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与沈柏腾的话,我在心里冷笑了好久久,久到我脸上的被药膏涂满,冰凉之感从皮肤上侵入,一直到皮下层。
沈柏腾将手中的药膏合住,他打量着我脸几眼。最终一句话都没说,入了于是去洗手,出来后没有在病房内多停留,直接离开了。
第二天袁姿来病房内看我时,明显有些不高兴,当然并不是对我表现出不开心,而是似乎有什么烦心事情,我心里大约猜到她是因为什么,便试探性的询问她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袁姿起先还不承认,假装微笑说:“我能够有什么事情啊。”
我望着她那模样说:“你是不是不开心,你眉间早就显现出来了。”我略带伤心的说:“你还说要把我当成你的妹妹呢,有烦心事也不和我说。”
袁姿听到我如此说,赶紧拉住我的手说:“哎呀。你千万别误会,我并不是不和你说,而是我自己都没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我说:“怎么了?”
袁姿说:“还不是长明,昨天我回家没见到他人,等他回来后,一脸的伤,问他怎么来的,他也不肯讲,还说让我不要告诉爸爸,自己就进了房间。”
我说:“严重吗?”
袁姿说:“皮肉伤。”说到这里,袁姿气愤的说:“长明从小就很乖,别人对于他只有奉承哪里会被欺负啊,这倒是第一次被人打成这个模样,也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什么事情,总觉得他性情大变。”
听到袁姿说袁长明只是皮肉伤我也就放心了,便对袁姿安慰说:“他大了。总有自己的事情了,只要不是什么大事,不用大惊小怪。”
袁姿说:“话是这样说,可被打成这样,我多少不舒服。”
我说:“可能是和别人发生口角了吧。”
袁姿摇头说:“长明不会轻易和别人发生口角的。”
我说:“那你认为呢?”
袁姿皱眉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最近我烦的就是这点,总觉得长明和以前不一样了,可哪里不一样也说不出来,而且我觉得最近他和柏腾也怪怪的,两个人以前在一起时,长明总喜欢缠着柏腾,可现在只要他一出现,他必定就站得远远的。或者直接还避而不见。”
我说:“是你的错觉吧。”
袁姿心事重重的说:“也许是我的错觉吧。”
我回握住她说:“不要多想,听说你和柏腾的订婚典礼就快了对吗?”
提起这件事情,袁姿的脸上终于扬起了一丝笑,她说:“对啊。还有一个月呢,柏腾已经在预备订婚典礼的事情。”
袁姿像是想起什么,从我手心中收回手对我说:“你等我一下,我给你看个东西。”
她说完这句话,便快速转身去包内翻东西,翻了好久,放出一个水晶册子,她塞到我手上说:“梁笙你快看。”
我疑惑的看向她问:“什么?”
袁姿说:“你翻开就知道了。”
我按照她的话将手中的水晶册子打开,里面是清一色的白色婚纱照片,袁姿笑着说:“这几天我一直在选婚纱的款式,一直没有定好。好有半个月就要发去国外制作了,你快帮我选选款式。”
我拿着那沉甸甸的我水晶册子,笑着说:“是订婚当天穿吗?”
袁姿摇头说:“不是,是结婚穿。”
我说:“你们结婚不是还要一段时间吗?”
袁姿说:“昨天柏腾和我聊了这些事情,本来是打算等订完婚后的一年再结婚,可爸爸和柏腾都希望日子提前。”
我说:“为什么?”
袁姿说:“现如今沈伯伯神志不清楚了,越往后情况就会越糟糕,柏腾是想趁沈伯伯还清醒的时候提早举行,至少让他高兴高兴,反正这个婚礼早举行,晚举行,都一样要举行的。”
听到袁姿这样说,我心下微微一沉,忽然发现时间非常紧迫了。
袁姿见我沉思没有说话,她开口问:“怎么了?”
我立马抬起脸来笑着说:“没事,我是在想你适合穿什么款式。”
袁姿缠住我手,撒娇说:“那你快帮我看看吧,我都快烦死了,太多选择反而让自己难以抉择。”
我笑着说:“行,交给我,我来帮你搞定。”
一个下午,我和袁姿都在挑选着婚纱的款式,她这个人典型的比较挑剔,稍微有点不完美,便陷入纠结中,一直到晚上,天都快黑了,我们两个人还是没有选好,袁姿越发不知道自己要什么类型了,便干脆暂时不选了,因为袁家的仆人打来电话通知她回去吃饭,她也没有多停留,收拾好包包,和我说了再见后,便离开了医院。
等她离开后,我觉得在病房内待了一天,有点累,便从**上下来去了病房外走走,走了好长一段时间,忽然有一个拿着拖把提着拖桶的清洁阿姨在经过我身旁时,顺势在我手心内塞了个东西,起先我还没反应过来,刚想拦住她,可转念一想,又压下了喉咙内差点冲口而出的话,便回了病房。
将病房门锁好后,我坐在**上将手中的纸条给打开,里面写了一个地址,我看完后,便找到一个打火机,将手中的纸条化为灰烬。
我换了一件外出服,和负责我的护士请了假,便离开了医院,一直到达一条还算热闹的长街时,我瞧了一眼周围,没有发现可疑的人,便拦了一辆出租车,报了一个地址。
车子行驶了大雨二十分钟,到达一处隐秘的饭店,我给了钱,下了车,便径直朝着饭店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