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扈这时才笑了笑,把手从刘寄奴的头发上拿开,刘寄奴捂住喉咙,嘴里涩涩发苦的味道,让她口渴,眼巴巴望着沈扈面前的那碗水,她只能涎地吞了吞口水咽下去。..
沈扈见后,问:“渴了?”
“奴婢……”刘寄奴想说,她太需要那碗水了,她的喉咙太难受,满嘴的沙子,想喝水漱口,可沈扈绝对不会给她的。
苏婥话到嘴边,还是逼迫过去,“沈扈,昨晚我已经答应你了,这次你竟然为难寄奴,算什么男人?”沈扈低笑一声,看出她的意思,竟然当着她的面,整整一碗水全吞进了肚子,喝完,还摸着肚子,畅意地享受了一番。
苏婥恨得在心里暗暗咒骂,沈扈不得好死,最好以后连喝凉水都塞牙。
“皇上,臣妾用好了!”菀眉黛用手帕擦干净了嘴,起身向沈扈娇怯地躬身,暗地里对苏婥白眼相向,苏婥看在眼里,没忍住,嗤地一下,笑出了声,菀眉黛是吃饱了撑的才对,恶心人。
“苏婥,本王允许你笑了吗!”这样的笑声,引来沈扈极度的反感,他瞪眼看向苏婥,苏婥收敛笑容埋下头,沈扈才不计较,走到菀眉黛面前搀扶着菀眉黛双手,道:“不必行此大礼,当心凤体!”
菀眉黛‘呀’一声,故意踩着裙底往后倒,投进沈扈的怀里,沈扈很心疼地搂紧了她,在苏婥看来,沈扈的眼神,流露出的柔情胸怀,关心的也只有菀眉黛肚子里的孩子,哪天菀眉黛把孩子生出来,反而就不受**,瞬间被沈扈打入冷宫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沈扈温柔看向菀眉黛,然后眼睛不时看了看外面。
门外纵排的圜军早已整装待发,就等着沈扈和菀眉黛用过早点以后,启程前往北滁皇宫。
“皇上,一切已准备妥当,可以出发了!”一个圜军捧剑走上前禀告。
沈扈点了头,看向苏婥,附令她:“苏婥,过来,你扶黛妃上轿!”
“是!”
“娘娘,奴婢扶您到榻上休息!”苏婥骤然起身,跑到菀眉黛面前扶着。
菀眉黛起先想推开,但苏婥使出了力气,才把菀眉黛的手握紧,“娘娘,来……小心……”
她卑躬听话的样子,让沈扈皱起了眉头,没想到苏婥竟然还真的为了赵嵩文,收敛了她的倔强和自尊,心甘情愿当丫头被使唤。
菀眉黛上了轿子以后,苏婥顿时阴着脸回过头去找沈扈,回到卧房时,沈扈已经不见了。
能想到的唯一地方就是后院,沈扈要走,难道把赵嵩文留在地下室等死吗?
苏婥举着剑,一路怒气冲冲地往后院跑,水池对岸的障景墙,一眼对望过去,沈扈和几个圜军正点着火把,在烧着什么。
黑熏火燎的浓烟从后院的高墙冒了出来,苏婥一下子就想到了赵嵩文,沈扈竟然想烧了后院,想杀赵嵩文灭口?
苏婥胸口一阵剧烈疼痛,怒红着双眼,举剑奋不顾身冲过去。
“沈扈,我杀了你!”
她竭力飞奔,手中的剑,在看到沈扈点燃木桩的火把后,狠狠朝沈扈身后刺过去,哐地一声,剑被两个圜军砍在地上,她的手也被剑划出一条流血的印子。
脖子被圜军硬生生架了两把剑胁迫着,苏婥爆上脑门的怒火,突然一下子咽进了肚子里,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嘶哑的声音,哀求沈扈:“求你不要……放了我爹……放了他,求你……”
沈扈诡谲的黑瞳里,满是阴冷冰霜的气息,他就像没有听到苏婥的话,手中的火把,依旧点燃着后院的每一寸木桩和墙头。
苏婥甚至能清楚地看到隐藏在沈扈眼神中的杀气,他要烧了整个后院,后院连接着通往地下室的路,他这么做,赵嵩文一定会葬身在火海中,被烧得面目全非,尸骨无存。
滚滚浓烟往天边升起,燃烧殆尽的木桩哗哗倒地,刺鼻的烟熏味,将她的眼睛刺激得流出眼泪。
渐露出倒塌后一角的堆砌的墙头,咚咚地砸在地上,竭力睁开眼,苏婥恐惧地看清楚了破碎瓦砾后,焦灼晕黑的铁笼里,被烧焦在十字架上的一具尸体,面目全非,就像一摊黑漆漆的木炭,烧得连骨头都变酥了。
“爹……不是的,不是这样的,爹……”苏婥瞬间爆发,暴怒的喊叫声,把靠在轿子上静坐的菀眉黛吓了一跳。
菀眉黛匆匆地下了轿子往后院去,散发着臭味熏天的后院,在苏婥爆红的双眼里熊熊燃烧,耳鸣声,瞬间将她陷进了万劫不复。
突然,红肿苦涩的眸子里,仿佛看到眼前的一束光晕。
光晕里,一个鲜红鬼瞳的女人从熊熊燃烧的大火里走了出来。
那女人穿得红艳妖娆,飘飘欲坠的蝉衣,瞬间将她缠住,拽了进去。
苏婥的眼睛,仿佛烧起了一团火,她拼命想用剑砍断那染血的蝉衣,到身体被越裹越紧,当她感觉到无法呼吸,肺腑陷入窒息状态时,那个女人,突然穿透了她的身体,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她被摔进了大火中,每一寸肌肤都在滚烫的炙热中痛苦地焦灼,沈扈反应过来时,一个烧得红彻彤彤的木桩,突然倒了下来,拦住他的去路。
“苏婥,你坚持住,本王这就来救你!”
沈扈拔出剑,将两旁的火炭劈开,砍出一条进大堂后厅的路。
苏婥正躺在一块被烧得红彤彤的木炭上,皮肤正在一点一点地烧焦,甚至蔓延到了她的脸上。
当沈扈正要靠近时,苏婥突然摸到身体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