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跑出来,或者说是被冷涛放出来的。在经过询问之后,廖少鹰知道里面只剩下冷涛一个人,总算是轻轻吐出一口气。对方还没有发疯,依旧冷静无比,清楚什么样的事能做,什么样的事不能做。可刚轻轻吐出一口气,廖少鹰立刻清楚冷涛比想象中的还难对付。
这个家伙突然的爆发,必然是要成功逃走的。可现在却把可以劫持的人质放掉,一个人呆在里面,谁也不知道他在准备什么。可有一点能够肯定,他肯定有把握,从他一路逃跑的情况来看,冷涛必然有自己的准备。
“冷涛,我的手里没有武器。”廖少鹰向门口跨了一条腿,伸出自己的双手表示没有武器。
紧接着,他整个人走从墙边跨过来,赤手空拳的站在糖果店的门口,盯着手里握着手枪,大大方方坐在那里吃糖的冷涛。
“队长,我失算了,以后我会多喝咖啡的。”冷涛捏着一块糖道:“除此之外,我还得尝试许多东西。我发现了,这个世界让我不习惯的东西太多太多,这不是一件好事。”
冷涛的声音非常坦然,非常平静,就像跟老朋友聊天一样。当然,他跟廖少鹰实在太熟悉太熟悉了,他们在一起共度了一年多,将近两年的时间。既然这样,他们之间的说话当然不会陌生。
“放下手中的枪跟我回去,事情还有转机。”廖少鹰冲着冷涛语重心长道:“你可以做错事,但是绝对不能做坏事。我知道你的偶像是你大哥,所以你更不能去做坏事,你大哥的骨头很硬,你大哥虽然不是特种兵,却是最值得尊敬的军人。”
“是的,我清楚速,所以我不会做坏事。如果我要做,刚才我就不会把那个女孩放出去;如果我做坏事,恐怕现在我的脑袋已经被打爆。”冷涛扫了一眼廖少鹰继续说道:“队长,当我跟你正面相对的时候,哪怕你的手里没有枪,也能在我开枪的瞬间拔出军刀甩进我的咽喉。所以我手里的枪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你清楚,我也清楚,但是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攥着手枪吗?”
冷涛慢慢咀嚼嘴里的糖块,冲廖少鹰绽放出一个农家少年一般的憨厚笑容。他简直冷静的不像话,隐忍,隐忍,龙小七教会了他隐忍,他从隐忍里面学会了极度冷静。现在的他,早就不是原来那个懵懂的少年,隐忍的过程,总会让一个人提前成熟。
“你是否早就为逃跑做准备了?”廖少鹰转移话题问道。
“嗯……大概是吧,其实我也没有想那么多,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从前做的许多事都是为了掩盖自己。”冷涛想了一下,老老实实的回答道:“上次营救战友也是我刻意而为,但是做了以后,我才知道自己做的是多么的正确。说真的,我实在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身边的战友死去,在那个时候,我的脑子里就会浮现出龙小七杀死我大哥的一幕。虽然没有看到,但是我能模拟出来。哦,对了,我身后的窗户外,青蝠排?不过不用太紧张,因为我不会冲你开枪的,除非我想死。队长,我今天要么逃掉,要么死在这里,不会有任何中间地带。我之所以握住手枪,是因为得用它顶着自己的脑袋。”
说完之后,冷涛举起右手的枪,死死顶着太阳穴。他掏出枪压根不是为了顽抗,而是为了胁迫!最好的人质根本不是普通人,因为普通人做了人质,会让整个事情彻底变质,那个时候他就是做坏事。现在他绑架自己,用自己的命跟廖少鹰去谈,用自己的命胁迫对方!
廖少鹰愣住了,继而眼睛里露出怒极的光芒,瞬间觉得束手无策。对方没有伤害任何一名平民,也就意味着没有做坏事,他们自然没有权力用解决冷涛生命的方式进行处理。在这个情况下,他们要做的是把活着的冷涛带回去,然后送上军事法庭,用公平的裁决将其定罪。
换句话说,谁都没有权力剥夺冷涛的生命,得用法律来裁决!因为对方罪不至死,一没有叛国,二,没有投敌,只是打伤战友携枪出逃,根本构不成死罪!
“队长,要么我死,要么我离开。你所能做出的选择只有两个,要么任由我走,要么逼我自杀。”冷涛慢慢站起来,凝视廖少鹰的双眼道:“这是无赖的手段,可绝对是最有效的手段。龙小七教会我隐忍,教会我狠辣,同样教会了我用无耻的手段解决常规情况下无法进行下去的事。你要看到我死?还是要看到我走?你只有这两个选择,没有中间地带。我们所能谈的就是这两点,我保证,我所接受过的训练会让我在遭到突然袭击的瞬间扣动扳机,从而打爆自己的脑袋。这是一个死局,同样也是死局中的生局!”
此时此刻,廖少鹰有种手脚被缚住的感觉。他要做的是把对方活着抓回去,他考虑到了许许多多可能出现的问题,但是绝对没有想到冷涛会绑架他自己。这种绑架在许多地方都行不通,可对于龙隐部队来说绝对能行得通。因为现在牵扯的不是一个逃跑的问题,而是他们必须得对逃跑的兵进行裁决,这是纪律的需要,更是军威的维护。
“很难选择对吗?”冷涛绽放出一个憨厚的笑容道:“知道吗,我太佩服龙小七了,如果当年他肯多教我一点东西,也许今天我的逃走会变得更顺利。虽然他是我的仇恨,可我在心里真的把他当成况的话会怎么做,估计他也束手无策吧,呵呵。”
“你无非就是想让龙小七来,然后跟他做个了解对吗?”廖少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