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泽析捧着宁青青的梨花带雨脸,小心翼翼的为她擦去血渍。(..)
看到她脖子上青紫色的痕迹,他转头狠狠的瞪向躺在血泊中不知生死的男人。
这种贪赃枉法的昏官死了也罢。
他的**和灵魂都太昂张,根本就不配活在这个世界。
反握裴泽析的手,宁青青默默的流泪,如果没有他陪着她,也许她已经疯掉了。
贪婪的吸取他身体的温暖,闻着他身上的淡香,刻意忽略满屋子的血腥味儿。
宁青青晦涩的扯出一抹苦笑:裴泽析,谢谢你!
没过多久,警察和医生差不多的时候达到。
医生做了初步的检查,只说生命特征不明显,没最终下结论。
看着王清泉被抬出去,宁青青痛苦的紧闭双眼,假装没看到,便什么事也没发生。
随后醉酒不醒的邹晓雅也被抬了出去,警察有礼貌的让宁青青跟着回去协助警方调查。
裴泽析一直陪在她的身边,作为第一个到达案发现场的人,也录了份口供。
走出审讯室,宁青青就扑到裴泽析的怀中嚎啕大哭。
她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经过告诉警察,可是警察却提出各种各样的疑问。
面对警察的质疑,宁青青受伤的心痛苦极了。
她的情绪险些失控,在审讯室不停的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们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宁青青以为把事情说清楚,她是受害者,正当防卫就不会有事,就可以回家。
现实却不如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她要被拘留四十八小时,等待案情的进一步调查。
裴泽析绝对不会让宁青青在拘留所担惊受怕的度过四十八小时。
本不想把事情宣扬出去,可就目前这个状况,他只能动用关系,让宁青青离开警察局,去她想去的任何地方,直到法院审理的时候,才出庭。
一直到晚上七点。宁青青才在裴泽析的陪同下走出警察局。
突然间觉得,自由的空气竟是这般的清**,警察局内的空气,稀薄得让她喘不过气。
宁青青低着头举步维艰,根本没看到正有人提着一桶东西气势汹汹的冲过来。
裴泽析也只顾着安慰宁青青,当他发现的时候,那人已经走到了两米外。
小心!情急之下,裴泽析转身挡在了宁青青的面前,用他宽厚的背挡下了铺天盖地而来的猪血。
满满一桶猪血把裴泽析浇成血人,而在裴泽析的呵护下,只有非常少量的血溅到了宁青青的身上。
她呆呆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靠在裴泽析的怀中,倍感安心。
还我的老公,你这个****犯,还我老公……
宁青青只听到一个女人竭斯底里的哭喊,随后便被裴泽析拽着飞跑。
啊……
宁青青这才看到裴泽析满背的血红,惊诧的张大了嘴。
愣愣的回过头,借着昏暗的路灯,她看到警察局门口有一大滩血,旁边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正哀恸的大哭着:老公,老公,你死得好冤啊……
别理她,我们回家!
裴泽析把宁青青塞进等候在路边的宾利后座,自己回头看了一眼,也俯身坐了进去。
他满身的血立刻把真皮的白色座椅弄得面目全非。
那个人已经死了?宁青青一时还不能接受这个现实,喃喃自语:我真的是****犯……
你不是****犯,你不是,青青,别想了,睡一会儿,到家了我喊你。
怕宁青青再胡思乱想下去又会情绪失控,裴泽析脱下身上的衬衫扔在脚边,把宁青青拉入怀中。
嗯,我不是****犯,我不是……
当不能面对事实的时候,她选择了逃避,自我安慰,自我催眠。
她只是正当防卫,那个人才是坏人!
衣服上满是干涸的血迹,她现在只想好好的洗个澡,把身体上所有的污秽都洗干净。
裴泽析的头发上还有猪血,一滴滴的落在他的肩膀上。
宁青青看到那些血,连忙扯纸巾帮裴泽析擦拭干净,可不管怎么擦,他身上的血渍也不能完全去除。
她就想强迫症患者一般,明知道擦不干净,还是一直擦,很快,车内就扔了一层带血的纸巾。
在宁青青的眼中看到了极度的恐慌,裴泽析抓住她的手,柔声说:好了,别擦了,你快闭上眼睛休息一下。
手中的纸巾悄然落地。迎上他温柔的目光,宁青青点了点头。
……
到了家,宁青青直奔浴室,连衣服也顾不得脱,直接就冲到莲蓬头下,眼泪被水冲走,干涸的血渍遇水溶解,满地都是淡淡的血红。
一边冲着水,她一边****服。
满浴室都是浓浓的腥味,呛得她作呕。
晚饭没吃,她吐出来的全是黄胆水。
青青……
裴泽析走到浴室门口,心痛如绞。
到厨房拿了个塑料袋,裴泽析把宁青青脱下来的衣服装进去,再脱下自己的裤子,一并装好扔在门边。
走进浴室和宁青青一起洗。
他洗得很认真,把她每一寸的皮肤都洗得又香又滑,宁青青没拒绝,她还沉浸在****的痛苦中无法自拔。根本无暇理会裴泽析。
给宁青青洗完澡,裴泽析自己只简单的冲了一下,把难闻的血腥冲走。
扯了浴巾裹在宁青青的身上,然后搂着她进卧室。
宁青青坐在**边,他翻出吹风机给她吹头发。
手指轻柔的穿过她浓密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