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容!”海风心头一沉,两步冲了上去。
“哪里来的小白脸!”
“充什么英雄好汉!”
“敢管大爷的闲事,揍他!”
三个男子痞气十足的亮出手臂上的刺青,还有随身携带的刀具。
繁复的刺青图案,加上明晃晃的刀子,映在楼顶昏暗的灯光下,着实让人不寒而栗。
此时,容小榕强打着最后一丝意识,扶住平台的扶手,勉强靠在墙壁上。
模糊的视线中,只看到海风温润如玉的身影,混杂在三个乱七八糟的男人之间。
“啊!”有其中一人发出一声惨叫。
一向古朴如古剑,含蓄内敛的海风,上学时就是一副玉树临风的高贵模样,在容小榕前世的记忆中,他似乎从来没有参与过什么打架斗殴,就是连骂人也从未有过……
这么一副谦谦君子的海风,今天居然能爆发到不顾安危,直接以一敌三!
何况对方三人一看就是熟手,还有刀……
容小榕的心里紧紧的揪着,身体里那种迷糊的意识,和心里对海风的担忧,纠结到一起,整个人仿佛虚脱了一样,眼前一阵昏黄,就没了知觉……
此刻,海风正燃烧起内心的愤恨,发疯了一样的和三个男人拼斗。
干净整洁的衬衫,早已被撕扯;光洁的手臂上也在混战中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鲜血浸湿了衬衫,海风的眼中红得发狂。
仿佛一把被封印的古剑,经历了千年的沉寂,一旦歃血弑封,出鞘的那一刹那,便是见血封喉,狂性大发。
而那三人似乎也并不顺畅,三打一的局面,依旧是费劲气力,躲闪不及。
只可惜这些……容小榕都看不见了。
便是在她沿着墙壁倒地的那一瞬间。一双大手温暖有力的从背后紧紧的扶住了她。
然后小心翼翼的放平,安置在了楼顶平台的安全处。
随即,一道黑影闪过,三个男人惊愕之时。只见华宇衣袂纷飞的临风站在海风面前,眼中的戾气,仿佛一只暗夜中闪着森寒目光的恶狼,只看上一眼,便会让人胆战心惊。
“是……是华宇……”其中。有人认出了华宇。
“算你们识相!”华宇冷冷道。
“华宇又如何?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哥几个给我一起上!”
三个穷凶极恶之人,说话间就抄起家伙,丧心病狂的围了上来。
“呼!”楼顶的平台上,华宇修长的腿在风中高高飞起,一脚踢飞第一个无知无畏的恶人。
“啪!”骨节突出,手指修长的手,紧紧按住第二个不要命的狂徒的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下他手中的匕首。
刀起人飞!
刀锋在清冷的月光下,闪耀着银色的光芒。翻滚了几个旋,直接紧紧的插进水泥的墙壁中,刀柄颤颤。
再看那狂徒,早已飞盘一样的旋转,随之重重的落在坚硬的水泥屋顶上,连哼哼的气力都没了。
“啊!”第三个狂徒见状,张牙舞爪的抓起地上的一些酒瓶、废弃的板凳……乱七八糟的向华宇打来。
华宇侧身而立,微转脸颊,只一个眼神!
仿佛千百把利刃从眼中飞弹而出。
嗖嗖的直指各个飞来的“暗器”。
再看时,所有酒瓶在空中发出崩裂的脆响。玻璃分崩,碎末四溅,宛若钻石开花,晶光点点;
所有的杂物也都分崩离析。四下拆分!空中解体,断片横飞。
那恶人惊愕在地,动弹不得。眼中的星星点点散尽,唯剩下华宇颀长挺拔的身姿,在夜色中越发高大!
“华……华总裁……”那人吓得腿脚发软,声音也是颤抖不易。
“说!什么人让你们干的?!”华宇几步上前。一把揪住男人的脖子,然后高高举起在半空。
那人腿脚乱蹬,双臂乱舞。被钳住了脖子,仿佛窒息一般难忍,只艰难的呼吸挣扎,不多时面如酱紫,眼睛血红。
“说!”华宇见状,稍稍将那人放下,手中的气力也微微松了一些。
“一人做事一人当……”岂料,那恶人眼中露出凶光,丝毫没有悔改忏悔之意,反倒是一口咬死,就是不说。
“死硬!”华宇眼中满是碎冰一般的瞥过那恶人。
突出的指节再次紧紧的掐住那人的脖子,再次高高举起,仿佛轻而易举的扔掷一个玩具球一样,随意的一抛。
那人在楼顶处重重的一摔,滚了好远,然后喷了一口鲜血的倒在地上,浑身颤抖,再也爬不起来。
三下,只是三下,那三个人便像玩偶一般,折断不起。
“我的女人你们也敢动!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楼顶的风骤然变得有些狂虐,华宇低沉的声音,在风中愈发让人闻之丧胆。
“啪!”有三个酒瓶从地上飞起。
分三个不同的方向,直直的扎向那三个男人。
“啊!”
三声鬼哭狼嚎般的嚎叫。
再看时,这三个男人的手和脚,悉数被瓶子的碎片死死的钉在地上,血肉模糊,动弹不得!
海风的太阳穴突突的跳着,眼前有血红模糊了视线。
他知道,那是刚才打架时,被打伤的血渍,蒙住了眼睛。
血红的一片中,他看到华宇宽大的背影,打横抱起地上昏迷不醒的容小榕,沉步走向电梯!
海风扶住墙,奋力的站起身子,两只脚在行走中愈发的颤抖不堪。
可胸口处,却有一团棉花一样的东西堵住,让他呼吸不得,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