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声尖叫,华宇猛的睁开眼。
“嗯?!”
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可面前一切安然无异。
容小榕坐在自己的床上,衣衫齐整,半盖着自己的被子。
雪白细长的胳膊,修长笔直的小腿在被子下若隐若现,松散的头发凌乱的垂着。
只是眼神中,像个惊恐的不知所措的孩子,慌乱的看着四周的一切,和面前这个叫华宇的男人。
尽管这里的一切,都是昨晚她羡慕且熟悉的。
“你怎么了?”华宇觉得诧异,上前近了一步。
“你别过来!”容小榕的声音有些颤抖,手里下意识的将被子向上围了围。
“嗯?!”华宇愣住了,这丫头怎么了这是?发什么神经?!
“喂!”华宇一脸疑惑的又向前了几步。
“都说了让你别过来!臭流!”容小榕见华宇丝毫没有停步的意思,忙慌乱的随手抓过一只枕头,直直的扔了出去。
柔软的枕头,砸在华宇的身上,丝毫没有任何攻击力。
华宇信手将枕头一拢,抱进怀里。
眼神中充满了不解和委屈,此情此景像极了一对新婚的小夫妻,在卧室里闹别扭。
老婆在床上撒娇,老公在床下接着所有的温柔打击。
“我说,你睡了我的床,干嘛还扔我的枕头?”华宇有些好笑的问。
“你……你别过来!得了便宜还卖乖!”
“喂,臭丫头,谁得了什么便宜?明明是你睡了我的床!”华宇放下枕头,轻轻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
昨晚,他蜷在斜塌上将就了一夜,一米八六的身高,缩在那条一米五的塌上,能舒服了才怪。
这不,脖子都落枕了。
“我好心好意的来探望你,哪里知道你堂堂总裁。这么下liu!居然把我……”容小榕说这话时,脑海里不知为什么,竟然想起了前世,七年前的那个雨夜……
也是这么突然醒来。也是这硕大的圆床,还有那个叫花泽宇的男人……
被刻意遗忘的那段不堪的记忆,也许就是这么个情景重现的相似,让容小榕突然感到身下一阵疼痛。
“把你?哼,你想什么呢?你才下liu!”华宇冷哼一声。站在原地不动了。
他虽然现在尚未恢复超能力,不能洞悉容小榕的脑电波,可从她的眼神和说出的话中,还是猜出了龌龊。
“你!你无耻!”就是这幅痞意的态度,让容小榕彻底崩溃了,俨然面前站着的就是七年前,那个叫花泽宇的男人!
摸起床上的另一只枕头,再次狠狠的砸了过去。
这次,华宇稳稳的接住后,却是没有那么好声好语。
“你干什么?!谁把你怎么样了?!就你那干巴巴的。白板鱼一样,上门给我我都嫌隔人!一个女孩子家,还好意思说!自己闯进陌生男子家,自己把人家的衣服脱了换了,还睡在别人的床上,醒来后竟然这么颠倒黑白,真是无理取闹,不可理喻!”华宇从来都没有和任何一个人,一次一句说这么多话。
不是“嗯?”就是“嗯!”
上次是因为容小榕,这次还是因为她。
此番。还真是颠覆了他高冷男神的形象,倒是更像是初过日子的小丈夫,和自己的新婚妻子在磨合期。
“你说什么?!”容小榕被他这么一骂,多少有些清醒了过来。
的确。昨晚是她自己找上门的。
把人家扶上床,又帮人家擦洗、换衣服、甚至还帮人家洗了衣服!
自从钱宝会用了洗衣机,自己平时在家都没洗过自己的衣服……
怎么会跑这来给别的男人当海螺姑娘!
钱宝啊钱宝!你的一句话,可把妈咪害惨了= =|||
容小榕瘫坐在床上,悔得肠子都青了。
“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在哈佛博士毕业的,就你那脑子。你也不想想,如果真的有男人把你怎么样了,你还能这么衣帽整齐的待着?!神经病!”华宇不屑道。
“你才是神经病!”容小榕一面暗自分析着华宇逻辑缜密的话,一面突然想到他昨晚反常的表现。
倒地不起,浑身颤抖,意识不清,昏迷不醒……就差口吐白沫,牙关紧咬了。
“神经病!”华宇一愣,淡淡的回道。
“你,神经病!病的不清!突然发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对面就是仁德医院,你该去看精神科了!”
作为一名有职业操守的医生,容小榕本不是一个会直接揭露打击病人病情的人,偏偏华宇让她想起了不该想起的过往。
那个叫花泽宇的男人,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直埋藏在自己的脑子里,不知何时,会被引爆,一旦引爆,就是无法控制的局面!
于是,她在这一瞬间,飙了。
华宇一愣,误入地球许久了,凭借他的高智商和超能力,不仅衣食无忧,不可一世,甚至从未有过“意外事件”。
这两次的“意外被袭”,一次让华宇避之不及,嫌弃不已;一次却是他防不胜防,心甘情愿。
即便身体不能动弹,即便超能力失灵,可依旧能感知到她的忙忙碌碌,一双柔软灵动的小手,在自己的身上摩摩挲挲着,不时费力的脱下衣衫,不时有温暖的毛巾擦过,不时又被换上干净的睡衣……
还有醒来时看到的那些蘸水的棉签,特别是那碗温热的海鲜粥,更是让他只喝了一口,就能一笔勾销之前的难受。
这些,华宇只在自己的心里,从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