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水果刀已经落在了宁青青手腕白皙柔嫩的皮肤上,只要稍稍用力,便会划破她吹弹可破的皮肤,伤及血管
宁青青喘着气,绝望的看了裴泽析一眼,心一横,眼一闭,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水果刀锋利的刀刃已经嵌入她的皮肤,几颗猩红的小血珠渗了出来。
“等等!”裴泽析心口一紧,大喊了出来。
剧痛锥心,宁青青缓缓睁开眼:“你还抢我的孩子吗?”
“把刀放下!”裴泽析抱着孩子走到她的面前:“别伤到孩子!”
“你答应不抢孩子,我就把刀放下。”
她知道自己赌赢了,裴泽析并不是真的冷血无情。
也许用自己的命来做威胁很愚蠢,可在情急之下,她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
铤而走险的这步棋,竟然有起死回生的作用。
她似乎,看到了希望!
裴泽析冷冷的吼:“马上把刀放下!”
“你不答应,我就不放!”她倔强的与他对峙,竟不再害怕他眼中那吞人的怒火。
放下两个孩子,裴泽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抓住了宁青青的手,夺下水果刀,远远的扔到墙角。
他终究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自残,正因为这份不忍心,他才会被她牵着鼻子走。
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裴泽析也会有优柔寡断妇人之仁的时候。
连他也开始厌恶这样的自己,看着宁青青那双朦胧的泪眼。
他想替她擦去那些可恨的泪水,再狠狠的蹂躏一番,让她知道,她到底是谁的人!
宁青青抓着他的手臂,哀求道:“裴泽析,只要你不抢孩子,什么事我都答应你,我发誓再也不见聂靖远!”
“你上次好像也发誓说不见聂靖远吧,昨晚你还是去见了,宁青青,你的话已经没有可信度,我不会再相信你!”
裴泽析甩手推开她,对她的誓言不屑一顾,虽然裴泽析表现得又冷又硬,目光却不由自主的朝她的手腕看去。
没有大量的血流出来,他才稍稍的放了心。
他撇撇嘴。暗骂着,真是个蠢女人,笨死了!
宁青青反手擦去眼泪,急切的解释:“昨晚真的是特殊情况,因为他是为了救小枫才受的伤,于情于理我也该感谢他,真的,我去见他没有别的目的,只是想感谢他!”
“妈妈,妈妈”两个小家伙抱紧宁青青的腿,哇哇大哭起来。
“宝贝儿,不哭,妈妈不会离开你们,不哭!”宁青青蹲下身,把孩子揽在怀里,替他们擦去泪水,而自己的,已顾不得擦。
孩子一哭,裴泽析就心软,好像他在做孽似的。
裴泽析不耐烦的挥挥手:“去,先把孩子哄睡了,你的事待会儿再说!”
闻言,宁青青心头一喜,拉着儿子进了卧室,讲故事唱歌,折腾了半个小时,两个小家伙才睡着了。
一直等到他们睡熟,宁青青才走出卧室,回到裴泽析的面前,等着受罚。
宁青青中规中矩的走到裴泽析的面前,耷拉着脑袋,像个小媳妇似的。
而裴泽析则坐在沙发上,她连沙发也不敢坐,只坐在小凳子上。
瞪了一眼低眉顺眼的宁青青,裴泽析沸腾的心情慢慢的平复了下来。
他冷冷的开口:“我只是要带走孩子你就要死要活,而芷依的孩子是彻彻底底的没有了,你说,她怎么可能会原谅你?”
宁青青缓缓的抬起头,小心翼翼的应:“我知道她不会原谅我,我也不奢望她的原谅。只希望她能早点儿康复,再怀一个宝宝,就不会这样痛苦了!”
“你说得还真简单,难道再怀一个孩子就能让她忘记失去这个孩子的痛苦?”
裴泽析不悦的反问。
被裴泽析的一句话堵得没了语言,宁青青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良久才说:“她不能原谅我,那你呢,要怎样才肯原谅我?”
“我”裴泽析挑了挑眉,寒着一张脸说:“我也不打算原谅你!”
“你是打算让孩子永远也不见我吗?”
宁青青惊恐的睁大了眼睛:“不行,求你了,别抢孩子,他们不能没有我,我也不能没有他们!”
裴泽析伸出手,还未触到宁青青,她就心慌的躲开。
被裴泽析一瞪,她又乖乖的坐回小板凳,受伤的手也被他拉了过去。
“说你傻还真是傻,还有比你更傻的人吗?”他盯着她手腕上的伤口,心疼不已,忍不住讽刺她两句。
“我知道我傻,我是全世界第一大傻瓜!”
她从来就不觉得自己是聪明人,在裴泽析的面前,已经被贬习惯了,自暴自弃的跟着他贬低自己。
“嗯!”他抬了抬眼皮,平静的眼中竟无波无澜,柔柔的,好似一汪清泉,缓缓的,他的唇落在了她的手腕儿上,抿着那浅浅的伤口。
淡淡的血腥味在空腔中弥漫。
他的心痛,又加重了几分。
“呃”宁青青呆呆的看着他,竟忘了缩回手。
不过,被他拽着,也没有缩回的可能。
她手腕儿上的痛被他带走了,只有轻柔的痒,还有他口腔的热度。
“裴泽析,你不要这样”
宁青青心慌意乱的开口,比起他的怒火,她更受不了他的温柔。
心里像揣了颗定时炸弹似的,不知道何时会爆炸。
“不要怎样?”
他抬眼看她,唇依然未离开她的皮肤,好似她的手腕是天底下最可口的美味,吃在嘴里,就舍不得松口。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