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卿嫣,你哪壶不开提哪壶,”西陵王瞟了她一眼,抽出密函交给沈扈,沈扈立马拆开看,上面交待洛央公与南魏金商合作,尉迟南卿的大军早已确切叛变南魏,冉骞承增派了一万大军协助洛央公,三日内,将调遣余兵围攻北冥城,占领一方席地。
洛央公不知道尉迟南卿的暗军还在青鸾城与圜军明争暗斗,北冥城现在有慕容子缟的兵力足以抵抗住南魏一万虾兵蟹将的进攻,已经没什么可怕的。
沈扈汹涌成竹道,“洛央公今日午时回北冥城的话,就放出风去给慕容子缟,洛央辛杀了皇后!那个凶手,也一并提到慕容子缟面前,现在你北冥城有难,得好好利用慕容子缟这张王牌!”
“王兄原来是想利用慕容子缟来做下手!”
“洛央辛的几个兄长,本王已经处理掉,接下来就看慕容子缟的了。”
“那好,臣弟这就去找慕容子缟,顺道部署兵力,给洛央公来它个措手不及!”西陵王点了点头,回了沈扈的话后,急匆匆地出去。
鸡汤被三两下喝光,手里的调羹刚放下,沈扈便问,“嫣儿,刚刚你一句话没说,难道一点都不好奇本王要做些什么吗?”
“有。”
“你问吧。”
“慕容子缟和皇后是什么关系?”皇后的死非得和慕容子缟挂上勾的话,只能说明皇后是慕容子缟很重要的人。
“洛央辛喜欢慕容子缟,误会慕容子缟与皇后有私情,慕容家族失踪后,洛央辛以为本王杀了慕容子缟,所以,她丧心病狂地害死了本王的皇后!”
这一字一句,痛彻卓绝的话语里,是沈扈对皇后之死的痛悔,心里止不住地颤,苏婥再一次看到了沈扈的可怕,对皇后的感情,深不可测。
“那么,这些都是你安排好了的事,一般都汹涌成竹,我也就没什么好担心的,总之,一切在你计划之中,能帮皇后报仇,才是重要的。”
青檀林地下室位置太隐秘,上次没有多留一个心眼,从那里出来后,青檀林地下室所有痕迹都被沈扈派人洗刷掉了,洛央家的兄弟姐妹被暗杀,做得天衣无缝,慕容子缟怎么可能不乖乖站在沈扈这边。
“是啊,等一切结束了,本王就可以好好陪你看落叶了,你看……”他的手,指向了院子里的苍凉,拉着苏婥走到了那颗枯叶翩翩的大树下。
落叶夹杂着落叶飘零婆娑的声音,每一次飘舞都那么沉重缓慢,显得那么茫然凄凉,略带着影落惆怅的悲寂,许久,落叶才终于与地面产生了交集。
沈扈走上前,抱紧苏婥,两个人互相凝望着,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像身旁落叶飘零一样静默唯美,直到那片叶子落在了苏婥的头发上。
风吹了过来,沈扈冷声问道:“这样下来,嫣儿,你对本王的信任是增是减?”赵卿嫣无可奈何,只能拧眉不语。
“不回答?也好,反正你收下了本王的月光石,那就是信任了!”月光石似乎被苏婥身上沾染的花粉染上了杂色,特别是把嫣和扈,染得更深的颜色,很刺眼。
苏婥看了一眼,急得把月光石收了起来。
一个时辰后。
慕容子缟接到西陵王的指令后,派了监察局的人前往青檀林,是想让监察部门间接牵出青檀林地下室一案,为洛央家几个兄弟的死撤销投名状。
沈扈一直在收集洛央辛的罪证,即使洛央辛与他有过一层姻亲关系,她杀了皇后,慕容子缟也决不姑息,所以,沈扈才故意准备安排一出戏,让洛央辛露出马脚。
慕容子缟如果知道是洛央辛派人暗杀已故皇后的,到时候,两个家族将会反目,新愁旧怨一起算,青檀林地下室藏匿的行迹不攻自破,慕容子缟将取消和洛央家族的婚约,并加入沈扈的阵营。
午时,青檀林茅屋。
洛央辛被圜军带走时,没个好脸色,看见慕容子缟,大吃一惊,脾气出奇的大,火冒三丈地冲圜军甩脸色。
“子缟,你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我?”
“洛央辛,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来吗?”慕容子缟冷厉的看向洛央辛,西陵王封他监察令的事,原来洛央家族的人并不知情。
洛央辛一下就明白过来,“你想杀了我?给那个女人报仇?”
其实,看见慕容子缟气势汹汹的样子,早就慌了神,被圜军粗鲁地绑着,洛央辛更是气得要死,“怎么,你们翅膀硬了,连我洛央辛都敢动!”
“洛央辛,天子脚下,莫非王土,岂能容你放肆,!”西陵王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冷眼看她。
她两腿乱蹬,狂叫道,“一个个都来兴师问罪的吧,怎么,是打算杀了我,平息众愤的吧!”被骂得很不服气,每一个神经都紧绷着。
当粗布衣裳的男人被押上来时,西陵王故意透露信息给慕容子缟道,“圜军密探一直在酆州西城第二卫府搜查证据,找到了当年其中一个凶手的仆人,在重重审讯下,凶手交代了幕后主使人,就是洛央辛。”
洛央辛花了二十万,买通一**人杀害已故皇后。
“原因呢,洛央辛,为什么杀人?”审讯室里,慕容子缟突然大声问。
“那个女人是狐狸精,该死!”洛央辛一直把已故皇后当成了情敌,已故皇后可是慕容子缟的妹妹,怎么会是狐狸精。
当时,慕容子缟听得哭笑不得,辗转几步下来,难以置信,这个女人竟然可以因为嫉妒,杀了一个无辜的人。
“洛央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