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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苏曼儿这般叙述,习悠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她的郭休义兄,何曾会是这般小气?

“那,曼儿姐姐,为何你还在这里?”

苏曼儿微微蹙眉,她不想离开这里,不知为何,她好像是因为在等一个人,而不愿离开!

“这样吧,曼儿姐姐,我们不要想这些不开心的事儿了,你可还记得前些时日我们去县令府上的县令夫人?”

“记得怎么了?悠儿,你该不会是要去?”苏曼儿诧异的看着她。

习悠一笑,点点头,“我才不会便宜了他老婆,若是你的事就这样过去,那岂会是我习悠的风格?”

“悠儿,”苏曼儿面露难色,她抬眸瞧了眼门外,稍后回头道:“我不想去”

习悠一怔,旋即连连道:“没事没事,悠儿明白的,曼儿姐姐,备好晚饭,回来我们好好聊天”

苏曼儿微微一笑,点头:“好”

习悠转身,朝着苏曼儿挥挥手算是告别,她回身拉住傻三郎的手臂:“可还记得在路上我对你的嘱咐?”

傻三郎点头,高兴的就想转个圈:“媳妇说要抱着县令的孩子去一边玩,越远越好,但是要在天黑之前回来”

“对”

如今的县衙,比之以往倒是好了许多,经过那件事后,县令突然就变了个人,整日衙门大开,尽心尽力处理着百姓之间琐事,些许时间,他面色红润了些,经常眉开眼笑出来与街道上的小,贩说话聊天,与曾经判若两人!

“大人,你怎么突然变好了?”

一个酗子大着胆子问。

被围困在百姓中央的县令捏了捏一撮胡子,他低着头思索两刻,眼睛里闪过一抹释然:“因为曾经的包袱,不在了”

很轻的声音,却让所有人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他,此时的县令,与曾经不问世事,只乒百姓的县令相比,真的是好太多!不管怎样,十多年的恶霸,此时变成为好人了,他们该如何会不喜?

习悠拉住傻三郎,站在最外围,县令的改变是她最为诧异的是青年!一个人,岂是能说变就变的?更甚,那县令满面油光,满脑肥肠,大腹便便,又怎会变得如此之快?

只是那站在人群中的县令,确实是变了许多,从他的身上少了些什么,又多了些什么,整体感觉,都不一样了!

“三郎,我们还要过去吗?”习悠轻声问。

傻三郎低下头,又看了远处的县令,他迟疑的点头:“媳妇来南沟县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县令,媳妇干嘛不去”

说着,他又撅着嘴:“三郎还要跟县令夫人的儿子玩,三郎还要跟县令夫人的儿子玩呢”

“好,那我们就过去”她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抬头瞧了眼微弱的阳光,那双如水般的眸中好似闪过了什么。

县令的府中,比之前要清俭了许多,时有凉风刮飞树上的黄叶,卷着凄凉,落了满地。

“你这府上,倒是比我上次来,安静了不少”习悠走在前面,淡淡的说。

县令跟在她身侧,微微弓着身子,“大侄女啊,那往事如此不堪,你可就别再提了”

那称呼,不禁让习悠脸上出现一丝裂缝,她斜着眼睛瞧他,“你怎么能喊我大侄女?”

县令一愣,待反应过来,习悠与傻三郎已走出去好远!

“对了,你的夫人呢?”

“那个……额”县令有话要说,只是关于称呼上,他却是愣了,这丫头不让他如此喊,那他该称呼她什么?真是个智慧胆大的丫头!

“叫我悠儿便好”

“悠儿,其实,我本来没有夫人,那住在我府上多年的女人,也根本就不是我的夫人……”县令正说着,突然一道凌厉寒冷的目光直直盯着他,犹如一条毒蛇!

他心中哆嗦一下,反而是将事实说了出来。

十几年前,他在这里过得优哉游哉,平静如此,却在几年前来了一个师爷,那师爷带了一个女子在他府上便长期住了下来,那女子性格偏激易妒,时间久了,便不安心于待在师爷身边,逐渐与县令熟络亲密起来,以至于,使所有人都产生了一个误会!

习悠听完,沉默了片刻,她抬头看着他“既然如此,我就原谅你一次”

她唇边绽开一抹笑意,颊边梨涡浅浅。

“县令大人,纵横南沟县这么多年,想必你所认识的人,该不会是少的吧?”

县令心里一惊,有些打鼓,他竟是有种不好的念头,颤颤的点了头,果然,便听见习悠接着道:“我最近遇到一个麻烦,你也知道南沟县有一个何氏胭脂铺挺火的生意,只是,何氏胭脂铺里的胭脂驹是些有质量安全的添加剂,所以,身为一方父母官的你,有权利为百姓做些什么”

这一番话,彻底让县令的心慌起来,他如何也想不到,一个看似年仅九岁的丫头,竟有如此头脑,怪不得她的身边围着这么多人!

习悠注意着他的变化,突然冷了声音道:“你既是想要弥补这些年所犯下的错误,为何连如今这点小事还要犹豫?还是你,想忤逆我?”

“不敢不敢,你,你别生气,我做,我做就是了”县令一下扑倒在地上,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阴冷的眼神,哪一样,都强大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瞧见县令的反应,习悠收敛了气息轻叹口气,她始终还是有着前世的戾气!

“你只管去做就好,你不是没有后台,你的后台是郭休,郭家酒楼的东家”

“三郎,我们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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