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七星刚好就在祭坛的上方,狂风呼啸,扬起漫天风沙,却掩不去那诡异的光芒。..
游行的众‘人’似乎找到了精神寄托点,面对着那七颗星,突然跪拜,动作夸张,神情可怕,将头敲在地上砰砰作响,口中不停呐喊,祈求长生。
容倾月摇摇头,长生?……都已经死透了,如何长生?不过是被人吊着躯壳,做一具行尸走肉罢了。
“快看!”容倾月轻轻喊道,指着祭台,“他们押上来了一个人!”
云修离眯起眸子,“过来。”
一道凛冽的眼神射来,容倾月一惊,一个旋身躲到了柱子后面。
“嘶……大人,没人啊。”又是那掌柜的声音。
“哼,将祭品烧了,延误了君上的吉时,你担待不起。”这个男声没有听过,应该就是那位大人。
不过这个声音……容倾月蹙眉,怎么有种略微熟悉的感觉?
两人躲在柱子后面,虽然看不见,但却可以听到的。
祭品,什么祭品?他们押着的,不是人吗?……
难道!这儿居然是用人来做祭品?!她悄悄露出一个脑袋,大惊失色!
这个人……不就是白日里,他们见过的,那个与他们还聊了两句的人吗?怎么会……而且,那个老婆婆言语之间,似乎并不知道自己会被当作‘祭品’啊。
而且……这样一个大活人被当作祭品,居然没有人反对?
“呵,一个月一次的祭祀,需得用城中之‘人’作为祭品,难怪云阳城的人越来越少。”云修离眼眸泛冷,深蓝的眸子深不可测,却只是露出一个微微嘲讽的表情:“救?不必,反正都是死人。”
有火烧的噼里啪啦作响,容倾月暗暗蹙眉,看来拿活人祭祀这件事,是所有人都知情的。
从今天那些人的话语中就可以知道——‘幸亏你们活着来了云阳城’‘又有活人啊’,难道这地方不祭祀,就存活不下去?
“祭台上的那几人,除了祭品,其余三人,一人是掌柜,一人是掌柜的女儿,一人是那位大人,都能发现我们的存在,要小心。”云修离嘱咐。
容倾月点点头,也不敢贸贸然行动,只能躲在柱子后面听声音。
台上传来痛苦的叫声,似压抑,似困兽,不得解脱,又似终于解脱。
大约一炷香时间,渐渐没有了声响,唯独剩下噼里啪啦的烧火声,还有一股焦臭味。
那个‘人’,看来已经成灰了,接着,台下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众人又一遍一遍的跪拜在地上,高呼‘大人万岁’。
然后是举行盛大的游行,那些人举着灯笼火把,如同僵尸一般的排好队,步伐及其缓慢,动作呆滞的一步一步往前走,就好像是傀儡被人牵着线一样。
那位大人,似乎也从祭台上走了下来,那火轰的一下燃烧殆尽,自行熄灭,那些人虽然动作迟钝,但是目光却是炙热到急不可耐。
“大人,可以施法了吧?”掌柜问道。
“嗯。”那人轻轻应道:“不过施法前,去,把那两人给我带上来。”
容倾月一愣,第一直觉就是被发现了!
到是云修离浅笑一声,居然自己走了出去,白色的衣袍在夜间格外显眼,他眉眼含笑,却又笑不及眼底,还透露中些许森然之气。
容倾月垂眸想了想,也紧紧跟上。
那位大人见到云修离,明显的一愣!“你……”
“不错,正是我。”云修离微微颔首点头:“若没记错的话,楚霁,天权,文曲祭司,别来无恙。”
说罢,云修离做了个她看不懂的礼节。
楚霁看来就是这位祭司的名字了,文曲……天权……嗯,看来他就是哪七位祭司里的一个了。
楚霁蹙眉:“你怎么可能知道我的名字?你明明是一直躺在……”
“哦?”他话未说完,便被云修离打断:“我‘活’过来,文曲祭司很是惊讶?”
他一步步上前,走到楚霁身边,微微勾唇,低声道:“你们当我是死人,可却不知,我一直是有意识的。”
容倾月蹙眉,什么死人……
楚霁脸色突变!
看着模样,容倾月怀疑云修离以前和这几位有仇了,不然楚霁为什么知道了以后,居然是这副表情?
云修离退了回来,一抱拳:“今日不过是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偶然路过此地,还望文曲祭司不要见怪的好。对了,‘廉贞’已经找到,恭喜了。”
楚霁发间那枚玉簪,在听到廉贞二字时,突然闪了一下。
容倾月张大嘴巴,直觉告诉她——那就是‘文曲’!
那七位祭司,每人都有一块操控自己灵力的宝石!
云修离说罢,便与容倾月转身离开,走出几步,大约是又想起什么,一回头:“对了,我与她还要在这儿多住几日,这位掌柜和他女儿,知道太多不好,不如让他们忘了吧。”
容倾月一愣,他这么说,楚霁会答应?
那名掌柜也是脸色一变:“大人,万万不可啊!小的知道这两人心怀鬼胎才能提防啊,不然……”
话未说完,却见两人神情一变,与那游行的‘人’并无差别。
“话多。”楚霁抬起冷冷的眸子:“如你所愿。”
云修离嘴角轻笑,心情似乎不错的样子,握着容倾月的手:“回去吧。”
容倾月哦了一声,回头一看,却见楚霁眸中有微微担心。
诡异的灯光照的整座城市仿佛森然地狱,寒风呼啸,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