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修离晚膳的时候出去了,她便一个人在家里吃饭,没有了云修离的约束,这丫头吃起东西来那是乱七八糟,酸的辣的应有尽有,不亦乐乎啊。
结果晚上就闹胃疼了,偏偏宫里还来了人,容倾月还不能说丫的我胃疼不进宫,尤其是胃疼的原因是因为我吃多了,这多丢人啊?也让父母担心呀。
所以她便隐瞒了,天知道她‘笑靥如花’‘不动声色’的在宫女姐姐面前坐了半个时辰是一件多么要命的事!
“我也没吃了啥啊……”容倾月掰着手指,然后摇了摇头,打死都不说:“真没什么!”她才不能说吃了特辣烤鱼,会死的。
云修离管她吃了什么,反正从明日开始她的一日三次就由他负责,把药碗一放:“喝了。”
“我不……”话音未落,便见他仰头一口,容倾月惊呆了,然后他便俯下身来了。
容倾月只觉得口腔一苦,她瞪大眼睛愣愣的看着面前的人,唇瓣温热,舌尖抵着她的舌尖,将一口药汁全部渡到她嘴里,见她咽下了,云修离才放开她。
仰头又是一口。
“你等等那个……”
可是一句话又没有说完,那熟悉的触感又覆了上来。
沃擦,能不能不要这么犯规?!
其实她也不是不能喝药!她只是撒撒娇卖卖萌好吗,宸王殿下你要不要这么当真啊?
终于到了最后一口,她松了一口气,一口药都吞下了,那人却还是没有离去。
容倾月推了他一下,不动。
又推了一下,还不动。
她就想好好的呼吸一下怎么这么难?
云修离放开她,看她唇瓣破了几处,不禁低眸一笑:“睡吧,明日还要进宫呢。”
容倾月叹了口气:“唉~五更天啊。”
容倾月默默的拉回思绪,昨晚咳咳,主要是那个喂药怪不好意思的,不过云修离做的这么熟练估计不是第一次……等会,难道他以前也给自己喂过药了?
她无奈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她已经坐在这里一个多时辰了,屁股痛,膝盖酸……下聘不是云修离的事么,要她打扮的这么好看做什么?
“阿七,过来过来,你干什么呀?”容倾月终于梳妆完毕,随手捏起一个果子往嘴里丢:“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干啥呀?”
阿七并不是魂不守舍,她只是太震惊了!震惊到现在都没有回过神来!
“您见到主子给您的聘礼了么?”阿七问道。
容倾月摇摇头,一脸迷茫,除了那个岛屿之外确实没看到过,“应该和一般人的聘礼没什么区别吧?”
“有区别!区别大了!”阿七立马反驳。
虽然吧,主子的聘礼确实……呃,看起来是和别人的没有什么区别的。
毕竟这个排场有钱人家也是可以做到一二的。
注意,是一二!
阿七抽了口气:“人山人海,锣鼓喧天,聘礼在陵城内转了一圈,围了大半个城呢!”
容倾月差点一口茶喷了出来!围了大半个城?我靠,难道他说的是真的,那聘礼,他还真的准备了十里?!
妈呀,除了这些,她知道还有送去给奕城他们的呢,好怕宸王府被搬空!
而沈府阁楼上,几人惊讶的看着下面红色的人潮,沈倾喃喃道:“说实话,还真是吓了我一跳……”
拜托啊,十里聘礼十里红妆啥的那只是个比喻好吗?宸王殿下您要不要这么认真啊……还真是十里,他们家七妹遇上这么个男人还真是……沈倾无奈一摇头。
奕城望着街道上那敲锣打鼓走过的队伍,眼神微微一暗。
从未想到过,除了他,世界上还有另一个男人能待她如此。虽然他知道,她不再是洛旋了,遇到云修离也不是意外,但是能与云修离最终走到一起,还真是个意外。
世事无常啊。当年云修离策划这一切的时候,谁能想到居然会对他的一枚棋子动了心了呢?
此刻的云修离正在皇宫内。
史无前例啊——从没有人这么大张旗鼓的给公主下聘,宸王殿下可是第一个。
因为谁都知道,公主旋驸马,那是驸马入赘呀。而倾月公主与宸王殿下,是倾月公主‘出嫁’,这意义可不一样了。
容倾月听说云修离已经到皇宫了,立马蹿了出去:“是吗!他在哪儿了?”
宫女低眉道:“在南岩广场上呢,唉,公主,您不可以去——”
规矩容倾月还是懂哒,她就是去看看嘛,反正等会自己也是要出场的,看看还不行嘛!
穿过长长的走廊,她终于见到了他。
阳光下,那人白袍散着淡淡的金光,万人之上的他也会为了一名女子而奔波,谁曾想的到?
下聘与提亲、成亲不同,一般男方亲自,或者派人来讲聘礼送到就可以了,可是容倾月和云修离是特殊的。
天下人都知道他们感情有多好,所以今日宸王殿下下聘,圣王圣后都出场了,将容倾月的手交到了云修离手上。
他们知道宸王和月儿因为一些琐事,暂时没有空成婚,也不是说没有空,是宸王不想让一生只有一次的婚礼办得潦草。
今日下聘,足以见到他的认真了。
容倾月穿着公主正装,与云修离站在一起,居然有些像帝后君临天下的感觉。
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那长长的聘礼就算在皇宫一时之间也找不到地方放,好在云修离提前通知过,那些聘礼才算是放下了。
粗略的计算了一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