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宏琛皱紧了眉头,继续追问:“可否多问一句,到底是什么事情,非要家母一个妇道人家到府衙说明!”
“蒋少爷,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够过问的。还请您不要再为难我们,也给贵府留点体面。实话告诉你,我们大人已经下了死命令,今日无论如何,都要将蒋太太带回去!”衙役见他是一味的敷衍,已然是变了颜色。上丸木号。
那马师爷一再的吩咐他们,千万不要走漏了风声,让人犯知道了他们的罪行是什么,否则如果因此而失去先机,那就要这些衙役们负责。
蒋宏琛见这架势,便知道这一趟是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的了。
可是韩氏这样的身份,是绝对不能公然上公堂受审判的,那样他们蒋府就将会名誉扫地。
为今之计,首先是要将蒋平赶紧找到,然后让他去知府崔大人那里斡旋一番。然后,就是他得陪着韩氏走这么一趟,否则若是让这些衙役从他们府里将人拿走,那他们可就是真的没脸见人了!
想到这类,蒋宏琛便放低了身段,温声说道:“这位大哥,我和崔公子乃是至交好友,还请您给几分薄面。我带着我的母亲从后门坐自家的马车去府衙。但是却不能从前门入府衙,只能从后宅进入。你看如何?”
那衙役听了这话,虽然觉得过分矫情,但是也觉得算是个折中的解决办法。
这样总要比费尽心机却人不到场强多了。
那衙役的头儿便勉强点了点头:“还望公子言而有信。那我等便先行一步,去府衙等候公子和太太了!也请公子千万不要哄骗我等,若是那边,下一次,我们就是直接拿人,不讲任何颜面了!”
蒋宏琛忍着心里的恼怒,木然的点了点头。
半个时辰之后,蒋宏琛领着围得严严实实的韩氏来到了通州知府衙门的后门,直接穿过后宅,来到了公堂之上。
那崔大人也算是给蒋家几分薄面,并没有公开审理此案,而是只让那原告和被告上堂。
韩氏直到到了公堂之上,也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无缘无故被叫到这里。
令人意外的是,那个原告的女子见了韩氏同样惊诧万分。
“大人,这位太太是谁?”
崔大人冷着脸孔说道:“你是糊涂了吗?这不就是你击鼓鸣冤状告的蒋家太太吗?”
“击鼓鸣冤?”韩氏一脸的错愕,“大人,民妇乃是深闺妇人,何曾在外招摇?如何能够招惹了这位姑娘?”
“蒋太太,这位姑娘,说是你纵奴行凶,伤了她的父亲,砸了她家在四联胡同的店铺,可有此事?”崔大人表情严肃的问道。
“冤枉!冤枉!”韩氏觉得莫名其妙,“民妇从未见过这位姑娘,更加不可能让人打伤她的父亲。还有那四联胡同又是什么地方,民妇从未去过,又如何打砸?”
崔大人见韩氏的表情不似作伪,便要再去询问那原告。
谁知道那原告只是奇怪的看着韩氏,嘴里嘟囔着:“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你方才不是说是蒋家的太太犯下了这些罪行,而今蒋太太却是矢口否认,你却又有何说法?”
那女子满脸不解的说道:“大人!这不是蒋家的太太啊!这绝对不可能是蒋家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