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先生,请你管好你的女伴,不然实在和你这些限量版不搭。”
容小榕冷冷的看着面前张牙舞爪的万锦。
浓妆艳抹之下,乃是身体的各项指标异常,虽说脏器无异,可长期熬夜、节食、抽烟、酗酒……早已让她的健康亮起了各种红灯。
华宇闭口不言,只轻轻抬眼扫过容小榕的周身。
白色的t恤,淡蓝色的短裙,洁白的帆布鞋。
面前这个女孩分明是清纯如水,可华宇却觉得她的沉稳和冰冷,犹如神秘的冰川。
虽是夏日,可容小榕一束清汤挂面般的长发,丝毫没有粘腻的感觉。
空灵的垂着,让她整个人沐浴在一层淡黄色的阳光中,仿佛一只精灵,虽瘦小,却倔强特别。
华宇的视线从发丝滑落。
脚踝,微微肿起。
有混杂着灰尘的红色,那是刚才不小心擦破的皮肤。
华宇再次微微皱眉。
“喂!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呢!”万锦嫌弃的瞥了一眼。
“知道,你刚说了,他叫华宇,你叫万锦。”
容小榕整理了一下刚才听到的信息,理出两个名字,语气听不出半点惶恐。
虽然这两个名字在京都,随便一个就已经能让股市抖三抖。
一个是hiq的总裁,身家千亿;一个是京都万氏银行的千金,含金量最高的名媛。
“你!乡巴佬!”
没想到容小榕会这么接,万锦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对牛弹琴。
“啧啧,瞧你身上这上上下下,也不值三百块。我真是撞了猪了!华宇,我们走,去洗车,别让这穷酸浊了好空气!”
万锦说罢,愤愤得瞪了容小榕一眼,随即撅起翘臀,踩着高跟鞋,笃笃的回了副驾。
“你们撞了人,还有理?!”
容小榕单手死死的挡住副驾的车门。
“你想干什么?碰瓷不成还想动手?!”
万锦双手掐腰,摆出一副蛮横无惧状。
“道歉。”容小榕清澈的眼底,闪过波澜不惊。
那种干净空洞,仿佛不属于这个清纯的年纪,让人一眼望不到尽头。
这眼神!
华宇的心微微抖了一下。
视线再次打量了起来。
白皙细滑的手臂;一双修长笔直的腿,藕断似的;干净清爽的黑长直……
想起来了,她是那晚ba的那个舞娘!
华宇的心头微微漾起了一丝波纹。
那夜的高冷,今日的清纯。
这个年轻的女孩,单车简装。许是因为家境清贫吧,难为她夜晚还要去酒吧跳舞打工……
华宇在心底暗暗推测着容小榕的身份。
万锦的霸道和任性在圈内是出了名的,无论男女都对她唯唯诺诺,甚至敬而远之。
可今日这女孩……
微妙的瞬间,华宇的眉头又不由自主的舒展开来。
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地球人,看多了虚伪、恭维与退缩,如今陡然出来这么一位,还是个年轻的女孩……
华宇不觉有些好奇的好感。
“这是张5万的支票,看你的样子似乎是扭到了脚踝,我建议你还是去医院看看。”
华宇不疾不徐的转身,从车里取出一个票本,刷刷写了几个零,撕下,优雅的递到容小榕手里。
五万元的支票?!
容小榕的眼睛有些发直。
七年前的那个雨夜,自己的初~~~夜就是被五万元给买走了!
那个叫花泽宇的男人,到现在都不知道人在哪里!
重生后的容小榕,曾经也暗自去打听。
可得到的结果却是,根本没有什么花氏集团!
骗子!彻头彻底的大骗子!
如今,又是一张五万元的支票摆在面前。
如同一根锐利的刺,狠狠的扎入容小榕的心中。
“没见过吧,哼!”万锦冷哼。
“谁要你的钱!”容小榕一把打落那张可怜无辜的支票。
“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你的脚踝值五万吗?五万都够买五个大学生的初~~夜了!”万锦站在车门外,俯身拾起地上那张支票,再次施舍般的递给单薄的容小榕。
又是那个敏感的词,那根刺再次深扎了许多。
“谁稀罕你们的臭钱!你以为有钱就能买到一切吗?!”
容小榕理都没理万锦和那张支票,一瘸一拐的走到保时捷车头前,扶起地上歪歪倒倒的单车,骄傲的骑了上去。
“穷酸!”
万锦自讨没趣,愤愤的冲着容小榕的背影骂了一句。
随即,自己顺手将那张五万的支票收进了包中。
华宇的视线一直目送着容小榕渐渐远去。
幽黑的瞳仁,瞬间凝聚了一股肉眼看不见的蓝光,一路追着容小榕而去。
分明是盛夏,燥热难耐。
那蓝光骤然变宽,形成一条硕大的截面,如扇子般轻轻的上下扇动容小榕背后的气流,随着容小榕骑行的轨道,送来了一路清凉。
有风轻轻吹起容小榕轻盈的发丝。
气流轻动,那副单薄优美的背部,在发丝下时隐时现。
“啊!真凉快!”
容小榕惬意的扬起脸,很是享受这灼热阳光下的清风。
华宇的耳廓微微动了几下,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显然,容小榕的惬意他听到了。
瞳仁聚集的蓝光,再次紧紧跟随容小榕远去的身影。
华宇的视线骤然变做射击般瞄准锁定的靶圈,一圈圈的定位在容小榕那微微肿胀的脚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