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一边,墨白刚回到屋子,便见云修离半跪的撑起身体,“主子,您快躺下!”
“今日居然提前发作了。”云修离深吸一口气,快速封住自己的脉门:“她睡下了?”
“主子放心,属下已经安排好。”墨白点亮夜明珠,“可要用药?”
“不必。”云修离面色苍白,薄唇更是褪去暗红色,似乎极为寒冷,他忍不住的发颤,但却又满脸冷汗,“忍一忍便好。”
“主子,经脉逆长,错骨之痛,您……”墨白似是不忍。
云修离微微闭眼,剧痛使他无法入睡,这痛持续了二十二年,每一年都是如此忍受过来的,只不过今年……
大概是因为刚刚强行使用了‘疏影’,消耗太大,导致提前了。
容倾月出了院子,便发现路有些不对劲,她一愣,慌忙看向天上,又看了看面前的路,微微皱眉——墨白走的时候,布下了阵?
雪笛在手中发出响声,容倾月看着雪笛给自己指的方向,眯起眸子,“果然。”
待她到了云修离的屋子门外,还听到里面人的说话:“主子,您真的不用药吗?这一次,似乎特别严重。”
“不必,你先出去吧。”云修离低沉的声音传来。
“可是……”墨白犹豫。
“呵……”那人低声虚弱浅笑:“阿月来了,你还留在这里干什么?”
墨白一惊,慌忙回头——果然见容倾月抱着双肩站在门外!
他只能讪讪退下。
容倾月飞奔到云修离的**前,急忙搭上他的脉搏,大吃一惊:“封住脉门?不要命了?!”
“无妨,都是这么过来的。”云修离笑了笑,却没有力气拂开他的手。
“这是你的旧疾?”容倾月皱眉,俯下身子检查云修离的眼睛瞪地方。
两人凑的极近,云修离甚至能感觉到她温软的身躯和湿润的呼吸。
见她极其认真的模样,到是不好意思打扰她了。
“唔,好像哪儿都没问题啊,身体很好啊。”容倾月摇摇头,正想起身,却冷不丁的被他抓住手臂,往回一扣!
“你!”容倾月整个人砸到他的胸膛上,她愣了一会,然后大惊失色:“砸疼你了没有?!”
“嗯。”那个始作俑者居然还点点头,“疼了。”
于是容倾月急了,现在云修离本就虚弱的不成样子,还被她这么一砸,她虽然不重,但是也不轻啊!几十公斤的重量他一个病人肯定吃不消啊。
“我,我去叫墨白!”容倾月突然想到墨白,他肯定知道怎么办。
云修离却依旧拉住她:“去喊墨白有什么用?阿月,陪我一会儿。”
他的声音不如平时的温润优雅,此刻,反而带了一种孤寂与沙哑。
那种悲切的孤寂,令容倾月的心一下子软了下来。
她张了张嘴,好几次之后才发出声音:“……好,我陪你。”
“哈。”云修离点点头,勾唇睡去。
到是容倾月,起身也不敢,又不敢真的趴在他身上,于是,只能伸出一只手臂,困难的架起身体,默默无言的看着云修离的睡颜。
如果这人不是云修离,她早就走了,哪还用受这种罪……
雪笛在她身边转了两圈,容倾月点头:“嗯,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他明明什么病都没有,身体好的很,生命力也未曾流失,反而……”
容倾月想了想,却不知道怎么描述,斟酌了许久才道:“就好像……每一次‘发病’之后,他的生命力都在加强!”
对,就是这个意思!
她忍不住为自己的机智点了个赞,然后看向雪笛,发现刚刚还漂浮在空中的雪笛,已经安安静静的架在了桌上。
她一囧:丫的,自己和一柄武器说个什么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