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听到沈廷声音,便纷纷从门口移开,我跟着沈廷到达厅内,这才发现李莲茸正坐在椅子上,桌子的一旁正摆着一枚光彩夺目的粉钻胸针。
而她的面前正站着一个仆人,这个仆人便是满脸苍白的小青。
李莲茸在看到沈廷进来后,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来迎接他,到达他面前时,便笑着问:“老爷,您怎么来了?”
沈廷问:“我刚回来就听见吵闹声,来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
李莲茸似乎并不想要沈廷知道,便笑着笼统的回了一句:“只是一点小事。”
沈廷既然来了这里,自然要了解清楚事情是怎么回事,当然没有就此罢休,而是朝着李莲茸先前所坐的位置坐了下来,拿起桌旁的胸针放在眼下打量了几眼,他还没放下。
站在人群中间的小青,看了我一眼,只是一眼,一眼过后,她便从人群中央朝前走了几步,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一回事中,她跪在了沈廷面前,哭着说:“老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沈廷听到小青这句话,放下手下的胸针看向跪在地下的小青问:“怎么回事。”
小青哭着说:“我根本没有偷五太太的胸针。”
李莲茸听了这句话并没有开口说什么,反而是人群中走出另一个仆人,她指着小青说:“胸针是从你房间搜出来的,你没有偷那是谁偷的,难道你还觉得是五太太污蔑你不成。”
小青说:“是别人要陷害我!”
那仆人说:“那你说到底是谁要陷害你,你把那个陷害你的人揪出来啊!”
小青想要反驳,沈廷觉得事情没头没尾,当即便问:“怎么回事,先把事情和我讲清楚。”
那仆人听到沈廷的话,便开口对沈廷描述事情经过,她说:“老爷,事情是这样,就在今天下午,五姨太太便发现胸针不见了,那枚胸针是您送给五姨太太的礼物,五姨太太尤为珍爱,胸针不见了,自然是着急,便发动我们在她房间内四处寻找,连着找了几个小时都没有找到,这才确认是丢了,胸针丢了是一件大事情,而且这枚胸针价值连城,为了怕家里的仆人起盗窃之心,便当即发动仆人们相互互检,谁知道,在小青房间内找到了这枚胸针,还有人亲自指证她,说就在一个星期前,亲眼见到小青从五姨太太的房间内偷偷摸摸的走了出来,当时他们也没当回事情,这件事情自然也就没有说出来,可谁知道一个星期后,便传来五姨太太房间丢了胸针的事情,现在胸针又是在她房间找到的,人证物证俱在,她却声称自己是被污蔑和陷害。
众所周知,我们沈家的仆人向来友好团结,从来不会有什么坏心思,更加不存在什么陷害或者阴谋论这种事情,她说遭人陷害,这不是毁我们的名声吗?我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去陷害她偷了五姨太太胸针的事情?
而且也多亏了这次五姨太太不计较,还说胸针找到就算了,不打算追究了,可她还不识好歹污蔑说是五姨太太要害她,这不是倒打一耙吗?也真是可惜了五姨太太一片好心,谁知却喂了狗,反而还要被反咬一口。”
那仆人越说越激动了,站在沈廷身旁的李莲茸神色淡淡的说:“阿莲,别说了,这件事情既然老爷知道就好了。”
那仆人说:“太太,我只是为您感觉到委屈而已。”
李莲茸不在乎的说:“我向来身正不怕影子斜,大约是我出身不好吧,所以才会连仆人都来排挤我污蔑我,我只能凭着自己的良心做事,也相信以德报怨是一种美德,如果她非要这样是说,那就这样说吧。”
沈廷听到事情经过,许久都没说话,隔了好久,他抬脸问:“证人在那里。”
人群中出来两个仆人,对沈廷说:“老爷,我们亲眼看到了小青进了五太太的房间,并且鬼鬼祟祟的出来。”
沈廷说:“千真万确?”
两个仆人齐声回答说:“千真万确。”
沈廷说:“既然事情结果已经出来,那就报案送警察局吧。”
小青的脸上闪过一丝慌张,李莲茸坐在沈廷身边,低头就喝茶时,眼尾闪过一丝得意的笑。
就在一些仆人要架起地下的小青时,我开口对沈廷说:“老爷,您不觉得送警察有些不妥吗?”
沈廷看向突然出声的我,就连他身边的李莲茸都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我说:“先不论这枚胸针是否真是小青所偷,报案这件事情本来就不妥当,小青还年轻,一时昏了头脑也是情有可原,她以后还要嫁人,既然沈家的人都宅心仁厚,特别是五姨太太宽宏大量,如果现在眼睁睁送人去进警局,这不是毁掉了她一生吗?以后谁还敢娶她?谁还敢要她工作?”亚协讽号。
之前控告小青偷胸针的仆人站出来说:“五太太已经宽宏大量了,是她自己不知好歹,五太太的好意她不接受,反过来反而要反咬一口,这是她自己作孽,而且,五太太为人怎么样,四太太最清楚,当初您亲手将她推下楼,她在病中都还和老爷劝说,让他别太责怪您,毕竟您也是一时无法接受她分走了您的宠爱,才会做出这样的错事,可越是这样大度善良,越是被一些不知好歹的人步步逼近反而委屈了自己。”
我没想到这仆人口齿竟然如此伶俐,她重提旧事,让沈廷皱起了眉头。
我笑着说:“你这是在暗示我不知好歹,心思狠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