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静舞气坏了,贺承允当她是什么人?
他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当真以为她爱他,他就可以予取予求,肆无忌惮不顾及她的感受吗?
奋力推他……
“贺承允。你滚开!”
他就像一座大山,巍然不动。
情急之下,她挥出手,“啪”一声,清脆的耳光扇在贺承允的俊脸上,转瞬间,挨打的位置就红了。
“静舞……”贺承允没想到冉静舞会激烈反抗。
他被打懵了,怔怔的看着她,清澈的眼底流露出受伤的情绪。
冉静舞握紧双拳,竭斯底里的喊了出来:“走开!”
“不走。”
贺承允就像一个任性的孩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他匍匐在冉静舞的身上,虽然没有继续动作,但也没有离开。
“走不走?”
她愤怒的眸子狠狠瞪着他,似有火焰在燃烧。
不是打情骂俏,也不是欲迎还拒,她是真的真的生气了。
她不是狗,做不到被赶走之后只要主人招招手就摇着尾巴跑回来。
“不走?”贺承允耍赖,细碎的吻落在冉静舞雪白的脖子上,一边吻一边忘情的低喃:“以后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别想赶我走。”
“无耻!”
这些日子以来她都在压抑自己,越压抑越委屈,越委屈越生气,郁结在心头的怒火在一瞬间如火山般爆发。
冉静舞一口咬在贺承允的肩膀上,隔着白衬衫,牙齿深深的镶入他的皮肉。
她咬得那么狠。似乎要将淤积的情绪统统发泄出来。
贺承允一动不动,让冉静舞咬,只要她咬得开心就好。
肩膀很快就痛得麻木了,贺承允温柔的注视着将全身力气都集中在牙齿上的冉静舞。
她发起狠来就像张牙舞爪的小山猫。
不管是小山猫还是波斯猫,都是他的心头好。
贺承允情不自禁的伸手,轻轻将冉静舞散乱的长发拢到耳后,露出精致粉嫩的耳垂。他头一偏,就吻在了她的耳垂上。
动人的馨香在他的鼻尖萦绕,贺承允醉了:“静舞……我爱你……”
我爱你……
这个三个字可以轻如鸿毛,也可以重如泰山。
此时此刻,对于冉静舞来说如雷贯耳。
她倏然睁大了眼睛,有惊有喜有恼有怒……
别以为说点儿煽情的话她就会立刻原谅他。
冉静舞咬在贺承允肩膀上的牙齿松了松,很快又恢复了力道,贺承允的肩膀痛得不自觉的抖了抖。
“我还担心是梦,原来不是梦……”
他的唇畔噙着迷醉的笑意,修长干净的手指穿过冉静舞的栗色长发。顺滑如丝,柔软如瀑。从他的掌中流走。
“静舞,你痛苦,我比你更痛苦,想你想得吃不下睡不着,只能每天醉生梦死,我想去找你,可是我什么都看不见,你站在我面前我也不知道,除了我,你还有更好的选择,我不希望你以后后悔。”
一字一句,皆出自贺承允的肺腑。
冉静舞的世界多姿多彩,而他的世界只有一片黑暗。
他又怎么忍心将她禁锢在单调乏味的世界。
“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咬了贺承允这么一口,冉静舞的恨解了不少。
她瞪着他,抹抹嘴,口气依然不善。
贺承允大拇指的指腹掠过冉静舞的唇瓣,擦去她嘴角的血丝,苦笑了一下:“要不你把我的心挖出来,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心话。”
“谁要挖你的心,起来,不然我报警了。”冉静舞一巴掌拍开他的手,故意拿话气他:“逸帆还在房间里等我!”
“他一辈子也别想等到你!”贺承允眉头微蹙,俯身欺近她,沉重的鼻息吹拂过她的脸。
冉静舞的心脏砰砰乱跳起来,她别开脸,躲避那撩人的男性荷尔蒙,两只小手在他的身上又拍又打。
“贺承允,你以为你是谁,我脑袋被驴踢了才会放弃逸帆选择你,我现在想清楚了,逸帆才是这个世界最爱我,最懂我的男人,你就一边儿凉快去吧!”
江逸帆爱她懂她,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是……她对他没有感觉。
就连在学术界的颇有威望的江教授也研究不出来,爱情为什么不是付出就有回报。
贺承允知道冉静舞在说气话,他抓着她捣乱的小手,压到身侧。
他俯视她,两个的鼻尖几乎贴在了一起。
“那就再让驴踢一次脑袋。”
他似笑非笑,眼神却异常的坚定,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冉静舞气得想揍人,奈何手被贺承允死死压住,只能仰头去撞他:“滚!”
这人无赖起来真是太讨厌了,难道他不知道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吗?
混蛋男人!
“小山猫,又想咬我?”贺承允见冉静舞怒不可亵,呲牙咧嘴,笑着坐在她的腿上,拉扯开领带,然后动手脱自己的衣服。
他一边解扣子一边说:“你想咬就让你咬个痛快。”
扣子解开之后,贺承允潇洒的将衬衫和西装脱下来扔到沙发上。
他紧实的肌肉棱角分明,充满了力量。
“咬吧,想咬哪里就咬哪里,不用客气。”贺承允说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
此时此刻,冉静舞看不到他紧实的胸肌,也看不到他腹部的人鱼线,只看得到自己留在他肩膀上的牙印。
牙印很深很深,似烙印在他蜜色的皮肤上,被淤血包裹起来。
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