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儿,沈扈这狗贼有没有为难你?”赵嵩文不敢相信方才在石台看到的那一幕,刻意睁大眼睛,等着苏婥跟她说不是。
可在沈扈阴暗的眼神下,苏婥只能埋下头,羞愧到不敢看赵嵩文,沈扈就立马抓着她的头,仰在赵嵩文面前,逼她看着赵嵩文的眼睛说这话。
苏婥顿时懵在半空的眼神,结舌道:“我……我……”话到嘴里,苏婥实在说不出口,只能斜过头,向沈扈冷声问:“我说不出口,沈扈,你欺人太甚,能再谈谈吗?”
一旁的赵嵩文发了疯,拼命喊这句话,即使苏婥不说,赵嵩文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只能心灰意冷地低下头,如死尸一样空洞的眼神,就这么盯着冰冷的地板,不再说一句话,不再吱一声。
沈扈达到了他想要的目的,便把苏婥放了。
轻步缓急的转身往后走。
沈扈按下了麒麟玉扳指上的按钮,赵嵩文的铁笼隆隆地沉到了地下,苏婥还没回过神,横跨的两扇石门就已经慢慢闭合,苏婥想要再看赵嵩文一眼,已经不可能了。
“你也看够了,该跟本王回去了!”沈扈走到碾崭石门下,突然停下,回头冷眼看向苏婥,又接着往前走。
苏婥咬牙跟了过去。
走出地下室时,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又攻陷进她的眼球,看不见进来的路,连出去的路,也根本不想让她看见。
“啊……”黑灯瞎火里,苏婥的眼睛可看出不见东西,谁知半路踹到什么东西,疼得她叫了一声,脚趾现在还疼着。
“本王抱你!”沈扈听见苏婥喊叫,蔑笑的声音立马灌倒苏婥耳朵,苏婥气得闷住声,沈扈转眼将她打横抱起。
直到苏婥的眼睛模糊间看到前面的微弱烛光,才从沈扈身上跳下来。
苏婥识趣地跟在沈扈身侧,生怕沈扈伸来脏手,与他隔着冗长的一段距离,见菀眉黛卧房的灯盏还亮着,沈扈知道菀眉黛还没睡下,就走了进去。
苏婥跟上去看时,菀眉黛正在红烛火前,绣着一块帕子。
一个婴儿,一个男人,一个女人,菀眉黛看着手帕笑得合不拢嘴,沈扈也看出菀眉黛笑里的意思,轻手轻脚走过去,怕吵到菀眉黛。
他俢地坐下,一个颀长的手臂,将笑魇如花的菀眉黛搂到了怀里,菀眉黛大吃一惊,吓得手里的帕子一没留意就掉了下去,还是沈扈的手快,立马接住了。
菀眉黛抿唇笑笑:“皇上怎么这时候来了,臣妾以为皇上歇息了,想趁夜把这手工活绣了!”
沈扈打开手帕,拇指在绣有婴儿的地方,轻轻滑过,凝神许久,沈扈突然凑到菀眉黛耳根子,低声说道:“只要你顺利产下皇子,本王就封你为后!”
“谢皇上恩典,臣妾一定为皇上生下皇子,请皇上安心!”
沈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菀眉黛受**若惊,当即跪在地上磕头道谢。
正笑得合不拢嘴,却在抬头时,看到沈扈身后,一双秀丽姣好的绣花鞋,菀眉黛一抬头,脸色兴致全无,看见苏婥在后面,几世修来的好心情都磨灭了。
苏婥也不想待在这,看菀眉黛和沈扈在她面前恶心她眼睛,要不是刚刚沈扈不让她走,她还宁愿在铁笼子里待着,眼不见心不烦。
现在看完了他们两个浓情蜜意,苏婥真有种想自剜双目的冲动,沈扈竟然马上就抱着菀眉黛起来扶到榻上休息。
只怕他下一个动作,就要俯下头在菀眉黛额头上吻下去了,真是,苏婥实在看不过眼,就背过身去。
沈扈全看在眼里,竟然喝住一旁看着的刘寄奴,“给本王抬起头来!”
苏婥吃了一惊,一旁紧拧眉看向刘寄奴,沈扈这时候叫她,会是想做什么呢?刘寄奴心里打鼓,硬着头皮爬过去,把头仰了起来,沈扈突然来了一句:“跪下!”
没有听错,沈扈的确是在叫她跪下,她有什么办法,膝盖还没站稳,沈扈便一脚踢上去,苏婥疼得立马跪在了两人面前。
“从现在开始,本王把刘寄奴赏赐给黛妃,做贴身丫鬟,爱妃,你可有意见?”沈扈说完,捏着菀眉黛粉扑扑的小脸蛋,笑了笑。
“谢皇上!”菀眉黛斜过阴笑的脸,谢过沈扈恩典。
果然是狼狈为奸的狗男女,连肉麻恶心人,都是一副气死人不偿命的嘴脸。
苏婥暗暗心想着,这样,菀眉黛只会更加肆无忌惮耍手段来折腾她,很不爽快地讽刺,“我现在是尉迟将军的夫人,寄奴还能给你们做丫鬟,可笑,绝对不行!”
“你,还不见过你的新主子!”
说话间,沈扈马上用靴子去踢刘寄奴的膝盖,让她给菀眉黛叩头认主,捐狂的低笑着,仿佛这是一件十分好笑的事情一样。
流进当然很快就服软了,咬着牙关,硬生生地给菀眉黛磕了一个响头,低喊道:“寄奴给黛妃娘娘请安……”
“刘寄奴,你是丫鬟,得自称奴婢!”沈扈又拉下脸,捉弄道。
说着,掐住刘寄奴的下颌,逼她改口。
苏婥看得火上眉梢,当即把刘寄奴给拉了起来,扭过头,冷了一眼沈扈,硬生生掰开他的手,就是不让刘寄奴叫,“寄奴,起来,别给我丢着个脸!”
沈扈知道苏婥脾气拗得很,笑一声,又故意恐吓刘寄奴:“她不叫,女人,那就你叫!不然,本王明天就拿着鞭子,一鞭一鞭抽在这个奴婢身上。”
苏婥原是想破口大骂沈扈卑鄙无耻,但赵嵩文已经皮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