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容医生请先坐一下,我这马上就好。”盛尧山也不多做解释,依旧神情淡然的弹动着金针。
手法娴熟,力度均匀,似乎整个人的精神,都凝聚在手指间,顺着那跟金针慢慢的探入奶奶眼睛的穴位……
有柔和的阳光从窗外照射进来,斜斜的铺在他的身上、手上……
那一刻,仿佛时间所有的声音和物体静止了,只有他的手端,那一根细细的金针,闪耀着太阳的光辉,输给一具无望的肌体以希望。
那一刻,盛尧山的身上披戴着阳光,他浅灰色的绸制长衫,映衬着光晕,仿佛他来自古代,踩着云朵如仙升腾。
万物寂静,一切安好。
这一刻,容小榕痴迷了。
她的呼吸随着盛尧山的鼻息慢慢在起伏。
只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
慢慢的金针抽出。
盛尧山回撤身子,一抹阳光透过他流畅的肩部线条,撒在奶奶的脸上。
“这……是天亮了吗?”奶奶的声音试探性的问道。
“奶奶,您能看到了!?!”容小榕心中一惊一喜。
说着,忙冲到奶奶的床边,又伸出自己的手掌,轻轻晃动在奶奶的眼前。
可是……
奶奶的反应,似乎并没有什么变化。
“容容,你也来了?”奶奶问。
“奶奶,您能看的到我吗?”
“傻孩子,不管奶奶看不看得到,你都在奶奶心里,清清楚楚的。”
“奶奶,您能感到有光亮吗?”此刻,盛尧山插话问道。
“小山,好像一下子就亮起来了,还暖暖的,不过。这会儿又是老样子了。”奶奶如实的回答着,嘴边却是带着笑意。
“看来还是有效果的,只是恐怕治疗的周期会很长……”盛尧山兀自嘀咕着。
“盛先生,您在说什么?”容小榕听到。很是好奇。
“哦,我在说,我研制的这套针法,对奶奶的视神经恢复还是有些刺激的,只是这效果……还需等待时间。”盛尧山收好针具。放入木箱,面色上露出一丝淡然的平静。
“盛先生,请借一步说话,您的针灸……”容小榕的心悬着,极力的控制着自己微微颤抖的双手,将盛尧山带出了病房。
“嗯?”
“您以前有过类似的治愈经验吗?”
“这个……不好说,之前英国皇室出意外的时候,我也试过,也就成了。”
“英国皇室?!……”容小榕突然间像是确认到了什么。
张毛赛无意间向她透露的那张皇室纪念英镑,说是盛先生送的。
董老也说过。那个国医盛尧山,曾经也治愈过英国皇室的眼睛意外。
还有……那个国医盛尧山,他常年在国外,推广医道精华,均受到元首们的赞许……
“盛先生,您给外国元首看过病吗?”容小榕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虽然面前的这位也叫盛尧山,可毕竟实在是太年轻。
能有这种过人医术的,若非是年龄的积累,便是有过人的天赋了……
“这个…………容医生如果有事要有求助于那些元首。尧山倒是可以帮忙。”
“盛先生,您到底是谁啊?”
“我是盛尧山。”盛尧山笑了,黝黑的肌肤,明亮的眼睛。健康色的嘴唇,露出一排干净的皓齿。
仿佛这一笑,容小榕心里的整个天都亮了。
“莫非……您就是外媒报道的那位从不以真容示人的国医……盛尧山……”
其实,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只是容小榕还是想再确认一下,想亲口听他承认……毕竟面前的这位大帅哥。真的是太年轻了。
要不是他身着复古长衫,要不是他手拎木质医箱,要不是亲眼看见刚才他的神奇针灸,还有亲耳听到他说“英国的皇室”……容小榕真的以为,这个帅气、俊朗、阳光的大男孩,就是邻居家的大哥哥,换上了一身运动装,骑上单车,奔跑于球场,才是他这个年龄的常态。
“过去的就不必再提了,毕竟我已经辞去了国外的所有。我不太喜欢在媒体前说话,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就要自己尽力做好,不喜欢被报道着,也不喜欢给关注着,再说我长得那么黑,也不好看是吧……不过,我真的叫盛尧山。”盛尧山自嘲的笑了。
“盛先生,真的是您吗?”容小榕听闻有些激动了,甚至还有种缺氧的感觉。
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寻寻觅觅到天涯,只一抬眼,那人静如闲云,淡然美好的站在自己面前。
容小榕一激动,双手竟也不听了使唤,直接一把抓住了盛尧山的两只手臂,有些微微用力。
“我早说我这张脸,还是不要被人知道的好,你看,连你也不信任我了。”
“不是不是,我只是太激动了,您看起来真的太年轻了。”
“哦?难道容医生希望我是个小老头?”
“……”
容小榕稍稍放开了手,微微垂了下眼皮,此刻,她的脸颊处有股幽幽的热度,正慢慢袭来。
“盛先生,我奶奶的眼睛,真的还有希望能重见光明吗?”
“这个……目前还不好说,不过我用金针试了试,虽然神经早已坏死,但我的刺激还是有反应的。”
“那就是说,还有希望对吗?”
“我会尽力的。”
盛尧山很是沉重的点了点头,这种病情远比英国皇室的眼睛意外要棘手得多,作为一个对人体的每一条神经、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