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青春校园>驸马无双>30 铃铛的心思

清江默了一会,还是坐到暗格旁,仔细挑选里面哪些书是自己可以看的。可是她挑了一会,大多都是些“异国录”“战国覃”“康阳大典”“九州历时”什么的。

她每本都翻了一下,选的认真。

宋远说:“早知道我就选几个故事本子放着,你可以看看异国录,讲的是从前灭亡的一些小国的历史。对了,能把九州历时递给我吗?”

清江看过去,才发现宋远已经换了个姿势,一只腿微微抬高,可乐的头枕在上面,他一只手扶着可乐的身子避免他掉下去,一只手伸过来问她讨书。

他伸手,宽大的广袖荡在空中,手脚纤长,换作是她,绝对不能以这个姿势抱着孩子。

她最初是不会抱孩子的,那时候可乐小小的一团,听稳婆说,可乐是她接生过最漂亮的孩子,她没虽见过刚出生的孩子,却也知道那样皱巴巴通红的一小团委实算不上漂亮。

她接过孩子,连手都不知该放到哪里得当,生怕一碰就碎了!求助的看着稳婆,她才手把手教她。

然后可乐越长越大,身体不好,很多时候都要她抱着,渐渐的她抱起来就有些吃力,却从不假手他人。

清江稳了稳心神,找出九州历时放到他手上。自己拿了本战国覃,便靠在车厢,两人自己拿了书看着,不同的是宋远是真的在看书,而清江拿着书,却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顺着视线中墨黑小字,她回忆起过往种种,像一场放不完的烟影戏剧,明明是她的故事,可是好像从未经历过一样。

梦过。

如果她注意宋远那一边的动静就会发现,他的手优雅的捧着书,目光深沉,始终未翻一页。

晋国皇宫。

柳州看着嘉庆帝,淡淡问道:“陛下,你果真没有神农珠?”

风牵起一侧纱幔,像是在为他的勇气欢欣和鼓舞,嘉庆帝坐在伏案边,眯起一双凤眼。

“你怀疑朕,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合计不过就是一颗珠子,清江若要我就给她,可是我并没有。”

嘉庆帝开始用了“朕”,后来感觉不妥又换了我。两字之差,却隔了千重山万重水的距离。

柳州埋下头,苦笑着。就怕在陛下心里,它不止是一颗珠子。

嘉庆帝以为自己语气重了,还想再说点什么,就见柳州抬起头,目光是罕见的真挚凝重。

他这个弟弟,从小对权力金钱地位都不热衷,做什么都是无所谓的态度。父皇母后的疼爱全在清江身上无所谓,皇位的继承人不是他无所谓,像空气一样活着无所谓,被放逐到白马寺无所谓,最后他做了皇帝还是无所谓。

他就这么无所谓的活着,似乎天塌下来都不在意的坦然。

他说:“臣弟请旨去白马寺。”

嘉庆帝眉头微不可见的一皱,问他:“去那里做什么,你曾经不是说,永生不入白马寺。”

柳州目光一凌,偏头看墙角的宫灯。那话是他说的不假,如今他要去也是真的,不管是为了清江还是为了一已之私,白马寺,他是去定了。

清江走马观花的翻完了一本战国覃,内容是什么她记不得也没注意看,书中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墨汁味道,墨是翰墨,不浸不染;字也是好字,工整俊秀的小楷做了注释,偶尔也有狂放不羁霸气的草书。

一如那人的行事作风。

清江抬头发现宋远抱着可乐睡着了,她突觉好笑,最初还一本正经的样子,让她不要在车上睡着,现在睡得舒服人又是谁。

她目光浅淡的沿着他的眉眼划过,最终停在可乐的睡颜上面。

许多人都说可乐好看,长大定然一表人材,奉承着说可乐像她。明眼人一看便知,除了眼睛的弧度,眼珠的黑亮,他的眉毛鼻子嘴巴,全都是宋远的影子,连嘴角上扬带起的三分笑意都是一模一样。说是缩小版的宋远太夸张,可是把他们两人放在一起,说他们没关系,又有谁信?

宋远头往右微偏,额发遮住侧脸的棱角,显得温婉柔顺,可乐脸上浮起浅粉,睡意昏沉,表情是欢喜满足的,看来做梦也一定是个美梦。

她盯着那两人看了一会,觉得胸口发闷,于是把帘子掀开一点,她吐出一口浊气,清风扑在脸上,绵密、微凉。

对于自己是在“那个叔叔”怀里醒过来的,可乐没有任何异议。甚至当他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对上一双琉璃浅色的眸子,他感觉有些喜欢和激动。

马车在山坡一处草地停下来,四周环山绕水,风景秀丽。小九去林子捉野鸡野兔,柳絮和清江打过招呼,施展轻功几个点地追上去,嘻嘻哈哈笑了一路。

清江领着可乐去铃铛铺好的毯子上坐着,可乐眨着眼睛,拉着清江的手说道。

“絮姨又在‘班门弄斧’了对不对妈妈。”

清江捏着他的脸问:“谁教你这个成语的。”

可乐遥遥地指着立在十步开外的宋远,软软的说:“那天和叔叔一起看书,他告诉我的。有意显摆就是班门弄斧,最后会砸到自己的头。”

清江笑了,拍了拍他的头,示意他可以过去找宋远。可乐犹豫了一下,还是撒腿欢快的跑过去,他人儿还小,迈着短腿朝宋远奔去,宋远一个手下亦步亦趋的护着,一直到宋远抱过可乐,他才远远的站开。

“小主子和主子变得亲近了许多,公主,这真是好事!”

清江呵呵呵地笑了一会,才盯着铃铛,一字一句缓缓道:“可能因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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