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郡主怎么会这样认为?!他都是为你,才会……”云逸歌虽然没有往下说,但是那一副欲言又止,替奕城惋惜的模样,倒搞的好像她才是‘负心人’似的。
真是奕城说什么他都信么?
“奕城心里最重要的不是你,难道宸皇叔心里最重要的就一定是你?”云逸歌沉了口气,“你是廉贞祭司,无需质疑!”
“他心里最重要的人不是我难道是你?”容倾月哈了一声,语气嘲讽:“不要想当然了。”
“这几日我会加紧修炼,争取在去圣境之前……能够进入洛旋的记忆幻境。”容倾月在风里摇头,看向云逸歌。
见他垂着眸子,在听到记忆幻境的时候突然抬头:“洛旋?”
“洛……旋?怎么,不知道洛旋?”容倾月扬了扬手中的鞭子:“这个名字没有听过么?果然,奕城与你说了廉贞祭司,却没有与你说漆寒和洛旋!”
她心里,洛旋和漆寒两人,才是她应有的记忆,才是他心里最重要的。
而现在,奕城觉得重要的,却是‘廉贞祭司’!洛旋只是一个死去女子的名字,而廉贞祭司,是可以帮助奕城重回云流城的帮手!
也就是说……他心里,洛旋这个人,远远没有廉贞祭司这个身份来的重要。
这样的人,她为什么要爱?
她长鞭一扬:“大皇子,后会有期了!”
云逸歌看着她绝尘而去,暗暗咬唇……洛旋和漆寒?似乎听母妃提起过漆寒,在寂寞的日日夜夜里,母妃每每默念漆寒二字,脸上才偶露笑容。
而洛旋,母妃曾经说话,似乎是她的……主人?
云逸歌摇摇头,这件事似乎不太对,因为奕城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过这两个名字!
……
行到丛林深处,白雾越来越深。
容倾月蹙眉看着身边这不正常的雾气,白色的雾气越来越深,不应该是这个时辰该出现的,事出反常必有妖,她深吸一口气,加紧戒备。
但这似乎并没有什么用,就算她全神贯注的戒备了,可这赛马的行程较长,中途有一处的丛林峡谷,方才她与众人一同进来这森林,可是一阵白雾飘过之后,却什么人都没有了。
迷路是绝无可能,更不可能是因为他们太快自己落队——只有可能是,这是一个幻象!
而且极有可能,设下这幻象的那人正在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是谁有这么大能耐?是奕城?
容倾月闭上眼睛,不,不是奕城,奕城的术法气息她都莫名的熟悉,而现在这却……
这种隐隐熟悉,却又没怎么见过的法术气息……容倾月低头思考,猛然想起一个人!
她翻身下马,掌间凝神聚气,暗暗将那白雾也纳入掌心,猛地一惊——是那位天玄老人?!他怎么会来这里,他不是在天玄门?
天玄突然出现在这里困住她,想做什么?
挟持她?威胁她?亦或是,杀了她!
现在是春日,按理说应该是万物复苏之际,而此刻这一块地方的植物,居然泛着惨白与紫色,且有枯萎之象!
“装神弄鬼!”容倾月双手一挥,雪笛幻化做一盏明灯,悬浮于她的左上方,凡是雪笛照亮之处,景色与寻常无异。
“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空中传来诡异的笑声,伴着白色的雾气一起一伏,那笑声时而尖锐刺耳,时而低沉恐怖。
容倾月缓缓移动着步子,天玄老人的修为较高,她不可以轻敌。而且现在他在暗,她在明!
“天玄尊者只敢做不露头在背后伤人的小人么?”容倾月挑挑眉,虽然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是能确定的是天玄尊者本人,也在这团迷雾中。
因为无论是他的声音,还有这种强势的气势,都能让容倾月确定他离自己不远。
至于为什么没有看到他……或许是因为他隐藏了自己。
“做小人又怎么了?只要能杀了你,本尊在所不辞!”那人的声音如同鬼魅一般。
容倾月嘲讽的挑眉,轻轻念道:“本尊?就你?你从头到尾哪一点像是个尊者?”
为了杀了她,这个好面子的天玄尊者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到底有多恨她?他们之间的恩怨,好像就是一个容千霜吧?而且还是容千霜先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
阿离与她说,查到了一些以前的事,与圣境的记载一核对,大约就是这样:她轮回之后被送到宸王府,过了四年的好日子,然后就被容千霜一朝夺取了战气,被扔在后院自生自灭了十年。
奕城寻到她,让她在被容静雪和云定谦设计陷害的前一晚陷入沉睡,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就是那时候,她有了现代的‘记忆’,所以她以为是穿越过来的。
可是……如今得知,那个被欺负的容倾月,居然是她本人,她怎么能不气?
“逞口舌之利!今日无人能够救你,以你的战气也不是本尊的对手,你能如何?!”天玄尊者化为一丝幽光闪现,环绕着容倾月,打算趁其不备发动攻击。
容倾月早已觉察那幽光是天玄尊者,她身形快速一闪!
而天玄尊者对于没有攻击到她,却是丝毫不介意似的,笑的异常恐怖:“嘿嘿嘿嘿……就像这样,逼你到绝路,看着你担心受怕,再慢慢的把你吃掉……”
把你吃掉?容倾月一开始并没有注意这一点,她以为这只是天玄老人的‘把你杀掉’的另一种说法。
直到从天玄老人的袖子里,掉出一块人骨。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