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石窟内,一群少年们缓缓前行,闪烁的眸光充溢着各种情绪。
“那个疯子实力太强了,我的修为只有五重,去了不是找死?虽然洞窟禁止杀戮,但若是受了伤,被人故意挑战怎么办?”拥挤的人群中,一名面色惨白的少年嗫嚅着说道。
“怕什么?张少爷不是说了,只要我们收拾了那小子,这个月都不会有人找我们上擂台。还有你想想,只要砍他一剑,给他一拳,就能得到一两妖兽肉,这比擂台比斗可划算多了。”
“就是,昨晚他不过是仗着偷袭,若是正面对上,老子一个人就能撕了他!”一名六重境的少年嘿然冷笑,壮硕的体型使得话音极有说服力,顿时压下不少人心中的惧意。
“还有,到时候我们一拥而上,还用担心他有出手的机会?”另一名少年说道,随着话音,众多少年们尽皆压下心中的怯惧,幽暗的石窟内,一双双闪动的眸光充溢着凶狠。
沉睡中,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更不可能知道一群不怀好意的少年正摩拳擦掌着聚集。但浓重的恶意扑面而来,哪怕是在沉睡,也会瞬间惊醒。
“连睡个觉都不安稳,看来还是早点弄个单人山洞得好。”祁云睁开双眼,充斥倦意的眸光渐渐变得森寒,“只是这里的蠢货有些多啊,还以为昨天的教训会让你们聪明些呢,看来是我太想当然了,没有经受血的教训,全身无病无痛,又怎么会记忆深刻呢?”
敞开的感知中,近三十名五、六重境的少年正缓步逼近,距离山洞只剩二十多步。急促的喘息声远远而来,衬着逐渐沉重的脚步声,即使没看到人,也清晰感受到渐渐逼近的压迫力。
可惜,这不是以量取胜的世界。
手掌按住石床,祁云用力一撑,便跃到地上,稍加活动后,抽出腰间的长剑走向洞外。
就拿你们,来祭这套推演完善的寒山九剑!
刚一走出洞口,那群少年们的脚步便嘎然止住,凶狠的表情骤地多出一抹惊惧。祁云扫过一眼,浑然没有废话的心思,身形骤动,如一道鬼魅的幽影,狼入羊群般扑向那群少年。
不足两丈宽的过道内骤然传出一阵哀嚎,剑光每一次掠过,便扬起一片血花。青衫起伏间,长剑如一条灵活的毒蛇,配合灵活诡变的步法,轻易贯穿少年们的攻势,落在他们身上,撕开或浅或深的伤痕。
“啊!”
“快闪!”
“别撞到我!”
慌乱的呼喊声中,少年们还想反击,然而以势欺人的做法却呈现了他们无法承受的恶果。祁云如一道幻影,腾挪间飘忽不定,看得见却碰不到,而他们使出的攻击却大多落在了自己人身上。
痛苦的惨叫,迸溅的血花,衬着不断倒下的身体,奏成一曲血腥惊悚的交响。五个呼吸不到,来势汹汹的少年们全都凄惨地蜷缩在地上,捂着鲜红淋漓的双眼,哀嚎不已。
锵然收剑,祁云眸光淡漠地扫过一眼,心中没有丝毫怜悯。
“做了选择,就要承受后果,而我更喜欢称之为代价。”感受着仅耗损一成的元气,祁云轻扯嘴角,浮现的笑意使得俊秀的面孔更见森寒,“不错,消耗确实少多了,倒是不枉一番心思。”
见受到惊动的默言仓惶地跑出洞,脸上还带着未曾褪尽的赤红,祁云嘴角的弧度更见幽深。
“你下手太重了,会有大麻烦的。”默言极其惊愕地说了句,嗓音干涩暗哑,紧跟着,他蓦地瞪大眼,紧咬住不断哆嗦的嘴唇,看向祁云身后,眼中弥漫着不加掩饰的畏惧。
见此一幕,祁云立时回头,只见两名面色冷峻的黑衣青年快步而来,不由微微皱眉,他们在感知中竟然毫无痕迹。
这就是所谓的执法队么?开窍境毫无疑问,而且和一天前遇见的中年人类似,修炼了某些隐匿功法么?
倒是必须搞一套来!
暗念间,两名青年快步走近,其中较为消瘦的青年率先问道:“怎么回事?”
嗓音冷漠、阴沉,一如他们的神色,轻蔑的目光似在看待蝼蚁般的高高在上,短短的一句话也透着极其浓重的质问意味。
祁云轻扯嘴角,对他们轻视的态度不以为意,技不如人的情况下,就要学会控制自己的情绪,若是相同的修为他们还敢这副态度,那就直接宰了!
“你得问他们,为什么来找我麻烦?”祁云笑着道,从容的表情毫无异样,“可能是想抢我昨天获得的妖兽肉吧,对了,这是第二次了。”
“妖兽肉?”青年惊疑一声,仔细打量了祁云一眼,嘴角不自觉地露出道笑意,冰冷而阴森,“难怪有这实力,不过行事太过极端可是很危险的呢,这次就算了,下不为例。”
“等等。”另一名青年紧跟着开口,看着祁云,目光中毫不掩饰的厌恶,“几息间刺瞎近三十个人的双眼,这份实力不该住在这了,送他去上三府吧。”
“上三府?”听出青年话音中的森森恶意,祁云微眯双眼,随即问道。
“是七、八、九重境的各自住处,以你的实力确实不该住在这了,对他们来说,很不公平。”较为消瘦的青年说道,他扫了眼周围依然惨叫着的伤患,冷漠的目光似在看着一堆垃圾。
“我听说了昨晚的事,他一招将三个七重境的小家伙全都打伤,之后更踩断了每人一根腿骨,我认为将他放到二府最合适!”另一名青年紧跟着说道,目光中的厌恶更甚。
八重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