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这么久,不是一样没有任何头绪吗?不知道你一天到晚背后谋算什么计划,看起来神神秘秘的,有些事,我反倒有一探究竟的意思了,当然了,我也希望最好能够划清界限,我们还是分属不同阵营的两个人,对于我来说,可能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我爹,或者说,苏家灭族的事!从小到大,甚至是娘死前,都模凌两可地跟我说,爹把其中一个女儿送给了檙都参知政事的手中,很多年过去了,只有在娘死后,我才真正意识到那个被送去苏家的女儿,对我爹我娘有多重要,虽然现在爹可能因为你对我误解这么深,但是,自从爹告诉我苏家被先帝灭族后,我就急切的想知道这其中的一切缘由,毕竟,她是唯一一个跟我有血缘关系的人,也算是对我爹的一个交待吧,我倒是不太想牵扯过多情绪在里面,我想,我爹一定是想知道的,如果查出那个奸人兴许他还会改变一些事的看法……”苏婥两手突然地一颤,看了一眼沈扈的方向,接着说道:“比如说,你我之间……”
多少个月来,眉目紧锁的痛苦,想到她虽然急不可耐,却什么也做不了的痛苦,带着恨意重生后,从赵卿嫣身上,反而越来越继承了懦弱的细胞,时间一久,心里反倒怕被这种**吞噬掉,怕真的和赵卿嫣融为一体,很多事,不知不觉发生的改变,似乎都是沈扈带来的,盲目期待着他带来的福音。r>
“目前已经确定了五个方向。”看出苏婥的犹疑,沈扈的大掌迅速在她后背轻轻拍了拍,“想听吗?”
“说!”很直接。
“记得上次乐言说过的潼山吗?”沈扈提醒她。
苏婥深眉一缩,回忆起来,“乐言姐姐是这么说过,潼山的掌门过世了,大弟子和二弟子因为年龄和实力的相差太悬殊,所以一直没什么下文,至于选谁当掌门,就是个最大的难题了。”
想了想,又问:“这么说起来的话,莫非第一站是潼山,那里有青鸾玉的下落吗?”
“不错,本王想借着主持潼山大局的机会,顺便将青鸾玉一并夺过来。”五个手指十分有力地从张开到紧闭,发出风一样的摩擦声,沈扈笑了笑,“嫣儿,你怕不怕跟本王走?”
“为什么这么问?”很好奇。
一直以来,都觉得一切在沈扈的谋划下必然也是跟她有关系的,就好像掉进尘封的记忆里一样,没办法忘记他对自己的伤害,也就更没办法知道他突如其来的温柔是为了什么这一切,真的就只是为了戏弄,或是皇后遗骨,这样的念头,一直存在于脑海里。
他也突发的惊讶起来,“不明白,你爹这么对你,苏婥也从未与你有过交集,甚至未曾谋面,为了这样两个人,你值得吗?本王是该说你善良,还是该说你傻,总是为了别人的事操心,什么时候,也能管好自己,不让本王操心?”
情深意切的语气,不夹杂任何的遐思,只有淡淡露出的一抹心疼在里面,他慢慢低下头,试图想要在她的唇上轻吻,也只是这样一个简单到充满爱意的动作,却让苏婥觉得不可思议,她当即一个巴掌拍过去,“你脑子里,到底装了什么,一堆浆糊吧!正事不见你办几个,这些东西,想的倒是挺多的。”
说话声,又恢复了往日的暴跳如雷与情绪高涨,生气时,浑身颤抖的呼吸,和因为动怒,显得越发可爱的脸,像个小鹿在青色的草野上看见大熊时,胡乱逃窜的迷人模样,沈扈不觉间,轻轻地一笑,这一笑,彻底让苏婥无奈,那笑明明是带着讽刺的,却为何在她看来,像是在心疼她。
这是一种错觉,对,迷恋上他的错觉。
沈扈依旧笑着,不露声色地说出了他一直以来的怀疑,就像是她对他的怀疑一样,只听他问道:“听说你爹从不让你习武,或是独门暗器之类的,本王有个疑问,莫非,新婚那天,你就**从废材变成大才了?”
当然,苏婥也不可能告诉他,便趁机反问:“那么你呢,你之前那么羞辱折磨我,现在温柔细腻的不像个人样,莫非,青鸾城医馆那天,你就**从暴君变成明君了?”
“哈哈……”他笑。
笑声越来越浓烈,面对着两人说话互相带刺,时常交汇不到一个点上的无奈,沈扈只能这么无奈地大笑,却将苏婥越抱越紧。
“放开!”苏婥早已大怒,一个手掌猛力推开他。
沈扈只能不可思议地往后退,甚至不可思议地放开手,看着苏婥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嫣儿,你就当真这么恨本王,本王到底哪里不好,不管为你做什么,你都无动于衷吗?”
“只要你是男人就不行!”苏婥冷眼。
“呵,难不成,你想说,你喜欢女人?”故意嘲笑地看着她。
“换个说法,只要是你,就不行!”这次语气更加强烈,争锋直指,就是想从心底里彻底否定他,否则,一旦被他吃定了,或是被他过多的影响了,她的心就会翻山越岭地难受。
“是吗?”顿时得意起来,死死盯着她那双流露出深情的眼睛,笑了笑,说道:“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跟本王打情骂俏?看你深情脉脉的,还以为本王魅力无限呢,吸引了你这么个青鸾城第一美人,你说对不对?”
“喂!”顿时无语。
愤愤地瞪着他,“拜托你说话能正经点吗?老这么跟我抬杠,当心我抽你!”
“不能。”几乎是一句话锁死。
“那好啊!”那她就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