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时,我大脑一片空白,连柳婷跟我说话我都没反应过来,不过看罗胖子志在必得的表情,难道是黄毛要出手了吗?
那我该怎么办?
一时间,我绞尽脑汁,也没想到任何办法。
老师转身写黑板时,我手机来了条信息,打开一看,是张凡的,上面只有两个字,别怕,我帮你。
我苦涩一笑,又一条短信进来,刘杰说下课去帮我打听打听。
于是,刚下课,刘杰就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也不知为什么,刘杰给我的感觉总有点神秘,他那小身板和我一样,一看就不是能打之人,但却能一眼看出打过架的张凡身上有伤。
他还能够快速帮我想出不被开除的办法,短时间就联络好了全班同学,这会又替我出去打探消息,看他那信誓旦旦的样子,想来定能收获想要的信息。
这些,只是因为他是本校的吗?
焦急的等待中,直到上课许久,刘杰才跑回了教室,他刚到,我手机就震动起来,我赶紧拿起一看,上面写着:今天中午,黄毛会带十来人在寝室围殴你。
“咯噔。”
我心中猛然跳动一记,身子不停的颤抖,连手机都差点拿不稳了,我无奈的问道:“那有办法避免吗?张凡说他要帮我。”
刘杰很快回了过来:“你当张凡有三头六臂?五个六个他能打,十多人他也能打?哎,要我说,如果你想留在学校,那这顿打就无法避免,准确的说,这三年你都避免不了毒打。”
“只能这样了?”
“不,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
“找柳婷,让她找蛇眼帮你说说情,定可避免今日之灾。”
我看着刘杰发过来的信息,下意识的看了眼身旁的柳婷,她依旧清纯可人,如果她帮我的话,或许我真能避过一劫,可我堂堂七尺男儿,今天靠了女人,那以后呢?
那伙杂碎,谁知道脑袋有没有包,保不准明儿又打我了,况且我还得罪过蛇眼。
我叹了口气,给刘杰发了条信息:我不要柳婷帮我。
“那没办法了,哎,你又不认识什么厉害的人,要我说,就去外面躲躲吧,能拖则拖,否则今天你定被打得爬不起来。”
躲,呵呵,我能躲多久呢?我对着刘杰的信息苦笑发呆,突然间,脑袋一道灵光闪过,厉害的人,厉害的人,对了,东子就在我们学校旁的职高,初中他就是个大混子,那经过一年的打拼,他会变成什么样?
犹记得我收到南区高中通知书时,东子来我家恭喜我,说有麻烦就去找他,那时我还问他混得怎么样,他说一般,不至于挨打而已,那他搞得定这事吗?
管他呢,找找又不吃亏,这时候也只有把死马当活马医了。
人在绝望的时候,看见点曙光都会当做救命稻草,将希望寄托在东子身上后,一下课我就伪造假条,溜出学校准备去找东子。
可刚出学校,我就发现自己神经紧张得发傻了,这是什么年代,不是有一种沟通工具叫手机么?
我马上掏出手机给东子打了过去,郁闷的是,他居然关机!
希望破灭,为了不被打,我又想直接进职高找东子,得,来到南区职高,保安根本不让我进去。
这下,我身体如冰雹咋过,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那一天,天空很蓝,世界很大,我漫无目的的走在水泥路上,却发现前方好像根本没有路可以走,一时间,我感觉眼泪都快急了出来。
我就那样在两所学校旁徘徊着,突然,我看见街上不远处的一个台球馆,顿时眼前一亮。
我们学校离闹市不远,是一片城乡结合地,这里学校林立,有小学,初中,还有三所高中类学校,南区高中,南区职高,南区民族高中。
而三所高中的学生,都喜欢去那个叫做“星际”台球馆的地方玩耍。
台球馆,表面经营着斯诺克九球等项目,但其实里面是个大型网吧,之所以这么隐蔽,是因为面对的学生群体都没有身份证,如此这般可避免临时检查。
我忐忑不安,带着最后的侥幸,慢慢迈开了步伐,希望能碰见东子。
清晨,恰逢上课期间,台球馆内人影稀疏,只有门口处有两个头发五颜六色的小地痞在玩着斯诺克。
我硬着头皮,慢慢进入了里面的网吧,吧台的网管这会正靠在椅子上倒头大睡,口水流了满脸,而一排排的电脑面前空荡荡的,零星的人也和网管一样在趴着睡觉。
我心里有点失落,有点想要离开,但我目光还是忍不住多转了一圈,这时,我隐隐听见最里面好像有声音发出,我大步往里走,嘿,还真有几人躲在角落里玩着游戏。
“冯强,你站在那里搞锤子,打boss啊,我扛不住了,卧槽,卧槽,尼玛,老子挂了,快快,我武器爆出去了,捡回来,你麻痹!”
出口成脏,听得我暗暗咂舌,定眼一看,那是一个身材与张凡相当的平头正叼着烟,骂完后随即取下耳机,一拳砸在键盘上,气得发怒的走到冯强面前,大骂道:“冯强,你他么在干啥?”
“额。”那个冯强头发老长,眼圈发黑,听到叫骂才清醒道:“然哥,刚睡着了,怎么,boss死了没。”
“死你妹啊,老子挂了,刚升的武器还被人捡走了,草。”然哥气得不行,狠狠地往冯强头上拍了一下,这才发现一旁站着的我,我瞅见他凶狠的模样,吓得后退了几步:“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