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何尝不知道如今的容小榕早已是华宇的妻子。
作为一个母亲,她虽然从未听儿子信誓旦旦的说过,非某姑娘不娶。
但是,知子莫如母……
自己苦口婆心规劝都不肯涉足政界的儿子,居然会那么热衷的参与政党竞选;
看到新闻中报道了仁德医院的医疗小分队去了震区,儿子竟然能扔下他苦心经营的竞选大业,义无反顾的也追了去;
除了华宇和容小榕本人,是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盛尧山为了救她,几乎搭上了性命!
如今,看到儿子终日里不说不笑,只是痴痴的望着天花板,躺在床上……
任性的要出院,说是回家也一样可以休养……
可是,回到家则更是一具空空皮囊一样。
他的魂走了,只剩下一具空壳……
今天就像是有预感一样的起身,非要去医院。
结果,一回来便是疯了一样的去挖草药……
弄得满身是伤,又不管不顾的去洗药、熬药……
彭玉玺的心从未有过的疼。
她好想走上前去,轻轻拉过儿子的手,说:“儿子,别做了,她是华太太……”
“让他去完成吧,不然他心里的痛,我们谁也无法替他去分担……”盛天光默默的走到彭玉玺的身边,将双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上。
“可是……儿子这样……我心疼……”彭玉玺这位铁娘子,当年只身参与政界时,无论受了多么大的打击,都从不会掉泪的人,今天居然第一次躲进了盛天光的怀抱里,偷偷抹泪。
“你不让他做,他的心更疼……”盛天光轻轻的拍抚着彭玉玺的背。
“早知道他这个样子,我到宁愿他依旧待在国外,不要回来……”彭玉玺抽泣。
“不回来又怎么能遇见这么好的女孩。容容是个好孩子,无论她做不做的成我们的儿媳妇。这孩子我都喜欢。我们祝她幸福吧……尧山亲手为她熬煮的药,一定可以救她性命的!”盛天光的声音淡淡的,却是温暖有力。
昏黄的灯光下,盛天光夫妇俩相互依偎着。借着温暖的药香味,帮着盛尧山一起为容小榕准备救命的良药……
……………………
没有一句话,只有三人之间默契的配合……
只是为了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孩……
一个善良的女孩子……
……………………
幽静的小区里,林林和熊百里处理好了奶奶的事情,正准备给容小榕打电话说一声。
电话响了好久。才听到华宇非常疲惫的声音。
“华总裁,怎么是您接的电话?”林林感到诧异。
“哦……容容……容容她连着上大夜,刚睡下……”华宇望着病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容小榕,第一次善意的和林林撒了个谎。
“哦,那……让她好好休息吧,等她醒了麻烦您转告她,奶奶的事情我和熊先生都已经替她安排好了,墓地也已经找好了,三日后便可让老人家入土为安,我待会把信息发给她。您陪她一起来参加葬礼吧。”
“谢谢,有劳了。”华宇挂断了电话,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掏空了一样。
三日……
三日容容能醒过来吗?
三日……
三日,曼莉的药能顺利的空运来吗?
三日……
盛先生的药……
“怎么样?容怎么说?”熊百里就站在林林的身边,手机的声音虽是不大,可对于他这种耳力极佳的人来说,早已听得清清楚楚,却还是追问了一声。
“哦,容容刚下夜班,已经睡下了……我已经告诉了华总裁。三日后我们也一起参加容容奶奶的葬礼吧……”林林如实相告。
“林,我有点事,先回去了。三日后我在一定来!”熊百里的心哪里还能安定的待在林林这里?!
电话是华宇接的!
电话里他的声音疲惫无力……
容……她一定出事了!
一种异样的第六感,迫使熊百里带着小白。迅疾的赶回住处!
借着幽幽的月光,再次取出了那块神秘的嘎玛石……
小白的眼睛幽幽冒着蓝光,月光透过嘎玛石,容小榕的影像清晰的出现在雪白的墙壁上……
“容!”看到她昏迷不醒的样子,熊百里简直心如刀割!
提了一只袋子,带着小白。迈开有力的大长腿,迅疾的就往仁德医院跑……
他来自原始,他身上没有现金……
他尚未学会打车……
从他的住处……跑到仁德医院……
长长的一段距离,熊百里几乎是用了和车速一样的速度,便赶到了仁德医院。
小白聪明的一个小跳,钻进了熊百里的袋子里,安安静静的藏好,只得熊百里带着它去见容小榕……
此时,盛尧山的药也是熬好了……
“儿子,你在家休息吧,妈帮你把药送过去!”彭玉玺看着透支殆尽的盛尧山,心疼得再次眼泪打转。
“妈,让我自己去吧。我想看着她喝下去,我想看着她睁开眼睛好起来……”盛尧山坚持。
“爸妈陪你一起!爸爸给你当司机!”盛天光这个高大魁梧的男子,说这话时,早已是眼睛酸涩。
这个京都最荣耀的一家三口,提着带着热气腾腾的汤药……
“爸妈在这等着你,容医生喝了你的药,一定会好起来的!”病房门前,盛天光和彭玉玺止步。
“嗯。”盛尧山郑重的点头,华宇的背影依旧清楚的映现在他的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