半个月，他自己又好到哪里去了，还不是一样浑身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