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几个男人心里,都有对赵家人的敌意,眼前的赵卿嫣,是赵嵩文的女儿,而赵家人,据说间接害死了潼山掌门,处于这样纠结的情绪里,几人眼里,也都充满了未知的恐惧,生怕一个不留意,连沈扈都会被赵家人蒙在鼓里。
“这样的话,大弟子继任的胜算不是已经命定了吗?你们又何须亲自走一趟,大弟子虽年纪小,倘若有众位辅佐,相信也是可以将潼山发扬光大的!”
“话是这样说,只不过,师伯向来不相信年轻人,现在的年轻人,实力虽然有,但是还是难以支撑大局,对于师弟们这样看中资历的人来说,绝对不是可以说得过去的,大弟子的能力,绝对不在掌门之下,只是想要赢得信任,恐怕当今世上,只有皇上一人的话可以相信了。”
那长了一圈漂亮黑色胡子的男人,卑躬地向沈扈分析着,不时却将忌惮的目光投向苏婥。
“嫣儿,本王累了,扶本王回房间休息。”
倦怠的身形,靠着苏婥,懒洋洋地走着,身后几人,急得想要跺脚,沈扈这样漫不经心的态度,八成都是和苏婥有关。
“皇上,您听属下分析完……”斗胆想留住沈扈,可沈扈压根不吃这套,冷冰冰地看着身后的几个人,突然停下了脚步,“听着,既然本王已经说得这么清楚了,就别再妄图从本王这得到什么,对潼山,本王自认已经做得仁至义尽,如果你们再步步紧逼,别怪本王不客气。”深邃地凝着苏婥,再次冷漠地向几个人骂道,惹怒本王,你们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沈扈!”苏婥低沉地骂道。
“怎么了?”刚刚冷面的他,突然间又变成了一个充满孩子气的男人,苏婥简直拿这样的他没有办法。
沈扈总是能把握有度,每一个表情,每一分细腻,每一次大怒,都让她没有反抗的能力,被这样的男人黏住,心里有一百个不知是什么滋味的滋味,在内心翻滚着,总觉得差了什么。
到了后来,不得不摇头,“没什么,就是希望你下次吼人,提前通知我一声,站在我面前,我有几条命,也不够你吓。”
“是,遵命!”礼貌地鞠躬,仿佛瞬间又再次降格为小朋友,嬉皮笑脸的样子,完全已经颠覆了当初相识时,那个充满暴戾霸道气息的他了。
这就是他爱一个人的表现吗?
或者说,他这个样子,只会在她面前展示?
“你真是贫嘴啊你,沈扈,好了吧,别抱着我了,你看看你,还有点皇帝的样子吗?”突然心血来潮,凑到沈扈耳边臭骂讽刺道:“还是说,你以前都是假正经,现在原形毕露了?”
“嫣儿。”嘴角许久都未露出的弧度,一下子张弛了起来,眼神里突然的邪魅,将苏婥打横抱紧了房间里,他的唇在苏婥的脸颊轻轻敲打着,“只要有你陪在本王身边,就算假正经一回也好,自从遇见你,本王真的好想做回从前的自己,也就只有和嫣儿在一起,才是最快乐的!”
门啪地一声,被沈扈一脚踹开,随后又咚地把门关上,苏婥无奈地摇头笑了笑,第一次用力地将沈扈的脖子抱住,“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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