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南卿的暗军还没解决吗?”苏婥好奇地问,沈扈只是拧眉不回答她,她冷声迎上去,“我跟你一起,别想着什么保护我之类的话了,我没这么弱,对付暗军,我没问题!”至于沈扈的圜军,那是精明强干的高手,对付圜军,苏婥可就应付不来了。..
“你紧张了?这是在担心本王?”一股酸溜溜的温馨的味道,突然蔓延到苏婥的脸上,她往后退几步,沈扈突然就露出了一个好看的笑容,把苏婥惊出了一身冷汗。
换了以前,她早被沈扈给折腾死了,哪里会这么轻易放过她,今天也不知怎么回事,一个劲叫她嫣儿,说喜欢她,那感情以前这么玩弄折腾她,把她当猴子了?
苏婥冷了一句:“不行吗!”一旁,沈扈便停下了脚步,眼神使向几个圜军,似乎真有什么要事,几个人突然就飞檐走壁,消失不见了。
他看着苏婥,喊了一声,“嫣儿……”脸色平静地像一碗清汤水,的确是变了许多,以前凶神恶煞,恨不得吃了她那种邪魅暴戾的感觉,一点儿都找不着了,这是演的哪儿出,变得太快了吧?
两人冷僵持的局面,被嗖地一声响动打破。
郑云凡骑着马,一身蒙面装扮绕开围顶在城东门的沈扈方面暗军,从城墙西门疾奔回来,红头绳女孩也跟在一块儿。
“啊!”
一支箭飞射过来,红头绳女孩吓得喊了一声,惊动了百米外的蒙面暗军,数十人飞身下房檐,齐齐放箭,围攻上去,郑云凡一个调头,替红头绳女孩挡了一箭,肩膀被擦伤,流了很多血。
郑云凡一眼望过去,十余人皆是从神侯府后院方向飞身出来的,正要出城去支援被围攻的沈扈方面暗军,郑云凡见状,故意城外方向驾马,倒在地上装死,才躲过墙檐众多暗军的耳目,他们看了下墙的郑云凡一眼,便极快地飞走。
“大哥哥,血……血,大哥哥,雪儿怕……”血滴渗了两三点在红头绳女孩的脸颊上,女孩大哭,伏着郑云凡的手臂,止都止不住。
“你叫雪儿?”郑云凡呲一下,将箭折断,笑着摸了女孩的脸颊道:“没事,雪儿不怕!”
郑云凡的手被红头绳女孩一拉,弯屈的一个曲线落在了一匹鬃马上,他把红头绳女孩从披风里拉出来,调头驾着鬃马穿梭过长街,在金屋绿瓦林立的两排街角停了下来,嘟嘟哒哒的马蹄声停下时,熟悉的声音浸入耳边。
定神一看,鬃马已经到了医馆。
右臂还残留着被折断的半支箭,郑云凡面色不久灰下来,才意识到箭有毒,马跑到医馆门前停下,郑云凡抱着红头绳女孩从鬃马跳下来,这时的毒伤发作刺激到全身疼痛,没有平稳落地,单膝跪地倒在了门口台阶下。
“云凡!”沈扈从房内走出,红头绳女孩蹲在地上,拽着郑云凡衣角哭。
“城外包围圈起了作用,暗军暂时不会有大动作!”郑云凡吃力地吞咽了一口气,将方才所疑虑的都跟沈扈说道:“回来时,看见神侯府后院燃起彩烟,想必沈扈知道了些什么,向同伴报信,皇上觉得,眼下如何是好?”
沈扈顿了顿,里面声音就响起了。
“郑将军?”
身后,苏婥推开门,绕过沈扈视线看时,郑云凡已经脸色苍白,右臂因流血过多,地面铺了一滩血水,她离开沈扈府时,曾偷了一些解毒化瘀的丹药。
“郑将军,你进来,我帮你!”
“嫣侍御,小伤……”郑云凡客套地颔首,刺痛却越来越清晰,苏婥打断他道,“别说了,暗军用的毒箭一个时辰就毒发,我知道,我爹以前中……总是让我多了解点独门暗器什么的,所以,这毒,我爹教过我解,放心!”
其实,她刚刚想说,苏诞生前曾在荼靡沟中过暗军的毒箭,还是赵嵩文帮他解毒的,这件事一直都是秘密,苏婥刚刚险些把当时那件事说了出来,索性,赵嵩文懂医术,才没有那么尴尬。
“末将僭越了!”医馆的大夫已经很确定,就是被沈扈的暗军给杀害了,眼下只有苏婥能救他。
郑云凡想到这一层,便跟着苏婥进了屋子,苏婥小心翼翼取出毒箭箭头,待敷过药粉后,才用纱布缠绕伤口,进行包扎。
但郑云凡依旧血流不止,浑身抽搐着,红头绳女孩越发担心郑云凡安危,干着急,却还是大哭,“大哥哥,你别死,大哥哥要帮雪儿报仇,给娘报仇!”
一个女孩,竟说出这样意慨愤恨的话语,倒是出乎了苏婥的意料。
“雪儿?”
沈扈正处在皱眉的间隙,红头绳女孩扑过去,抱住了沈扈,窗外稀疏的动静便响了起来。
沈扈将桌檀拄着的黑色桃木拐杖捡起,将茅草隔窗抵开,道了声:进来吧!
两个圜军从暗处下了马,解下面纱的两个人揣揣不安,走了进去。
一张缕缕破烂、邋遢的帛皮书卷正握在一个圜军手里,那人跪在地上道:“回皇上,东西已经到手!”
跪地的两人忐忑不安,应该瞒了什么事,尉迟南卿引他们去神侯府后院枯井,石棺上的秘密很重要,但沈扈似乎并不关心这些事,沈扈不问,就一定是有事。
“是不是黛妃出事了?”莞眉黛按理,应该被关在枯井下,帛卷被埋藏在枯井内的石棺里,这几个圜军这样忐忑不安,她便故意说道,“尉迟南卿一定被引出了青鸾城,否则,这东西,你们怎么拿得到,黛妃料想着一定被关在下面,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