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她们明目张胆地欺负着自己的丫鬟,明显的滋事挑衅!
飘梦菲冷眼望着婉儿,温言道:“妹妹何苦和一个丫鬟斤斤计较,绣云对妹妹不敬,我在此向妹妹们道歉。”
“哎,姐姐你是身份矜贵的王妃,我们只是王爷的小妾,哪里受得起啊!”婉儿不怀好意地说着。
雨燕也跟着附和:“是啊,王妃只王府的女主人,不必向我们道歉的。”
飘梦菲眸中有着歉意,她的软弱再次让她们以为她是好欺负的。
心怀鬼胎,各自乐呵一把。
雨燕说道:“我们姐妹来王府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伺候好王爷,不必为一个丫鬟伤了和气,王妃,你说可对?”
飘梦菲点点头:“自然的,雨燕所言极是。”
雨燕得意地一笑:“王妃,听说你已经可以拆掉面纱,为何裹得如此密不透风……”
闻言,飘梦菲眸色黯淡下来,只是不语,难堪地别过脸,一言不发。
雨燕和婉儿相视一眼,其中有着幸灾乐祸的味道。
“姐姐,我们听说天涯子自尽而亡,他大概是因为帮姐姐修容失败,无颜见王爷,他堂堂一届神医,为何连姐姐的脸都治不好……”婉儿可惜地说道。
“姐姐以后可要怎么见人呢。”雨燕说着,假意地抹着眼中的眼泪,虚伪到令人作呕!
婉儿以手掩嘴偷笑着,用手抚着自己的脸:“我若是毁容,必定没有颜面活在世上,不如撞墙死去,省得丢人现眼。”
如此明目张胆地大放厥词,当真是目中无人,只是……
梦菲此时不能唇枪舌剑地和她们争执。
梦菲转过脸来,眼神中流露着无奈:“婉儿妹妹,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是我们人,再者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管怎样,总不能作践自己的生命,你说呢?”
婉儿微微一笑:“王妃姐姐说得对,奴家刚才一时激动,言辞过激,还希望姐姐不要计较,奴家向来都是心直口快的。”
心直口快,不可以小心说话么?为何非得让自己迁就着她呢……
无非是看她无能,呵!
没关系,她忍,小不忍则乱大谋。
“不碍事,我不会放在心上,多谢两位妹妹过来探望我,若是没事,那便请回吧,绣云,送客。”飘梦菲心情“失落”地走进屋中,背影“落寞”。
而雨燕和婉儿更加深信不疑,她已经毁容。从此,对她们已经造不成任何的威胁,她们不会去和一个无盐女争风吃醋,更何况她还没有这个资格,因为她根本就不得宠。
梦菲才坐下,绣云走进屋来就已经声泪俱下:“公主……”
飘梦望一眼绣云,“哭哭啼啼的怎么配做我的丫鬟,绣云,你给我记住,即日起,我不管你受什么委屈,都不准给我再掉一颗眼泪,眼泪只会让嘲笑你的敌人更加得意!”绣云颤着双肩,在听到王妃的话后,竟是瞠目结舌,果真是环境造就人的性子么?眼前这个美若天仙,骨子中透露着坚强的女子当真是她家公主?脸上犹然尚存着两行清泪,绣云愣愣的,有些不知所措。
飘梦菲一蹙柳眉,狠绝地说道:“马善被人骑,人善被人欺,绣云,我不可以再消极悲观,从现在开始……”她抚着自己的颜,眼神坚定:“忘记过去,彻底开始自己新的人生。”
绣云忙抬手擦着眼泪,眼神有些迷茫:“公主的意思是……”
“我是燕王妃,是这个王府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一字字从齿间吐出,亦是再一次坚定着师傅交给自己的使命。
绣云微张着唇,依旧是不明所以。
飘梦菲扯掉黑色面纱,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微笑,自信而又灿烂的笑容在绝美的容颜上洋溢着:“燕王爷,他会对我刮目相看的。”
望着公主那一分自信,绣云则是眸中浮着担忧,公主当真要忘记端木公子,和那些女人争得你死我活,只为王爷的宠爱?那些勾心斗角的生活真的不累么。
自从那日清晨和燕王爷一起用膳惹得他不高兴后,他便再也没有召见自己,而梦菲因为初经人事,一直都是在休养调理之中,正好,可以趁这几日养好身子。
雨燕和婉儿来看过自己后,第二日,王府中就流传开来王妃毁容,不可见人的事情,传得可谓是沸沸扬扬,梦菲听到只是置之一笑。
梅玲霏似乎很受宠,燕王天天都是让她侍寝,也许人对新鲜的事物总是兴致浓浓的吧。
只是梦菲想到玲霏,心里就会不可抑制地难受起来。
她生性淡泊,冷清无情,在灵月宫中向来都是独来独往,然而惟独墨风师兄和玲霏师妹在心中有着一席之位,他们二人也是真心对待自己,关心自己之人。
只可惜…她这个作为师姐的眼睁睁看着师妹羊入虎口,却是无能为力。
……
日子是平静而又淡定的,转眼,七天已经过去。
飘梦菲身着水色云纹衫广袖上衣,过膝的妃色长裙,腰间束玉带,纤细柳腰不盈一握。
窈窕的身姿,曼妙玲珑。
如墨的发垂在腰际,丝绸般柔顺光滑。
不施粉黛的容颜淡雅脱俗,粉腮红润,肌若凝脂,气若幽兰。她便像是那一株空谷幽兰,悄悄地绽放着自己的美丽。
绝尘的容颜因为那一面薄纱,遮盖全部的美丽。
惟独那一双美眸,顾盼生辉,撩人心怀。
身子渐好,便想出去走走,呆在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