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季筱忘了一句话,理想很丰满,但理想也会被现实干得连灰都不剩。
所有京州的建筑公司在一夜之间听闻了她那个婆婆的‘美名’,都不敢随便聘用她,这下,她是真真正正地失业了。
接近年关,许多人都喜滋滋地开始计算自己能拿多少年终奖,唯有她,苦兮兮地窝在好友许随心的咖啡馆里对着网站拼命投简历。
“歇会儿吧,”许随心把一杯咖啡推到她面前,“这工作就跟男人一样,要的时候没有,不要的时候一大堆,不如你过完年再说?这阵子先休息!”
季筱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哪里敢啊?我缺钱得很,你又不是不知道?!”
许随心跟着叹气,摇了摇头,“也就你,把自己逼得这么累!”
“天生劳碌命。”
许随心撩了撩自己胸前的长卷发,往沙发上闲散地一靠,“过年去哪儿?要不我们两个人去海南吧?反正我看你也不想在公婆家过年,我也是孤家寡人一个。”
季筱的父亲很早就已经和她失去联系,她母亲现在也不能陪她,所以年年都是和陆家人一起过,这也就是为什么她会答应做陆家儿媳妇的原因。
陆国山对她有知遇之恩,更给了她一份不可多得的家庭温暖。
“海南?”季筱摇头,“没银子去不了,我还是先找工作吧。”
“最近景氏不是大张旗鼓地在招兵买马吗?电视广告都打出来了,你怎么不去试试?那可是殿堂级的设计部啊!”
景氏两个字让季筱一口咖啡呛在喉咙。
她猛咳了一阵,差点把眼泪都咳出来,拼命摇头,“不去。不能去。”
“为什么啊?!”许随心不解。
“因为……”
季筱想了想,还是把那天的事粗略地说了一遍,因为她一个人憋着,真的是快要憋疯了。
许随心瞪大眼睛,嘴巴长成o型,“你是说,你睡了景墨弦?!”
“小声点!”
“哦哦,天!你睡了景墨弦……”许随心努力地消化着这个事实,转身从一旁的书架上抽出一本杂志递到季筱面前,“是这个景墨弦吗?!”
杂志封面上,男人侧脸四十五度,眸瞳深邃地看向远方,脸庞完美得如名师手中的雕刻一般,又有一种指点江山的气势,让人难以移开目光。
季筱点了点头,“嗯。”
许随心把杂志一丢,义愤填膺地看着她,双手叉腰,“季筱,你怎么能这么好运?!”
季筱:“……拜托。”
还好运?简直就是噩梦好吗?!
许随心又白了她一眼,“别得了便宜又卖乖!你说大前天晚上睡的?”
“是啊,干嘛一直问日期?”
“大前天,前天……”许随心沉吟了半晌,猛地抬头,“前天是你的危险期!你吃事后药了吗?”
季筱的脸瞬间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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