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阁的院子中,一名少女站于雪上,手拿两把古朴却锋利的好剑,犹如遗世独立,让人一见难忘。
月沁呼出一口气,手腕轻转,一场剑舞,开始。
她的剑法,快速,轻巧,如同真正的舞蹈,知道它的美丽,却忽略了它真正的危险。
它的剑路并不锋利,反而十分柔美,却无人知道,一但放上战场,这剑路,便成了真正的杀人利器。
这正是,专为痕牙而设的剑法。
最美的,反而如罂粟花般,更为有毒。
凌风坐在墙壁上,一脚悬空,一脚放在墙壁上,看着眼前这他从未见过的剑舞,眼中深了深,同时亦升起一丝惊艳。
雪地上,一名少女起舞,明明拿着的是危险的利剑,可一瞬杀人于无形,却仍是让人无法移开双眼,只沉醉在那身影之中。
这是他,见过最为美丽的舞蹈。
片刻,月沁收回了剑,把痕牙插回剑销中,用衣服掩饰。
她拔了拔头发,勾出一抹笑容。
这剑法她一直有练,却没想到,用了痕牙后,效果会如此之好,远远的出乎她的想像。
她刚想回房,眼角却看见了坐在墙壁上的尊贵紫色身影,让她一怔。
他来了?她怎么没有察觉到?
她知道,既然她参选花魁了,两人总有一天会见面,只是没有想到会那样快而已。
月沁转过身去,抬起头,和他面对面,正视着他那带着慵懒笑意的深邃眼眸。
“王,你为何来此处?”
凌风闻言,挑毛一挑,换了个姿势坐着,显得他更为慵懒,同时,王者的威压散出。
他笑道,“原来你也知道寡人是你的王,那么,正视寡人是尔等蝼蚁该做之事?”
月沁闻言,也没有生气,这里是北朝,是他的地盘,这里他是最强之人。
而且,她家人的性命也掌握在他的手中……
她微微敛眸,移开了目光,道,“抱歉,王,是我的不对。”
凌风笑了出来,语气中有点嘲讽,“如何?在战场上以一举阻止两国战争的奇女子,现在竟对人低眉顺眼,真让人可笑呢。”
月沁也笑了起来,淡淡道,“也要看是什么人,这里,你是王,难道我要与整个国家作对?”
“这样说,如个寡人不是北朝的王,你下一秒便可能会用你的武器杀过来了?”他戏谑的道。
“当然。”不带一丝拖泥带水,没有丝毫的犹豫,是那样的狂妄,却让人毫无遗和感。
仿佛,她本该如此,她只是暂时受伤的凤凰,当她重出天下,天下为之震荡。
“杀了寡人?女人,你好大的口气。”凌风眯起眼睛,畅快的笑着,道,“不过,倒是很对寡人的口味。”
“那么,你要用什么来杀了寡人?用你的琴?还是……”他懒懒的抬起手,指着她白衣下的痕牙,道,“那把双剑?”
“怎么可能,王,您也不是不知道,从未有人使用过双剑,就连剑法也没有,那如何能用它们杀人呢?”月沁笑得毫无一丝破绽,“那只是一种舞蹈而已,并不能用之杀人,小女子没有任何武功,只能用琴控制人的心神。”
凌风眼中闪了闪,勾起嘴角,“好吧,故且相信你的一面之词吧,不论你是否能用双剑,寡人也拭目以待,你给寡人带来的惊喜。”
月沁一怔,他这话似乎有点……
“王,你是想把我留在你的身边吗?”
“聪明。”他眼中留转着残忍的的笑意,“从今天起,你便是寡人的奴隶,直到真正参选寡人妃子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